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兒要養成 第四十四找上門來!
寶春傷的不重,都是些樹枝嘩啦的擦傷,可蘭香就沒那麼幸運了,是被抬着回來的。
經過寶春的及時治療,雖說性命無礙,但至少也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周姨娘聽說,趕過來照顧,另外又將自己院子裏的丫環打發兩個先使喚着,畢竟蘭香這一躺下,除了馬叔院子裏可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這那成!
寶春身上的傷要擦藥,周姨娘拿着藥膏正要給她擦,卻被推門進來的小酒給接了過來,「我來。」
「小少爺,這可不行,擦藥看似簡單,其實,還是有講究的……」周姨娘忙說。
「我知道。」小酒打斷她。
周姨娘那能讓一個四歲多點的孩子去擦藥?正要再勸說他出去玩去,就聽那邊寶春說,「姨娘,讓他來吧。」
「這?三小姐,他還小……」
「無事,他不行還有我呢,傷都在腿和胳膊上,我自己能瞅見,蘭香那邊還需要什麼,麻煩周姨娘去看一下。」寶春說。
「那行,我去看看。」周姨娘不再堅持,走時還嘆了口氣,「你說好端端地去跟皇上冬狩,多好的事,怎麼就弄成這樣,早知不去就是了。」
寶春笑笑,「早知也是要去的,聖旨下了,就是病的起不了床,也是要跟你抬過去的。」
「那倒也是。」周姨娘也樂了,「其實,想想,咱們也算是幸運得了,據說有的人當場就沒了,家裏人哭的是死去活來,這些匪徒可真真是可恨。」
周姨娘帶上門出去了。
屋子裏只剩娘倆。
不大點孩子,又是自己兒子,寶春沒覺得什麼,挽起褲腿,示意他擦藥。
熊孩子不吭不聲蹲了下來,盯着寶春腿上一片一片的青紫紅腫好大一會兒沒有動靜,烏黑修長的卷睫毛,遮住了眼帘,讓人看不清情緒。
「我就說你不會,擦藥,沒幹過的人,一開始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就醫館裏的那幾個哥哥,第一次包紮傷口時,手抖的都不成樣子,哎呀,輕點……」腿上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她大叫出聲。
小酒抬起眼帘,臭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揉開了,才好的快。」
「那你也應該先給娘親打聲招呼啊。」寶春呲牙咧嘴,心裏卻腹誹,她寧願不要好的那麼快。
熊孩子動作慢了下來,但力度並沒減輕,慎重細緻擦着藥。
熊孩子畢竟是習武之人,力度上自不是姨娘能比的,火辣辣的痛感減輕,緊繃漲疼之感也隨之減輕了不少,這說明藥滲透進去了。
擦完藥,收拾妥當,寶春去了客廳,見將軍爹正背着手焦急地轉圈呢,看到閨女無礙,能走能跳的,這才鬆了口氣,「這天聖教真是越來越猖獗了,都敢在皇家獵場動手了。」
「天聖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寶春走到椅子前坐下問。
「他們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裏,這些年教眾遍佈,勢力很大,早就引起朝廷上的注意,試圖剷除,可誰也沒想到他們敢在皇家獵場動手,看來勢力不容小覷啊。」將軍爹說起來很是擔憂。
「對了,父親,這次去,長公主召我敘話了。」寶春抬頭看了將軍爹一眼說。
將軍猛地看向她,「她有說什麼?」
「說了很多,還說到了我母親。」寶春隨意道。
「說你母親什麼了?」將軍的眼神雖然看向門口,可氣息明顯有些急促,
「說我長的像我母親。」寶春說。
將軍看着閨女,「她說的沒錯,是很像。」
「還說了別的麼?」將軍又問了。
見將軍爹不談及母親的事,反而一直追問,寶春只得說,「沒了,不過倒是說了父親是皇上伴讀的事。」
將軍爹嘆了口氣。
「父親,你當年到底犯了什麼錯,致使君臣反目?」寶春好奇地問。
將軍回頭看着她。
「貪污?受賄?冒功?結黨?營私?」寶春逐一列舉。
將軍蹭地站起,「老子沒貪污,沒受賄,沒冒功,沒結黨,更沒營私,老子沒犯錯。」
寶春驚愣地看着他,嘖了聲,「看來那皇帝應該是個昏庸的,忠奸不分麼,把你這個忠臣撂在家裏這麼多年。」
看着明目張胆評價當今聖上昏庸的閨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