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亂 第二十六章 前塵往事(十四)
看到敖易離開之後瑾瑾才敢從旁邊的小屋裏出來,看他走遠了以後才略帶驚恐的問於禾熙:「小姐今天可嚇死奴婢了,韞裕王爺半夜來找您幹什麼?」
有了今晚的結果於禾熙心中覺得滿足,便拽着瑾瑾的耳朵湊近自己把剛才敖易說得話都跟她重複了一遍,瑾瑾聽了這種爆炸性你的消息差點叫出來,幸好於禾熙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警告他:「他還沒有跟爹爹去提親,在這之前不許亂說。」
瑾瑾被捂着嘴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只能不停的點頭告訴於禾熙自己明白了,回到房間以後瑾瑾還是忍不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想看看這是不是個夢,結果疼得很,不是夢,原來韞裕王爺真的來過了,他馬上就要娶小姐進門了,瑾瑾想着這樣的好事興奮的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有點困意。
相反於禾熙這卻是一夜好夢,敖易對於禾熙來說是一塊心病,現在心病好了自然就沒什麼不痛快的,人也放鬆了。
昨天聽敖易說他要去遼東三個月,於禾熙還以為他是昨晚就起程了,結果上午的時候瑾瑾急匆匆的跑進來拉着於禾熙說:「小姐,那個韞裕王爺搬到咱們這來了,我看幾個師傅剛才正幫着搬東西呢!」
於禾熙聽了這話把手中的書往桌子上一拍問:「你說誰搬來了?」
「韞裕王爺啊!」瑾瑾山躥下跳的比劃,指着外面說:「就在方丈旁邊的禪房住下了。」
人不是應該去遼東了麼,於禾熙心裏打着問號又怕自己看錯了,乾脆放下書自己出去看看,這一看不要緊,住進來的人還真是敖易。
敖易送走了幫着收拾屋子的人正好看見於禾熙在不遠的地方露着一顆小腦袋,便招招手叫她:「禾熙你過來吧,人都走了。」
既然被發現了於禾熙也不躲着,她趴在屋子門口往裏看了看問敖易:「你不是說要去遼東麼,怎麼今天又搬到這兒來了,難不成昨天晚上是誆我的?」
「當然不是!」敖易連忙否認,說完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道:「皇兄雖然罰了我去遼東但沒有規定時間讓我什麼時候去啊,我想着先在這呆幾天好好陪陪你。」
「少胡說,我哪用得着你陪!」於禾熙覺得他拿出登徒子的那一套,可臉上還是浮起了兩朵紅雲。
敖易看到她的樣子心裏大喜,覺得自己搬來洛河寺這個決定真是夠明智的,也不虧了他連聖旨都拋在腦後了,古語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烽火戲諸侯為博美人一笑」「衝冠一怒為紅顏」,現在他撇去那一道聖旨來陪於禾熙應該也算是一段佳話,總覺得能得到那個人的一顰一笑為回應真是什麼都值了。
開玩笑歸開玩笑,於禾熙還是不忘了擔心敖易抗旨的事情,問他:「你不去遼東真的沒有關係麼?」
敖易看她擔心的樣子心裏和抹了蜜一樣,「沒事,就是晚去幾天而已,皇兄不會跟我計較這種小事的。」
既然他說沒事於禾熙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但是想到他搬來這裏又問他:「主持怎麼答應你搬進來住的,這裏從來是不留外人的。」洛河寺是帝都的香火聖地,也是皇家祭祀之地,這樣的地方一向是不留過往香客住宿的。
「我自己有辦法嘛,你就別管了。」敖易打了個哈哈就過去了,其實心裏早就狠狠罵了一聲娘,這個洛河寺的規矩實在嚴得很。
其實事情的經過還是蠻坎坷的,我們的韞裕王爺也是第一次如此在人前丟了份子,不過就是他不願意讓於禾熙知道罷了。
事情的經過呢要從昨天晚上敖易從洛河寺回到王府說起,昨晚於禾熙雖然做了個好夢但敖易卻是因為興奮加焦慮一晚上都沒睡着,他翻來覆去的折騰最後乾脆穿起衣服到院子練劍,和泰在旁邊看着是知道王爺心裏又有事了。
敖易練了一陣劍後坐下來喝茶,和泰瞅准這個機會忙過來問:「王爺去洛河寺見着於小姐了麼?」
提起於禾熙敖易還是挺高興的,點點頭說:「禾熙答應嫁我了,等我從遼東回來就去向於大學士提親。」說完放下茶盞吩咐道:「你去準備一下,天亮了我們去洛河寺看看,反正皇兄許了我幾天時間呆在帝都。」
和泰知道這位小王爺的脾氣,他這幾天留在帝都肯定是天天都要去洛河寺看於禾熙,但男女之間總礙着個「私相授受」的避諱,於是勸道:「王爺,既然於小姐已經答應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