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物語 第二章 旁聽學藝
夯法在風華這邊得到幫助,蘭斯洛唯有將注意力轉向,以較辛苦,卻較紮實的方式增長武功。最直接的路子,自然莫過於和花若鴻做同學,一齊接受花次郎的荼毒與操練。
當然,他用的理由是協助教學,不然要是讓花若鴻曉得,自己這四騎士之一,在招數上強不了他多少,那謊話就拆穿了。
自從知道蘭斯洛能有效學到自己傳授的劍法,花次郎心裏着實犯着嘀咕,一方面是不願意白鹿洞劍法外傳,一方面也是黯然於自己苦心整理的訣竅,要傳授給這種粗鄙不文的莽夫。
然而,教到學習力強的學生,又是每個教師都心曠神怡的樂事,在源五郎的數次遊說之後,也就當作沒看見,任由他自觀自學。
「不要小看我教你的東西,也不准質疑我的教法。像你這樣的白痴腦袋,怎麽會理解天才的想法呢?」
在這一日的習劍之前,花次郎先向花若鴻做精神訓話,而光是這個開頭詞,就令竭誠惶恐的花若鴻為之肅然起敬。
「武功這東西,除非用了些大損自身的詭道,不然是絕對沒有捷徑可言的,特別是你們這些庸才,更沒有第二條路可言,死心給我好好苦練,不練到吐血不准停!」
不曉得他當年是否也如此練功,花次郎以極為嚴厲的態度,督導着學生練劍,而當花若鴻終於忍不住心中疑問,詢問起所練劍法的奧妙道理時,這個從來也不以耐性見長的男子,不耐煩地解釋着。
「你先天內力不足,根基又淺,就算突然灌給你百年功力,身體也沒法在十日內消化,所以就只好從劍法上拿主意。配合我傳你的劍訣發招,雖然劍法的威力不會增加,卻會把你全身的精、氣、神,凝聚在劍尖一點。遇着硬功高手,或是護體真氣了得之人,你砍他百劍千劍也傷不了他,但當你把所有威力凝聚在一點,就能在關鍵時刻發揮奇效。」
聽了解釋,花若鴻眼前登時開了一個武學新境界,原來同樣是內功、劍術,在運用上卻有這麽大的奧妙。難怪前日自己心神專一時,出劍能破石家親衛隊的金剛身,後來閃神時卻無此效。只是,這套劍訣似乎專門針對硬功高手而設,難道……
「王大俠……」
「不要叫錯,在暹羅城裏,我就是花次郎,你隨隨便便就喊我的真名,很容易被人識破身份的!」彷佛玩冒充遊戲玩上了癮,花次郎一本正經地糾正花若鴻言語錯處。
「是的。那麽,花二哥,您傳我的這套劍法好像是專破護身硬功,莫非您是把石家當作假想敵嗎?」
「當然。石家這次連聘禮都出門了,娶親不成,豈非顏面無光,他們怎肯甘休?比武招親上一定高手齊出,不弄成交易……呃!不娶回新娘誓不罷休。」花次郎冷笑道:「總之,你也要有心理準備,要是沒辦法在比武招親上擊敗石存忠,那麽所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擊敗石存忠?十三太保之首?小子哪有這份能力了?」花若鴻驚得呆了,論實力、論江湖地位,自己就是給人家提鞋也不配,要說憑武力正面擊敗此人,那真不知是笑話還是神話?
「我管你去死,沒有這份能力就給我拼命練,練到有為止。」花次郎道:「你能不能贏回自己的女人,這事全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子、面子,我的面子啊!石存忠算是什麽東西?除了那狗屁金剛身之外,他有什麽了不起?你用我教的劍會敗給他,那我就一劍劈了你!」
花次郎說得激動,大聲嚷嚷,手上樹枝揮動,彷佛石存忠正在眼前被他大卸八塊。在遠處旁觀的源五郎、有雪都為之好笑。
「蠢二哥,把話說得那麽滿。」源五郎微笑道:「這等豪語已經超過了花風liu的應有能力啊!」
有雪奇道:「三哥!你和二哥一直在談這句話,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呵!機密,現在還不是揭曉時候。」
發完指導者的排頭,花次郎持續叮嚀道:「配合劍訣出招時一定要小心,因為全部的威力集中在劍尖,相對的,面對來自側面的攻擊,防禦效果就很差,所以假使這時使用劈、砍、斬之類的動作,就會產生極大的破綻,不信的話,你現在就試試看吧!」
順着他的說話,專心聆聽的花若鴻舉手揮劍,朝身旁的細樹幹砍去,果然鐵器脆響應聲而落。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