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夢神探 第二十一章 突破口
&以直到昨天,在常青的別墅里,你聽我說常青這個故事的來源很可能是通過針孔攝像頭得來的文字資料,你就猜到了,很可能是常青在你家安裝了攝像頭,偷看了你的日記?」冉斯年問。
白一烽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嘆息着說:「是的,所以我馬上趕回家,想要在家裏找一找,可是我根本沒找到什麼攝像頭,日記也還好好地放在保險櫃裏,但是位置卻放錯了。我已經可以肯定,常青來過,他偷走了日記後一定拷貝了備份,為了不引起我的懷疑,他又把日記給我送了回來,還回收了那五個攝像頭。現在問題在於,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只是做了殺人的夢。冉大師,你不是親口告訴過我嗎?夢也是可以殺人的!所以殺人的,是我的夢,而不是我!」
冉斯年正色道:「白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你澄清一下,我的確說過夢可以殺人,但是我的意思,夢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意識,導致這個人去殺人,而不是直接的去殺人。常青的案子,包括十年前的連環案件,我都相信你不是兇手,但我也絕對相信,兇手另有其人,而不是夢。」
白一烽十分迷惑,「你的意思是,人不是我的夢殺死的?也就是說,夢沒法殺人?即使是這樣,你還相信我不是兇手?為什麼?」
&因為你還保留着那本日記,把它藏在保險箱裏,」冉斯年誠懇地說,「如果你是真兇,我想不到你有任何理由保留着這種東西。而且,我的直覺,也就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你不是兇手,十年前和常青的案子,不會是如此簡單。」
白一烽徹底懵了,不停發問:「怎麼可能另有其人?如果兇手不是我,也不是我的夢,那麼我的夢又怎麼解釋?」
&前為止,沒法兒解釋,不過我相信,很快謎題就會解開,而解開謎題的鑰匙,就在你的日記里,還有,你的夢裏。」冉斯年自信滿滿,那個一周之內破案的承諾,他還牢記心中。
&的夢?我的夢不都記在日記上了嗎?」白一烽有點心浮氣躁,主要是因為冉斯年居然又矢口否認了夢能殺人,他覺得除了夢,就只有自己的嫌疑最大,警方到最後很可能就把他當成替罪羊去交差。這個時候的白一烽悔得腸子都青了,如果他燒掉那本日記的話,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在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燒掉那本日記對吧?可在我看來,如果你燒掉了那本日記,也就等於放過了當年的真兇。相信我,你的日記不會害你頂罪坐牢,相反,它會引領我找到當年罪魁禍首,結束這一切,」冉斯年看透了白一烽的內心,相比較白一烽的緊張恐慌,他仍舊保持着放鬆優雅的狀態,「現在,你給我仔細講講你殺死常青的那個夢,因為你並沒有把這個夢記在日記里,日記本的最後一篇日記是十年前最後一起命案發生之後,那之後,你就沒有再記日記了。」
白一烽撓撓頭,蹙眉沉思片刻後開口:「是的,十年前我就不再記日記了,那本日記也被我封存起來,就好像是封印一個惡魔一樣。其實自從電影殺青之後,我就一直在做有關常青的夢,我總能夢見他,夢裏的我每次見到常青都恨不得殺了他。夢裏的我十分清楚,我早晚都會殺了他,我只是在等待機會。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夢裏的我十分肯定,我在夢裏殺死常青,常青就真的會死掉。所以我才會在半夜給你打電話,我在夢裏雖然十分憎恨常青,可是現實中,我對他根本沒什麼感覺,我不希望十年前的噩夢重演,我的夢再去害死什麼人,所以才會給你打電話,希望你能提醒常青注意安全。案發那晚,我好像預感到睡着後會做那個殺人的夢一樣,預感得到今晚我一定會做夢殺死常青,我的心情十分焦慮緊張,甚至還有一絲絲的興奮。我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後才漸漸入睡。」
冉斯年極為認真地傾聽白一烽的夢境,並且把白一烽的講述跟案發時候的錄像聯繫起來。
白一烽的這個夢與十年前的那些殺人夢有本質上的區別,因為在這個夢裏,白一烽一個人分化成了兩個人,一個是觀眾的身份,坐在空無一人的電影院裏觀看大屏幕里的另一個自己,也就是演員身份的另一個自己。
大屏幕的開場是常青家別墅的外景,色調完全搬用了《午夜狂歡》電影裏面的典型陰暗色調,就在這灰白色還泛着點綠色的詭異單調色調中,一個明亮的身影突然跳了出來,那正是一個身穿花花綠綠彩色服裝,就連面部都是花花綠綠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