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制霸錄 三十五、抉擇(上)
葛鈞天懦夫斯基尷尬地聳聳肩:「惠瓦列夫斯卡婭,您說的這是什麼話?京城又不是龍潭虎穴,也沒人查暫住證、抄水錶,為什麼我不敢來?」
「等一下!」女孩掛斷對講機,噔噔噔跑出來打開院門,瞪着圓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葛鈞天:「說話很有底氣嘛!照這麼說來,你是解決了某個希爾伯特問題嘍?」
葛鈞天有些繃不住,撓了撓頭:「只是有了幾個比較可行的思路,但牽涉頗廣,有很多知識點不太清楚,所以想過來找老師請教一下。老師在家麼?」
「切!」女孩臉上滿是失望,「惠盧津同志在家,進來吧!」
「謝謝小琚!」
女孩叫惠瓊琚,就像葛鈞天不可能叫葛鈞天懦夫斯基一樣,她當然也不可能真叫惠瓦列夫斯卡婭,這只不過是當年同學間的一個玩笑。這個玩笑真是溯源的話,甚至可以追溯到孫元起創立經世大學之初。
當日經世大學創立,起家只有四個專業,除了物理、化學、電子之外,還有便是數學。孫元起在物理、化學、電子等三門學科上的成就遠超群倫、冠絕一時,但在數學上的造詣卻乏善可陳,頂多就是滿足當時理化生電的研究需要,比同時代的普通科學家好那麼一點。其直接後果就是導致經世大學其他幾個專業發展得一日千里,迅速在學界闖下偌大名頭,而數學系一直默默無聞,勤勤懇懇地為其他專業提供數據處理服務。甚至稍後建立的國學、藥學、計算機、航空等專業也異軍突起,數學系還是路人甲的角色。
某任系主任有鑑於數學研究實在太過落後,實在無法匹配經世大學作為全球名校的地位,曾野心勃勃提出打造世界一流學科的夢想。但彼時格丁根學派正如日中天,全世界數學系都唯它馬首是瞻,想要無視它而打造世界一流學科完全就是個joke。
要知道格丁根學派可是在世界數學科學發展史上長期佔據主導地位的重要學派,早在19世紀初,享有「數學王子」美譽的高斯就開啟了格丁根學派的輝煌大門,之後黎曼、狄利克雷和雅可比繼承了高斯的光輝業績。到了20世紀前三十年,克萊因、希爾伯特、柯朗、閔科夫斯基等人共同努力,把格丁根學派推到了全盛時期。在這前後一百五十多年間,差不過數學界一半以上的重要突破都是在這裏孕育和成熟的。
經世大學數學系那十來個人、七八條槍想挑戰格丁根學派,真是圖樣圖森破,薩姆太姆拿衣服!
然後經世大學數學系一幫人等啊等啊,好不容易熬到格丁根學派日薄西山,以為自己的世紀終於到了,沒想到其他什麼波蘭學派、普林斯頓學派、布爾巴基學派也趁勢崛起,其中尤以莫斯科學派最為兇悍,像代表人物盧津、辛欽、柯爾莫哥洛夫、烏雷松、亞歷山德羅夫、龐特里亞金等人,都在數學教材里留下了一大堆定義和定理。
而此時數學系主任的接力棒交到了惠瓊琚的爺爺兼老師,也是葛鈞天的老師惠成澤手中。惠成澤故事重提,再次喊出打造世界一流學科的口號,並身體力行,積極投身科學研究,在函數論和拓撲學兩個方向取得了可喜的成績,成功當選中華科學院院士。因為他老人家無論開會、上課還是作報告,言必稱「超越莫斯科學派」,所以被同學們冠以「惠盧津」的美名。
——盧津是莫斯科學派的中心人物,他所提出的一系列問題長期以來左右着該學派的研究方向。而且他長期在莫斯科大學主持實變函數論講座,編寫了許多經典教科書,培養了無數優秀學生,其中就包括亞歷山德羅夫、烏雷松、柯爾莫格洛夫等大牛。大家給惠成澤冠以「盧津」之名,未嘗不是一種褒獎。
既然老師都有了諢號,學生自然也無法倖免。
葛鈞天叫「葛鈞天諾(懦)夫斯基」,是根據曾任莫斯科大學校長、對偏微分方程頗有研究的數學家彼得羅夫斯基來命名。而惠瓊琚之所以叫「惠瓦列夫斯卡婭」,則是來源於俄羅斯傳奇女數學家柯瓦列夫斯卡婭。柯瓦列夫斯卡婭在偏微分方程和剛體旋轉理論等方面做出了重要貢獻,1888年因解決剛體繞定點旋轉問題獲得法蘭西科學院鮑廷獎,並成功當選俄羅斯皇家科學院通訊院士,成為歷史上第一個獲得此項殊榮的女科學家。坊間傳聞惠瓊琚立志成為第一個女性孫元起國際青年科學家獎得主,故而有此綽號。
其他同學的外號也大體如是,或是根據興趣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