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069米要想贏,先學會輸
<=""></> 府里鬧出大動靜來的時候,溫靜姝剛從淨房沐浴出來,披了件輕軟的寢衣,洗過的頭髮濕漉漉的滴着水。她並沒有出門去看,只喚了冬梅過來為她絞頭髮。
這時,有人急匆匆過來,把院門拉得「噼啪」作響。
溫靜姝性涼,不耐嘈雜,不由皺起眉頭,「夏青,你又在急什麼?」
從院門頂着秋風進來的女子果然是夏青,她蒼白着臉,「二少夫人,不好了?」
溫靜姝斜她一眼,牛角梳重重放於桌上,「好好說話。」
夏青以前覺得二少夫人溫和,最近被她屢屢的情緒失控嚇得有些不敢亂說話了。咽一口唾沫,她才仔細把院子裏發生的情況匯報給溫靜姝,包括墨九失蹤,蕭二郎被人在墨九房門口的坑裏找出來等等,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得很快。
可溫靜姝沒耐心聽完,就平靜地打斷了,「靜嫻呢?」
原本溫靜嫻就住在溫靜姝的耳房裏,先前蕭二郎喝了酒出來,入得溫靜嫻的房間把她拽出去,動靜並不小。這個院子裏,溫靜姝和夏青、冬梅等丫頭,自然都聽得真真兒的。
冬梅膽小,垂着頭不敢吭聲。
夏青也垂下眸子,兔子似的小聲道:「奴婢正想告訴二少夫人這事。靜嫻姑娘被人在園子裏找到,衣衫不整……奴婢剛讓人把她抬回屋裏了<="l">。按說二爺是與靜嫻姑娘在一起的,奴婢實在不明白,怎會大半夜的……二爺又去了大少夫人院子,如今二爺出事,大少夫人也不見了,老夫人正在氣頭上……靜嫻姑娘的事,奴婢也不曉得當不當稟報。」
「不必多說。」溫靜姝輕聲道:「主子的事,你們一概不知。」
夏青與冬梅巴不得少些事,趕緊點頭稱是。
溫靜姝撫了撫鬢角落下的濕發,「六爺回府了嗎?」
夏青目光微閃,不敢正視溫靜姝提到蕭乾就生出暗光的眼,「奴婢先頭忙着把靜嫻姑娘帶回來,免得丟了臉子,也……也沒去院子裏瞧,只聽丁順兒說,老夫人派人去請了。」
溫靜姝想了想,「更衣,我去一趟大嫂那裏。」
府里出了這樣大的事,而且還涉及到溫靜姝的男人,她怎麼也應當去一趟的。夏青與冬梅兩個很快與她打扮起來,可溫靜姝似是着急,釵環未截,便那般一身素淨,披頭散髮地沖了出去,那一身凌亂不堪的樣子,出現在墨九的院子時,一看便是着急趕來的。
她給老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分別請過安,解釋道:「靜姝先前在沐浴,沒有聽見外間的動靜,來得慢了,還望贖罪……」
「還不去瞧瞧你男人?」二夫人不耐煩這個唯唯諾諾的媳婦兒,斥她一句,就冷哼道:「整天就知惺惺作態搏人可憐,你但凡對二郎存有一分顧念的心思,他也不會落到今日。」
溫靜姝眉都不抬,「婆婆教訓得是。」
這會子蕭二郎還在打滾撒賴。
他不讓人抬回去,就在墨九的屋檐下賴着。藍姑姑無法,從裏屋拖出一張草蓆,眾人只好把渾身濕透、滿是辣椒與姜蔥等物的蕭二郎抬在草蓆上頭。老夫人與二夫人過來,哄他回去先沐浴,這貨也不肯出門。
「老祖母,老大媳婦這一回過分了,不給我個說法,我是不會走的了。她不要以為裝着不見了,這事就完了。」蕭二郎還在哭哭啼啼,由於被鹽和酒等物醃得久了,滿身滿臉,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紅彤彤的顏色,看上去狼狽之極。
溫靜姝蹲到他身邊,張了張嘴,拿絹子為他拭臉,試圖安撫,「夫君,我們先回去沐浴罷?靜姝為你備上熱水,洗洗就好了。大嫂如今被賊人劫去了,你在這裏也說不出個究竟……」
「呸!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管老子的事?」蕭二郎本就不待見溫靜姝,加上又在氣頭上,指着她就破口大罵,「你這婆娘不要以為我不曉得,你就沒存什麼好心。老大媳婦哪是被人劫去的?我分明聽見她的聲音,然後才被人打暈在地,扛到這裏來的……依我說,那娼婦從來就不安分,恐是與人有了私情,這才背着大哥搞這些不三不四的事,被我撞見……」
「二哥這個撞見也真是巧。」不輕不重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冷颼颼直入人心。
院中眾人望去,只見蕭乾從院門大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