軍爺請自重 026她的無助
林君含心裏還是「咯噔」一聲,面上只是微微笑着。
「我看你真是睡迷糊了。」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一下被他抓住了手,他的手掌溫暖,而她的卻冰冷入骨,一整晚都是這種沁入骨髓的冷意。
梁景真脫口道:「手怎麼這麼冷?」
「手怎麼這麼冷?」兒時他便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接着握到掌心裏幫她暖熱。抬起眼來怪她:「這樣冷的天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她不以為意的挑起眉頭:「奶媽說女孩子體寒,手腳就是要比男孩子冷一些。」
他一扯唇角便笑了:「日後我天天給你暖。」
林君含本意是想抽回來,神色一晃,遲疑着沒再動彈。就任他將一雙手握到掌心裏,像兒時那樣幫她搓了搓:「好點兒沒有?」
她拿眼睛瞪他。
梁景真忍不住動了下唇角,已經很久不見她這個驕縱的模樣了,她拒人千里之外的方式就是面無表情,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她都一副視若無睹的冷淡模樣。這一刻梁景真看着她,不由心生恍惚,依稀是回到了從前。見時間還早,其他軍中要領沒有過來,直接拉她去了旁邊的小型會議室。因為平時不大用上,一直擱置,連個站崗的都沒有。
林君含作勢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緊緊攥着。
佯裝惱怒:「你做什麼?」
「這裏風大。」梁景真已經拉她進來,身後林君含還在抗議着,他一伸手按合門板。而她就被他困在胸膛與門板之間。「林君含,你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君含裝傻:「你指的是什麼?」
梁景真眼中儘是薄怒:「我就這樣不值得你信任?我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對哪個女人這樣掏心置肺過,你真就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麼?」她正愣神的當空,他已經低頭吻上她的唇角。林君含反射性地抵上他的胸膛,盯着他的目色一閃,頓時一道難以言喻的光。手上的力道旋即鬆弛,只是微微的推他一下,自然引來他大力的壓制,而她就那樣逆來順受的被他按緊在了門板上,梁景真渾身一震,看她的神色有些意外,接着唇角微微上揚,那吻也由之前的試探變成纏綿的索取。
林君含極艷的口紅被他吞噬腹中,竟不知是該閉上眼,還是死不冥目的睜着。指掌抓着他胸口的衣料也是緊了松,鬆了緊,卻仿佛是抓在自己的心口上,直生起一種麻痹的鈍痛。
她是怕的,無論是未知的前路,還是男人霸道的吻,都令她脊背生寒。這些恐怖的事情,鋪天蓋地淹沒了她,而她竟像一條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魚,半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
站在會議桌前端的女子唇色蒼白,可是神色鎮定從容。講話之前先是微微一笑,在眾人的驚訝聲中道:「老督軍今天身體不適,所以今天的會議由我來跟大家說一聲,時間暫且推遲。」
果不出所料,一句話驚濤駭浪。這些個行旅出身的草莽,個個拍着桌子怨聲載道。
「督軍再三囑咐,今天的會議不可缺席,怎麼就突然病了?」
「是啊,前日還去帥府拜訪,氣色倒是不錯。」
「四丫頭,莫不是其中有什麼原由吧?」
……
林君含指腹按在桌面上,微微用力後,指甲上一圈清析的白痕。適時調整嘴角的弧度:「會有什麼原由,早上出門的時候忽然一陣頭暈。將醫生叫去之後,再三囑咐要好生休息。大家既來之則安之,就在青雲城好好休息,住處都已經安排好了,樂子自是不用說。關於會議時間會另行通知各位。」眼風掃過梁瓊,那隻老狐狸目色斟酌,卻像一根釘子嵌進眼中。
只等林君含一說完,悠悠道:「既然督軍身體不適,會議暫時取消也是再所難免,各位同僚理應理解。只是督軍平日日理萬機,如今身體不堪負重,大家該去慰問一下,表以關懷。」
林君含料定如此。
他的鼻子比狗都要靈!
當即道:「醫生明確囑咐督軍需要靜養,所以今天就算了。」
梁瓊不依不饒:「去看一下不會打擾到督軍休息。大家知道督軍無礙,心裏也就踏實了,是吧?」
話一出口,紛紛應是。
林君含斟酌措詞,再度聲明林望成需要靜養,不方便打擾。
梁瓊神色一斂:「四丫頭這樣左攔右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