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145米溫柔了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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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節,江水已不冷,可墨九沒事去江里做什麼?
蕭乾怔了怔,打馬走到岸邊。馬尾飛揚,江風將他身上的披風高高捲起,襯得他一雙帶了淡金暗芒的眸子異常明亮、深邃。如同嵌在夜空上的星子,為蒼穹下的漢江添了一抹別致的風流景致。
「阿九還不上來?」
他對着江里拼命划水的小女人低吼。
「六郎?我,我……累着了,上不來。」墨九遠遠觀他凝重的面色,就曉得這廝心底恐怕不太舒坦了。此時她不先發制人,難道待他來要「補償」嗎?笑話!
她雙臂來回劃着水,佯裝「虛弱」地道:「原本我叫擊西來就是為了關鍵時候援救我的,結果這廝墨墨跡跡也就罷了,你們把他喊住,是想淹死我嗎?」
這貨分明惡人先告狀!
擊西無辜地癟着嘴巴,望着蕭乾。
「主上,擊西是冤……」
蕭乾掃他一眼,擊西立馬換了話,「擊西錯了。」
遲重看擊西忸忸怩怩的樣子,摸着腦門一頭冷汗,不吭聲。擊西還想為自己小小的辯護一下,只聽「撲嗵」一聲,蕭乾已脫下甲冑,跳入江水,那動作快得擊西與遲重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回神兒。
直到飛濺而來的水浪拍打在擊西的臉上,他方才一臉愕然,俊臉兒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主上?好端端的,你也要鬧自殺?不曉得擊西怕水嗎?」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江風呼嘯。
蕭乾入水如一尾游魚,矯健的身軀急躥往前,往墨九的方向划去,很快便撈住她濕漉漉的身子,往懷裏一拘。
「不要命了?」
看他怒氣爆棚,墨九抿了抿嘴巴,便勾住他的脖子,乖乖的裝懵。
「要命,也要你。」
「……」蕭乾瞪她,「少來糊弄我。」
「沒有,我喜歡你。」墨九裝傻,眨着水靈靈的眼。
「再說一次!」他冷哼一聲,黑沉着臉。
「我說我喜歡你,蕭六郎!」墨九拔高聲音,嘟嘴瞪他。
「好。」他點頭。
「……」墨九翻個白眼兒,「那你不要生氣了?」
「不好。」蕭乾臉一別,鎖住她的腰,就往回劃——
「好無恥!」
墨九是個懶人。
有蕭乾拖着她上岸,她索性不動了,雙手緊着他的脖子,瞥一眼他反射了粼粼波光的眸子,見他沒了什麼惱意,彎唇一笑,任由他帶着她在這水流混濁的江中遊動,骨珠子轉動着,意態閒閒地看天上白雲悠遠,看擊西美人「o」着一張嘴,拼命在岸邊高喊什麼,心裏甜絲絲的,只覺歲月溫柔,時光雋永。
蕭六郎着急她的安危,於她,是一件人生幸事。
雖然拖着墨九划水,但蕭乾力體自然是好,游回岸邊便沒有花太多時間。一上岸,他拿過那件乾爽的披風丟給她,便開始了興師問罪。
「做什麼去了?」
「游水啊。」墨九搔着發上的水珠,回答得理所當然。
「老實點回答!」蕭乾哪裏肯信她的胡扯?他揉了揉她濕透的頭髮,一臉嫌棄地皺了皺眉,拉過披風把她身子裹緊,「你這小膽兒,果然是養大了。還不快說?」
墨九莞爾,「我哪有不老實?就是天熱,想游水嘛。」
蕭乾輕哼,深瞥她一眼,老鷹拎小雞兒似的將她擱在馬背上。
「回去收拾你——」
又收拾?墨九哭笑不得。
敢情這廝最近是「收拾」上癮了?
她似笑非笑地斜眼睨他,見他跟着翻身上馬,隔了一層濕透的衣衫,把她攬在身前,雙臂緊緊的,似乎也沒有太生氣的樣子。她咳了咳,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回頭望他,「好吧,我確實是有正經事兒才下水的……」
蕭乾目光一凝,「說!」
墨九舔了舔紅潤的嘴巴,「我想吃魚了,打算下去逮幾條。一條清蒸,一條紅燒,另外的養着,明兒再清蒸,再紅燒。」
蕭乾:「……」
金州乃臨江之城,兩岸漁民眾多,魚並不是稀罕物,依蕭乾的身份吃魚更不是一件難事兒。可這幾日受金州戰爭的影響,蔬菜、水果以及新鮮肉類都屬地奢侈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