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醫品夫人 第五百九十八章暗來
徐若瑾自當不知道田公公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梁霄已經與皇上有了私下的許諾。
在她這裏,她只期望田公公能頒旨慢幾天,儘管是來送藥,但也不會給他立竿見影的良藥,而是燉的很爛很濃的大棗水,補補氣血罷了。
這也怪不得她,因為梁霄臨走之前什麼都沒說,而梁霄也不會說什麼,因為他一旦失敗丟了性命,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皇帝的許諾也成為泡影,不會兌現。
倒不如由着自己的女人撒潑耍瘋,亦或許還有奇蹟發生?
梁霄想的很透徹,徐若瑾做的很極致,田公公這位受害者哭天搶地也沒了用處。
他也不知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輩子投胎做了太監就算了,遇上這對夫婦之後,無論是針鋒相對還是站在同一陣營,他都沒有好果子吃!
他這條命才是賤到底了!
將碗中的湯藥喝乾,田公公只慶幸這一次沒那麼苦,讓小太監把藥碗送了回去,徐若瑾回了小轎之上,吩咐家丁回府。
於統領又不幹了,當即道:「既然梁四奶奶已經在此,倒不妨田公公此時就把旨意宣了,我等也好儘快的回京都復命!」
「於統領莫怪我嫌您學識規矩學的太差,皇上賜旨,香案在何處?貢品在何處?梁家不止我一人,難不成旨意是賜給我一人的?將梁夫人放置何處?」
「另外……」徐若瑾頓了一下才繼續道:「田公公乃是傳旨官,他身體虛弱,連下個馬車都成了難題,難不成您讓他坐着頒旨?置皇家顏面於何地?」
「您想置梁家的罪,我看倒不妨先給自己上個請罪的摺子,不想與您斤斤計較,您卻恬不知恥的戴着官帽丟人,卻不知道大魏律都是給何人定的了!」
徐若瑾說罷此話,立即下令,「回府!」
「是。」忠叔在旁朝天宣道:「起轎!」
兩旁圍觀的百姓自動自覺的讓出一條路,滿心崇敬的目送,更有真心感激的災民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幾個頭。
徐若瑾的離去,讓於統領很想藉機進城,只是此時百姓們阻攔的心氣更硬,沒有人再開口,只目不轉睛的抬頭望着,望着這一隊前來宣旨的野蠻統領,似乎他若想下令進城,就在眾人的屍體上踩過……
田公公的聲音在旁道:「到驛站歇下再議吧。」
於統領心氣很不忿,「傳旨不可耽擱!」
「難不成你真想鬧出點兒流血之事,讓皇上降罪?」田公公硬挺着氣力道:「你願走不走,咱家走,你若不服,就回京都去彈劾咱家,咱家等着了!」
田公公的話,讓劉三金很是認同。
這個時候沒有再進城的必要,當了中間的圓場人,劉主事親自吩咐轉去驛站,這一天也就此告一段落。
徐若瑾回到「若霄軒」便找來了順哥兒,「把咱們派去堵在城門處的人全部叫回來,一個不留。」
「四奶奶,早就已經撤回來了,那裏沒有咱們的人。」
順哥兒對此頗為自豪,「其實也根本就沒去,只是有幾個起了頭說了兩句而已,那些喊話的,沒有一個是咱們自己人,真的都是百姓……」
徐若瑾對此頗為吃驚。
她剛剛要親自前去也是怕事情失態,也好出面阻攔,但卻沒想到,這其中沒有自己的人……
「即是如此我便更放心了,這件事去告訴袁縣令一聲,就說這件事沒有我的參與,至於該怎麼辦都由他來協調,免得又找上門來,說我們為己私利,不顧城內的安全。」
「是,奴才這就去。」順哥兒領了令,「四奶奶還有什麼吩咐?」
徐若瑾思忖下,看向了春草和忠叔,「我覺得田公公這一次似乎對我們有些縱容和偏頗,另外那位劉主事是什麼人?之前對他沒有過多的了解,忠叔可知道?」
忠叔搖了搖頭,「老奴不知,在京都之時,老爺來往的都是侍郎大人,這等小主事根本不會理睬,所以老奴也沒見過他啊。」
忠叔的心裏始終掛懷着梁大將軍的威勢,這一點上,徐若瑾也着實無奈。
因為此時的梁家已經破落悽慘,更有可能全家受罪,所以連下人都在不停的緬懷曾經的榮耀嗎?
「這個人要查清楚來歷,最好是去問一問姜三夫人,從後門出去,不要讓人瞧見,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