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制霸錄 二十四、葛大爺的誠心誠意
世界上的快樂和傷心是守恆的。
有人開心,就有人傷心。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禍福相依,否極泰來,大體都是這個意思。江水源獲得全國生物奧賽一等獎有那麼多人高興,自然也該有不少人感到鬱悶。——如果沒有那麼多人,那一定是因為某位活雷鋒把鬱悶全部打包了。
不知是熬夜醒的晚,還是消息閉塞,總之葛大爺才知道江水源獲獎的事兒很晚。他黑着臉、趿拉着拖鞋出現在高二(2)班門口,朝屋裏招招手,把江水源和張謹叫出來。一見面便劈頭蓋臉地問張謹道:「你寒假裏書看的怎樣?沒有到處瞎跑、不務正業吧?」
江水源知道他肯定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且多半是衝着自己獲獎的事來的。此刻見他故意不提,反而拿張謹開刀,自己也樂得裝糊塗,乾脆不言不語當個聾子的耳朵,一邊吃瓜一邊看他如何發揮。
張謹磕磕絆絆地回答道:「沒、沒有,就、就是在家百~萬\小!說來着。」
「都看懂了嗎?」
張謹聲音小了下來:「沒、沒有,有、有很多都不懂。」
「不懂就問啊!憋在肚裏不說,誰知道你會不會?難不成你還打算面壁苦讀,自學成才?咱們不會寫文章、背古書,也不會學化學、搞生物,只能在數學上多花些心思,該請教的及時請教,該下苦功夫的下苦功夫,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可別跟有些人一樣淺嘗輒止,整天三心二意、東食西宿的!」
這算是指桑罵槐嗎?江水源裝作一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樣子,用無辜的眼神看着葛大爺,根本不給他借題發飆的由頭。心說:燈光往這邊打,話筒遞過來,這位朋友,請繼續你的表演!
葛鈞天見江水源當忍者神龜,心中愈發不忿,只好繼續瞄準張謹:「那給你那些奧賽真題呢?做完了嗎?都會做嗎?」
張謹一緊張,結巴得更厲害:「做、做、做、做——」
江水源只好上前解圍:「張謹他已經做完了,只有一兩道題不是很清楚,剛才趁着課間我們討論了一下,相互啟發,取長補短,終於全弄明白了,所以肯定都會做。」
張謹連連點頭:「對、對、對!」
葛大爺終於逮着江水源,頓時火力全開:「你還好意思說!你看你一個寒假都幹了什麼?寫、拍廣告、跑去京城胡天胡地,好不容易去學校旁聽幾天,還跟女孩子拉扯上。你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百~萬\小!說嗎?讓你靜下心來好好百~萬\小!說就那麼難?」
江水源一邊躲避葛大爺四濺的口水,一邊解釋道:「你給的書,我一直都有抽空在看;那些奧賽真題,也都做完了。我這是磨刀不誤砍柴工!」
葛大爺憤怒地揮舞着手指:「什麼叫磨刀不誤砍柴工?你那分明是隔三差五磨數學的刀,持之以恆去砍國語、生物的柴!真要是有閒心,我辦公室里那麼多數學方面的教材、習題集,你儘管看去啊!別跟我扯什麼奧數比較晚,抽空參加別的活動不影響之類的鬼話,那是你沒見過參加全國數學奧賽的那些頂尖高手有多厲害!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每年奧數最頂尖的那幾個人,單論數學水平而言,直接讀經世大學大三、大四沒有一點問題,厲害的甚至可以直接讀研!」
張謹不知是看話鋒轉移鬆了口氣,還是被葛大爺嚇的,很明顯吞了口口水。
江水源故作輕鬆道:「攀比是煩惱的根源。咱們不跟那些非人類比,反正奧數全國一等獎的名額有五十個,咱們只要爭取在前五十名之一就可以。他們再怎麼厲害,我們只需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再去看他!」
葛大爺嗤笑道:「什麼忍他、讓他,無非就是你的三腳貓工夫比不過人家,只能縮頭忍氣、自我安慰,偏偏還說的那麼好聽!」
江水源忍不住反駁道:「你就當我是自我安慰吧!不過我知道的是,即便很多課程自學過,到了經世大學,他們還是得重學一遍,因為老師會補充很多新的內容。既然如此,還不如利用現在寶貴的時間,多學點大學裏不教的東西。還有就是,即便進了經世大學數學系,也不是只學數學的,公共課、必修課那麼多,似乎就有國語、外語、物理、化學、生物學之類的課程吧?」
葛大爺不禁暴跳如雷,指着江水源的鼻尖叱責道:「既然國語、外語、物理、化學、生物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