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仁者見仁

    李煜昊笑着說：「還記得你走之前跟我談的話嗎？」

    蕭賢心想，這是開始入正題了：「當然記得，你有進展嗎？」

    李煜昊說：「沒那麼快！但我明白了，原來小雅跟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

    蕭賢點點頭：「你現在才明白，也夠遲鈍的。既然你已經明白了，幹嘛還要我回去？」

    李煜昊說：「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我請你回去是為了公司的經營，和感情無關。」

    蕭賢說：「怎麼會沒關係？沒關係我會離開嗎？你和小雅去過西藏，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嗎？」

    李煜昊說：「她現在依然是那樣想，但......如果你不在，她干起工作來就會分心。」他看了看揚帆，見蕭賢說話不避諱她，索姓也把話說開了：「你這樣離開是什麼意思？是讓給我嗎？你以為現在還是騎士時代，需要講風度嗎？擺脫！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該怎麼處理感情的問題，需要你這樣做嗎？現在我想起你臨走時跟我說的話，簡直就是對我的諷刺。我需要的是朋友，不是什麼謙讓。把話說白了吧，只要在你跟前打敗你，才能真正讓小雅忘記你。」李煜昊說完，拿起杯子喝水。

    揚帆望着蕭賢，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提醒他不要沉默，要開口說話。

    蕭賢被李煜昊一通指責，也覺得自己做得有點太過。

    他說：「我不是什麼讓不讓，而是在躲！我跟你說那番話，主要是認為你信得過，而且也有機會，只是不了解和不熟悉她而已，所以才幫你出了個點子。這也是她妹妹的想法。我可沒有什麼大不敬的想法。你別想那麼多！至於回去嘛，肯定是不會了。實話跟你說吧，這公司要是做做外貿什麼的，我還能勉強跟得上，自從介入了cbd，我就覺得有些暈了，一些名詞我根本就聽不懂，還坐在那麼高的位置，我自己也覺得別捏。」

    李煜昊說：「你可以換個崗位呀！你不是會計算機嗎？這次我做效果圖，就費了好大的精力，還去外面找了人。要是你在，事情就好辦多了。你要不願意當副總，那就過來當我的副手吧。工資發美元，可以了吧？」

    蕭賢笑了：「行了，別誘感我了。要找個學計算機的，就更容易了。你是做效果圖，不是開發蘋果，要不了什麼高深的知識，一個程序員就能幫你搞定。」

    「你真的不想回去？」

    「不是不想，是不能！」蕭賢說：「不僅僅是我，我的家人，還有......」他一指揚帆：「包括她，也反對我回去。我不是孤立的一個人，是一群人，我不能只顧自己吧？所以，你還是算了吧。」

    李煜昊說：「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我還以為憑我的面子能說動你，還在小雅面前誇了海口......」

    「那小雅怎麼說呢？」揚帆插話說，顯得非常有興趣知道。

    李煜昊說：「她沒說什麼，只說可以不管任何條件，只要你回來。」

    揚帆在桌子下又踢了蕭賢一下。

    吃晚飯，蕭賢和李煜昊告別，然後跟揚帆上了自己的車。

    揚帆帶着醋意說：「現在你知道你在小雅心裏是什麼份量了吧？我看，這事完不了。說不定，她會親自來找你！」

    蕭賢說：「不會！小雅的自尊心很強的。那天我走時，她哭着不讓我走，但我還是走了，她不會這麼快就原諒我的。如果她真來請我，那她以後還怎麼管理公司？」

    揚帆自然不相信他的話：「你的分析算什麼？這李煜昊肯定是她拍來說服你的。我告訴你呀，不管她怎麼說，你是決不能回去的。要回去，先把我們倆的關係處理了。我可不想再為這事生氣。」

    蕭賢笑着說：「行！她要親自出馬，我們就結婚，行了吧？」

    李煜昊回到自己的住處，想到沒能說服蕭賢，自己也覺得無趣，他想：「要不要去跟小雅說說呢？」想着小雅對蕭賢回來可能抱有的希望，他有些不忍心去跟小雅說這事。

    他出了門，沿着花徑小道漫無目的地走着，想藉此好好冷靜一下，想一個好的藉口。他走到湖邊，吹了吹風，然後又轉身往回走，拐了個彎，看見前面不遠處小雅的房子，不由自住地往那裏走去。

    走到小雅的房前，看見小雅坐在台階上，望着天上的繁星點點，在想着什麼。

    李煜昊不敢打擾她，就在不遠處站着。

    一會兒，小雅突然開口問道：「事情沒辦成吧？」

    李煜昊一愣，看見小雅正望着他，他慢慢走到小雅的跟前說：「是的，他拒絕了。」

    小雅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微微笑了笑，然後繼續抬頭望着天。

    李煜昊忍不住了，又上去一步說：「小雅，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嗎？」

    「他沒告訴你？」小雅有些奇怪地問：「你不是讓他回來嗎？他沒告訴你理由？」

    「我想聽你說。」李煜昊說：「我們在一起時有外人在，我不方便問。」

    小雅一愣：「外人？」

    李煜昊點點頭：「是他的女朋友。」

    小雅喔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他不願意我繼續單相思下去，就想用這個方法來讓我忘記他。很天真吧？感情的事情怎麼能說忘就忘呢！」

    李煜昊終於聽到了自己最想聽到的答案，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也望着遠方。

    小雅沉默了一會，問：「蕭賢是因為他女朋友反對而不回來嗎？」

    李煜昊說：「這個......不知道！她自始至終都沒說話，不過，從蕭賢的反應看，估計在桌子下面有什麼動作吧。我也看得出來，她是不願意蕭賢回來。」

    小雅點點頭：「可以理解！他們兩人很相愛，我還為這事找過她，所以，她自然感到有威脅了。」

    李煜昊有些不自然地說：「小雅......你......為什麼那麼愛蕭賢？他什麼地方吸引你？」

    小雅抹着自己的臉說：「你對這個問題感興趣？」

    李煜昊點頭：「是的！我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