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妖孽陷害至此,不是父王的錯!她沒有怪過父王!」殷郊也曾見過母親瘋狂偏執的模樣,那樣的母親,連他都覺得陌生,是父王他們驅逐了污穢之物,母親才能夠恢復正常,所以,殷郊一點兒都不相信那聲音所言。
窗外飄渺曼妙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不疾不徐:「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害你母親的人,是你父王。既然你知道你母親是被妖孽所害,難道,你就不想弄清楚那妖孽是誰,都有那些同夥嗎?」
&夠害你母親之人,必定離你母親不遠。首惡不除,你母親仍然身陷水深火熱之中,可笑你竟放心地將你的母親置於險境之中,還覺得,那是在為她好……你母親因那妖孽而失了王后之位,如今,更是連性命也堪憂了……」
&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為什麼你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在我面前!」殷郊大聲地道,雖然他看起來對於此話仍然沒有全然相信,但他心中的掙扎與態度上的動搖卻是顯而易見的。
殷郊畢竟年少,此事又事涉姜夫人的安危,他關心則亂,輕易地就被擾亂了心神。
那聲音只是輕輕一笑:「現在,還不到時候。等到了我該出現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在你面前。」
接下來,那個聲音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了,無論殷郊怎麼問,都不再回答。殷郊奔至窗邊,猛地掀開了帘子,卻見外面什麼也沒有,耳邊只有風聲呼嘯着擦過。
姜夫人則比殷郊謹慎得多,無論耳邊的聲音怎麼誘惑她,她都不為所動。到了最後,那聲音都變得有些氣急敗壞,姜王后這才開口:「你既有誠意,為何不出現在我眼前?既要躲躲閃閃,又要我信你,只怕仍與上次一樣,想要躲在幕後,把我耍得團團轉吧?我不知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但你今後別再出現在我的眼前。否則,我雖手無縛雞之力,卻也不是好欺負的!」
姜夫人說着,身上散發出一陣光芒,如置身紫微星中央。她曾為王朝的王后,受帝王星與王朝氣運庇護,即使如今她已不是王后了,由於王朝的王與儲君對她的認可,她仍然受到庇護。
當然,這種庇護只是針對外族的,譬如妖族和仙族,但並不能防住人族,且不能攻擊,只能在受到攻擊時做防禦與威懾之用。
那聲音似乎頗為忌憚姜王后身上的光芒,遠了些,聲音也變得有些氣惱:「姜王后,我本是憐憫你遭了妖孽的無妄之災,才忒來提醒你,你何必如此!」
&不信你,我不信你會對我,對大王,對大商心懷好意!」姜夫人冷冷一笑,身上的光芒越發耀眼:「你大可不必叫我姜王后了,你叫我姜王后,只會提醒我,你們這些躲在暗處的魔物是如何算計了我去,險些害了我與大商!我知道你們是誰,用不着再來矇騙我。大王身邊的能臣上次拔出了你們留在我體內的力量,你們之中怕是有人原力大傷吧?你們若不怕的話,只管再來一次!」
那聲音見姜王后強硬至此,且心性堅韌絲毫不受動搖,只好恨恨離去,暗自籌謀何時尋了良機再來。
帝辛處,妲己見情勢不妙,早已欲開溜了,可她身受重傷,帝辛又對她緊追不放,一時之間竟逃脫不得。這時,一位身着將服之人竟匆匆尋來:「還沒有找到嗎?」
&夫人方才就在此處的……」那人手下帶路之人滿是焦急地道,若是找不到夫人,他們難逃責罰。
妲己眸中精光一閃,當即撤去掩飾,隔着一條街,那名處於焦急狀態中的將領看見她,顯示雙眼一亮,緊接着見了她的慘狀,又是滿臉焦急和怒容。
他本是武將,心憂妲己性命,竟拉開弓一箭朝帝辛射來。
箭鋒割裂空氣凌然而至,帝辛不得不帶着尚軒後退數步,這才避開了這一擊。
那箭羽自半空中而來,在帝辛與尚軒足前一尺處方才停下,牢牢插-入地中。箭頭深入地表後,尾端竟還顫動不止,可見此箭的威力。
這等臂力,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帝辛眯眼朝來人看去,只見他年近四旬,氣宇軒昂,劍眉星目,赫然一員虎將,那滿身的肅殺之意,若不是長期身處戰場,是絕對練不出來的。
他看着這人有些眼熟,卻不知何時見過此人。
&問二位,無緣無故,為何傷我愛妾?若是二位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只有請二位官府見了!」他一手攬着妲己,將妲己護在身側,目光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