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冷情妃 第五十一章 假婚書!
「宇文琥,姐姐和安平王自小訂親,整個京城人盡皆知,姐姐性子溫和,知書達理,絕不會做出格的事,我們都相信她,你一介平民,可不要胡言亂語!」
李如雪言詞鑿鑿,字字句句維護李菲兒,但細細一聽,她在暗暗威脅宇文琥,不要說出實情,間接讓李菲兒坐實了攀附權貴,拋棄親夫的罪名。
李菲兒微笑的目光淡淡掃過南宮籌,三皇子,五皇子等人,徐氏又設了個圈套給自己,將有權勢的人請來聽判,然後讓宇文琥當眾污衊自己,如果自己不小心坐實了他們指證的罪名,瞬間就可臭名遠揚,再無翻身之日。
「宇文公子自稱是我親夫,可有證據?」李菲兒聲音平靜,目光清冷,徐氏詭計多端,時時刻刻想着算計自己,這次居然敢在刑部大牢做手腳,膽量着實不小。
「婚書算不算證據?」宇文琥拿出一本紅色的小冊子,在眾人面前晃了晃,望着李菲兒美麗的容顏,語氣頗為傷感:「黎慈岳母最重禮法,收三書六聘方才讓你、我成親,若非被逼到絕路,我也不會拿它來指證你!」
「姐姐,你真的已經嫁過宇文琥了?」李如雪故做不知的大聲驚呼,眸底滿是幸災樂禍,人證物證據在,看李菲兒還如何狡辯。
婚書呈給順天府,府尹看過,懷疑的目光從宇文琥轉到李菲兒身上,眾人看李菲兒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疑惑,她真的想拋夫另嫁嗎?
「菲兒,那婚書可是真的?」李元明冷冷詢問着,面色鐵青。
「爹,我是你女兒,你不信我,信外人?」李菲兒目光清冷,在相府,他偏向李如雪也就罷了,在公堂之上,居然也棄自己偏幫宇文琥,還是說,他知道徐氏的計策,幫着她們母女對付自己……
「菲兒別介意,你爹是關心則亂!」徐氏淡淡掃了李菲兒一眼,輕聲勸慰着,這種場面話,當然是故意說給別人聽的。
李元明,徐氏,李如雪真是配合默契的虛偽一家三口,
李菲兒目光淡淡望向宇文琥,璀璨的笑容看到眼中,帶着蝕骨冷意,讓人全身發寒:「真是辛苦宇文公子了,進大牢換了囚服,都不忘帶着婚書!」
見眾人懷疑的目光轉向了他,宇文琥目光迷茫,輕輕哀嘆,一幅被人辜負的模樣:「你走後,我一直在想你,就帶着咱們唯一有牽絆的婚書來京尋你,不曾想,再見面,竟是這副情形……」
李菲兒揚唇冷笑:古代人的演技真是高明,裝什麼像什麼,讓人拍案叫絕,沒生到現代做明星,真是可惜了。
「楊大人,我能看看那份婚書嗎?」李菲兒目光清冷:宇文琥一直關在大牢裏,婚書應該是徐氏命人假造的,一晚的時間十分倉促,做出的東西應該有破綻!
順天府擺擺手,李菲兒上前翻開婚書瀏覽,古代的婚書就像現代的結婚證,內容很簡單,就記載着哪年哪月哪日,某人迎娶某家女子為妻,再加媒人,證婚人的名字。
「這是在冀州書寫的婚書?」李菲兒看到,婚書最末端,蓋着冀州府的印記。
「去年臘月十六,在冀州南城,你我大婚,百人前來祝賀,我記得清清楚楚!」宇文琥目光迷濛,嘴角輕揚着淺淺的笑,仿佛陷入了某種美好的回憶中。
大堂里的都是京城貴族,對冀州之事,半點兒都不了解,謊言隨他怎麼編,只要說圓了,不露出破綻,就不會有人懷疑。
「宇文琥,在此之前,你來過京城嗎?」李菲兒語氣淡淡,婚書里記載的一切與宇文琥說的完全相符,想從內容上找破綻,是絕不可能了。
宇文琥微怔:「三歲前曾在京城居住,後遷至江州,這是第一次進京!」他不知道李菲兒為何會有此一問,還是據實回答,心中隱隱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你在江州吃、穿、住、用都屬中等?」李菲兒再次詢問。
「沒錯!」宇文琥不明所以,輕輕點頭。
李菲兒微微一笑,如春花開放,迷醉人眼,下一秒,笑容瞬間收斂,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射了過來:「宇文琥,誰幫你假造的婚書?」
一顆石激起千層浪,滿座貴族瞬間譁然,婚書是假造的,真的假的?
林婉兒微微笑着,目光清澈,淡淡望向李如雪,卻見她得意的小臉瞬間沉了下來,白皙的小手緊握成拳,就欲站起來斥責,徐氏緊緊抓住她的胳膊,悄悄對她使了個眼色,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忍了怒氣,暗中狠狠瞪了李菲兒幾眼。
南宮籌搖着摺扇,不瞞的嘀咕:「小人總喜歡顛倒是非黑白,真正被冤之人定會還來清白,案情聽判有些無聊!」
三皇子輕抿着茶水,淡淡一笑,真正的受害者與害人者,已見分曉!
宇文琥短暫的錯愕後,迅速恢復正常,怒視李菲兒:「你說這婚書是假造的,可有證據?」
「這份婚書所用的紙張是京城貴族特有的宣紙,別說是千里之外的江州,就在這啟天京城,除了貴族外,別人有銀子都買不到,你一介平民,在冀州寫的婚書,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紙張?」李菲兒字字珠璣。
在冀州時,黎慈有時會畫畫拿去賣,所用的筆墨紙硯都很講究,所以,李菲兒對啟天的筆墨紙硯有所了解,婚書的內容完美無缺,破綻在紙張上。
徐氏的面色微微僵硬,假造婚書之人真是愚蠢,京城這麼多紙張,他怎麼用特製的紙來造假,這不是明擺着給別人留破綻?
「我小時候曾在京城住過,留有一部分這種紙張……」宇文琥不死心的辯解着。
「十幾年前的紙張與新造出來的,顏色,質地完全不同,並且,書寫所用的墨,也是上品,普通的城鎮難尋,宇文公子,別告訴我,你還留了十幾年前的墨在家裏……」李菲兒目光清冷,似笑非笑,世人都知道墨要現磨現用,十幾年前的墨留到現在,早幹了!
「黎慈岳母喜歡寫字,畫畫,用的就是這種紙和墨,菲兒,你不記得了嗎?」宇文琥眼眸中閃過深深的痛楚,仿佛被心愛之人狠狠拋棄,污衊,心痛至極。
李菲兒冷笑,宇文琥居然還不死心,自己就拿出最直接的證據,讓他啞口無言:「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