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晴輕嘆一聲，說道：「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這不會是真的吧？」李良放聲驚呼，「第六特戰師的人為什麼要拿走維埃克斯戰鬥部，他們想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一直在想第六特戰師的動機，可就是想不到。」沈晚晴默默地搖了搖頭，秀眉緊皺。

    「不不不，這不可能是真的。」李良拼命搖頭，「第六特戰師又不是敵人，他們沒有理由拿走維埃克斯戰鬥部，一定是什麼地方弄錯了。」

    「也許沒有弄錯，從調查開始我們就忽視了一個重要而簡單的問題，這個問題，是前天我站在高坡上眺望大海的時候想到的，就是你來找我，告訴我錄像分析出結果的時候。」

    「什麼問題？」李良急忙發問，緊緊地盯着沈晚晴。

    「是誰把維埃克斯戰鬥部留在倉庫的？」

    「沈……沈局長，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從調查開始，我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敵人是如何偷走維埃克斯戰鬥部上，為此我們調查了錄像，審問了三個管理員，卻恰恰忽略了最基本的問題，如果四枚維埃克斯戰鬥部沒有被留在倉庫，根本不可能有敵人來把它們偷走。」

    「可以確定的是，四枚維埃克斯戰鬥部是被人故意留在倉庫的，因為這些戰鬥部的儲存和運輸計劃都是絕密的，如果不是失竊事件，倉庫管理員都不知道那四十件戰鬥部是什麼東西，知道維埃克斯戰鬥部被運送回國的人，只有空軍高層和第六特戰師參與護送的人。」

    「我在來調查之前詢問過相關專家。」沈晚晴口中的相關專家就是宗震，不過宗震的身份要對外保密，所以沈晚晴沒有說出他的名字，「維埃克斯戰鬥部和果香味揮發劑戰鬥部從外觀上看有什麼不同，或者說，怎樣從外部區分。」

    「相關專家告訴我，兩種戰鬥部外觀上沒有任何區別，想要區分兩種戰鬥部，需要用超聲波探傷儀，兩種物質在超聲波探測下，反射的超聲波有明顯區別，第六特戰師和空軍的人在運輸的時候，都帶着超聲波探傷儀，所以不可能出現弄錯的情況，所以，四枚維埃克斯戰鬥部是第六特戰師故意留下的，又是第六特戰師來把它們帶走的。」

    沈晚晴的分析十分嚴密，無懈可擊，沒有破綻，李良不由得驟然變色，驚聲說道：「沈局長，那這樣說，第六特戰師裏面出現了叛徒？」

    沈晚晴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能這麼說，第六特戰師是林帥麾下的精銳，絕對沒有出現叛徒的可能，就算是出現叛徒，也不可能一次出現這麼多叛徒，畢竟偷走四枚維埃克斯戰鬥部，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沈晚晴沉思片刻，這才說道：「現在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第六特戰師，這件事情立刻變得極為重大，我們絕對不可以輕率行事，現在我們這樣做，首先要保密，絕對保密，我們之間的談話，你絕對不能對第三個人透露一點。」

    「保證不透漏半點。」李良高聲保證。

    「很好。」沈晚晴勉強一笑，吩咐道：「現在你去調查第六特戰師的護送人員，再調查第六特戰師的物資運輸記錄，如果維埃克斯戰鬥部真的是第六特戰師的人拿走的，他們一定會把維埃克斯戰鬥部運走，我要知道它們被送到了哪裏，調查過程一定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能做到嗎？」

    「沈局長放心，絕對沒有問題。」李良爽快答應，轉身走了。

    沈晚晴看着李良離開，想了一會兒，撥通了林遠的電話，電話響了兩聲，沈晚晴就按下了「掛斷」，然後給陳飛打電話。

    陳飛很快接聽電話，他笑嘻嘻地說道：「原來是壓寨夫人，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怕林大當家吃醋嗎？」

    「陳飛，不要開玩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說，你現在方便說話嗎？」

    陳飛收起了嬉笑的語氣，說道：「我的身邊沒有別人，很方便，有什麼事情嗎？」

    「你知道維埃克斯戰鬥部失竊的事情了嗎？」

    「我聽說了，怎麼了？」

    「我懷疑，是你們第六特戰師的人偷走了維埃克斯戰鬥部。」

    「這不可能！」陳飛大聲叫嚷，「我們第六特戰師的人為什麼要偷維埃克斯戰鬥部，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