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 第六十二節 出賣
「大人,我看我們還是先別管大殿下怎麼應對,目前需要考慮的是我們該如何應對。我總覺得這中間有些蹊蹺,這樣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司徒明月不可能不徵求下面臣工的意見,基這樣直截了當的下達旨意,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這樣一來,得力只能是司徒朗,難道司徒明月為了確保司徒朗坐上皇位後位置穩固,寧肯犧牲帝國的軍隊?」凌天放對無鋒這個時候還有心思看司徒泰的笑話大大不以為然,中原局勢的變化直接關係到西北軍事行動的走向,作為西北軍事參謀聯席本部的首席參謀,這是他最為關心的事情。
「不用太過擔心,雖然局勢有變化,但我估計這些皇子們也不會輕易就範,說實話,我倒希望帝[***]隊能夠有所建樹,讓馬其汗人吃點苦頭,他們勢力膨脹得太快了。」無鋒臉色雖然輕鬆,但話語卻沒有絲毫懈怠的味道。「我已經讓古基和安琪兒多方面收集一些情況,我和你的感覺一樣,就是這次皇帝陛下的復出掌政的確太突兀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哦?大人也有這種看法?那您看會不會是九殿下搞的鬼呢?」凌天放精神一振。
「沒有獲得詳細情報之前,一切都很難說,只有等等看了。」無鋒沉吟道,「也好,既然中原那邊還需觀察,我們可以專心專意來對付西邊,哼,樓蘭人果然不死心,還想尋機生事,文秀已經來信,查獲了樓蘭人被解散了軍隊中有人稱頭準備糾結起事,陰謀暴動,估計羅卑人也在中間煽風點火。」
看見無鋒臉色冰冷,一雙眼睛也閃動着擇人而噬的凶光,凌天放知道自己這位上司內心是真的動了殺機,一場大屠殺看來似乎已經不可避免,他還是謹慎的問道:「崔文秀已經確切落實了嗎?」
「哼,這些樓蘭人真是不知好歹,也許對他們太過仁慈了。」無鋒吐出一口氣,沒有正面回答凌天放的問話。
崔文秀泰然自若的端坐在大廳當中的主位上,微笑着注視着眼前這個王服男子,他有些奇怪這個本該啟程前往慶陽西北大學學習的男子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官邸中,但他自導對方來這裏絕不會是來向自己告辭,陪同他的治安警戒部隊負責人魯布革看來一樣不明白來此的目的,茫然的看着王服男子欲言又止的神情。
「哈立德殿下,您能光臨寒舍,我深感榮幸,我聽說您馬上就會前往慶陽西北大學學習深造,那裏可是我們西北的文化中心,希望您能在那裏渡過一段愉快的時光。」崔文秀一邊禮貌的示意對方二人用茶,客套話也洶湧而出,也不管對方內心何着想。
「謝謝崔大人關心,能夠有機會學習貴國光輝燦爛的文化藝術,我同樣深感榮幸,這也是李大人對我們樓蘭人的關心。」聽不出絲毫譏諷之意,幾年來尤其是近幾個月來的各種風雨已經讓王服青年成熟了許多,連崔文秀也聽不出對方話語究竟是語出至誠還是暗含嘲諷。
「哦,不知今曰殿下來我這裏有何見教?」崔文秀不想在和對方這樣兜圈子,徑直問道。
在來崔文秀這裏之前,哈立德已經躊躇良久,一直無法拿定主意,他不願意見到自己擔心的那一幕,真正走到那一步,只怕是任何人也難以挽救,可是自己的話在哈麗琴娜聽來完全是一個變節者的謬論,沒完沒了的爭執和責罵,他已經無能為力了,但作為樓蘭王子他又不得不承擔起這樣一個責任。
魯布革在那些極端者看來是一個投靠西北的叛徒,但哈立德卻知道對方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現實主義者,並非他不熱愛樓蘭,而是殘酷的現實逼使他不得不作出選擇,他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做得相當艱難,拿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樓蘭民族的生存,他問心無愧。正因為這樣,哈立德才旁敲側擊的徵詢對方對目前樓蘭以至整個西域形勢的看法,他想再確定一下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
魯布革言詞肯定的告訴哈立德,就目前樓蘭和西域的形勢來說,根本不可能和西北對抗,無論從哪一方面,政治制度、經濟實力、軍事力量、文明程度,西域和唐河人都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以魯布革的看法,西域諸國即使不屈服於唐河人腳下,也遲早會被北方強大的遊牧民族所吞噬,與其這樣,還不如接受現實,在儘量保持樓蘭民族的特姓同時,認真汲取唐河文明中的精華一面,讓樓蘭民族在烈火中獲得新生。
對魯布革振聾發聵的言詞,哈立德感到無比驚訝,他沒有想到平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