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 第十七章神秘失蹤
這個早晨,北京和往常一樣忙碌。
銀浪穿越了此起彼伏的嘈雜聲浪,來到自家門前。
他開門進去,悄悄的,就像一個神經兮兮的賊——他要給父母一個驚喜。然而,他側耳聆聽到的是一片寂靜。他有點意外,父母早已經不用做早班族,他們去哪裏了?這還是自己的家麼?他深吸了一口氣,用鼻子,空氣中熟悉的味道已經是分稀薄,這家,竟然已經離人很久了。
「不用再吸了,我的意識感應告訴我,這家裏的活物就只有你跟我。」菲兒用這個事實直接衝擊他的腦電波。
銀浪沒理她,他從來沒仔細審視過自己的家,現在他卻是覺得有些陌生,很多東西,你以為很熟悉了,其實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根本就不了解真相。
安靜的紅木家具,安靜的現代電器,安靜的大理石地板,安靜的複式樓房,這些,和安靜的塵埃,有很大的區別麼?銀浪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問世界忙碌的人,最後卻只在自己心裏打了個水漂,漾了一漾,平了。
銀浪的視線最後定格在一個孤伶伶的信封上,它靜靜地躺在空蕩蕩的餐桌上,似乎承載着全部秘密,等着他去開啟。
那是父母寫給銀浪的信——
浪兒:
爸媽要去國外考察,少則一月,多則三月就會回來。你回家後要學會照顧自己。想來你這次獨自外出,也一定成熟了不少,獨立生活也沒什麼問題了,這樣,爸媽也就放心多了。
小天寄養在鄰居家裏,記得沒事去喂喂它,狗食在廚櫃裏。
這封短訊跟以往一樣,沒有落款,只有日期——10月3日。
銀浪算了算,今天10月6日,已經過去三天了。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對,第一,即使爸媽去了國外,手機還是可以打通的,不會一直關機;第二,小天就是他家養的名叫哮天的狗,不過在兩個月前就送給返鄉的保姆了。當時銀浪雖然捨不得,卻也沒有反對,因為他覺得狗就應該屬於鄉村山野的,養在鋼筋叢林裏不得抑鬱症才怪呢。可是現在,為什么爸媽又在信尾這麼說呢?這句話大為蹊蹺,一定是暗藏玄機。
銀浪走進廚房,找到那一盒德國進口的狗食。他打開盒子,翻了翻,果然有收穫,找到了一張卡,那是一張農行卡。
「為什么爸媽要拿錢給我都要做得這麼神秘呢?」銀浪在心裏頭猜想,爸媽在寫這封信的時候,一定還有旁人在,那麼是一些什麼人呢?銀浪左思右想猜不透,但他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對他父母不利的,否則他的父母不會把信寫得這麼隱晦。
他試着去銀行取了一千元出來,因為他知道父母給他的零用錢一般不會在千元以下的。他很快知道了結果,那是一張用他的名字,他常用的密碼存的一張卡,餘額為四百九十九萬九千元。銀浪有些心驚肉跳,倒不是被巨額的存款嚇壞了,而是他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不妙了。如果沒什麼大事,父母是不會一次性的給他留這麼一大筆錢的,而且從父母早就給他預備了一筆款來看,說明他們對三天前發生的事情早有準備。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銀浪決定,不管怎麼樣,他要先去報警。
報警後的第二天,就有了結果。一個警察上門來告訴他:他的父母的確在歐洲五國考察,叫他不要多心,因為考察團有紀律,暫時不能打電話回來的。
考察團有紀律?他們是去做間諜麼?銀浪心裏十分好笑,現在誰不知道,現在所謂的各種名目的考察,不過就是公費旅遊罷了,還談得上什麼紀律麼?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能讓警察來說假話騙他呢?事情倒是越來越玄妙了。
但銀浪不願往更深里想了,只要父母不是落入了不法分子的手裏,很多東西,就不是他可以左右得了的。
※※※
10月10日,銀浪去了一個地方,遼寧省圖庫縣葉茂村。他找到了段科旭家,見到了段科旭的老婆,那是一個壯碩的農村少婦,兩個臉頰雖然像紅富士蘋果,可是開着裂,粗得像砂紙;眼睛很中規,從正中看人,不轉彎,不迴避,卻很茫然。
菲兒調皮地鑽進了銀浪的脈絡里,用神念對銀浪起鬨:「你電她,電她,她絕對是個絕緣體。」林菲是南方人,天生就比較靈秀的,突然見到淳樸得有些木訥的北方農村女子,顯然是受驚過度,有些胡言亂語了。
銀浪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