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丫頭……」頭上傳來他有些無奈的喚聲，我埋在他的懷裏終是不捨得出來。

    我沒敢說出來喜歡，已經錯過了太多，自從冬葵上天之後便更是無法挽回。所以只是現在就好，只是在這個幻境裏，讓我做一些一直不敢做的事。

    「只是嚇一嚇你，怎麼膽子小成這樣？你是誰殿裏的我送你回去可好？」他拍了拍我的後背，帶着笑意輕聲安慰，一如一百年前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我拽着他的衣服，從他懷裏慢慢出來仰起頭看他。

    當時想玄溪上神也以為我真的是嚇壞了，所以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想來活了千年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不知所措卻極其溫柔的看着我。

    「我沒有在誰的宮殿，我一直一個人在這裏和其他路過的仙友玩，上神要不要帶我回去？我雖然修為不高但是端茶倒水很在行的！」

    我笑了笑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樣子，想要一如當年一般活躍百倍的提高嗓音，可說出的話卻哽咽的不成樣子。

    總歸我還有的是時間，有的是時間去守着你，只要能看着你，即便你喜歡的是冬葵也無所謂，我只期望你留在天界，留在我能正大光明的一直能看到你的地方。

    「是嗎，那就跟着我吧。」輕柔的語氣，玄溪上神抱着我已平緩的落到了地面：「正巧我身邊缺個近身的你，有你在大約會有許多有趣的事也說不定，你叫什麼名字？」

    隨着玄溪上神將我放下的動作，我便輕身躍下從他懷裏跳了下來。

    玄溪上神的手，一如當初朝我伸了過來，少了幾分輕佻多了幾分真心。

    那年玄溪上神肯收我入殿，我心中一直是竊喜着的，覺得自己四百年來總算大着膽子做了一件自己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如今想來，我仍舊是不後悔的。不後悔那日遇見玄溪上神，不後悔一眼沉淪於他深陷其中。

    「我叫凝芷，上神可要記住了。」

    我看着玄溪上神伸出的手，笑着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

    手伸出後，我並未再如當初一般感受到玄溪上神掌心的溫度，眼前的玄溪上神化作一裊青煙，我伸出的手也握了個空。

    我呼吸一窒，慢慢將手收了回來，笑着摸去了臉上的淚。

    我仍舊不後悔當初握住玄溪上神的掌心。

    「都說了讓你別喝那麼多，之前信誓旦旦說要會端茶遞水的是哪一個……」無奈的聲音帶着哭笑不得的意味傳了過來，我轉身看去，眼前的場景已然成了卿元殿的模樣，玄溪上神從殿外走進，對上我的目光變了變。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只是喝醉了嗎怎麼還哭了，可是玄畫那人欺負你了？」他走到我面前，皺了一瞬的眉頭很快緩和了下去，笑着伸出拇指抹掉我臉上的淚。

    「哭什麼，若是她不讓你喝酒呵斥了你，我去替你討回公道便是，你是我卿元殿的人可不能受了委屈。」

    這是幻境……

    我應該當即甩開這些找到琉璃尺才是重中之重，可這雙腳為何沉的抬不起來。我搖了搖頭，揚起個笑來抓住玄溪上神的手：「我才沒醉，少瞧不起我，上神要是渴了我這就去端茶水來。」

    入卿元殿不久後，我在一次宴會上結識了玄畫仙君，雖不如現在這般熟絡，但也算說的來，便總是隔三差五偷跑去喝酒，這才練了個愛喝酒的毛病。

    那日是我偷偷趁着玄溪上神和其他仙君說話，閒在外等待太過枯燥乏味，便請了守門一個仙侍的情，讓他幫我先看着自己便偷偷跑去玄畫仙君哪裏玩鬧，結果遇了玄畫仙君釀造新酒便喝了個爛醉，最後被抬回了卿元殿。

    玄溪上神接到玄畫仙君府中人的稟告，哭笑不得的和其他仙君道別先行離開回來看我。

    那是我第一次喝的那般爛醉時而清醒時而頭暈的聽不清話，我仍記得玄溪上神那時說話比以往更要溫柔耐心，後來聽同殿的仙侍告訴我，說我扯了玄溪上神的衣服痛哭流涕，幾乎將玄溪上神那件衣服扯的不成樣子，一片雪白的胸膛都露了出來。

    這個我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仰着頭只顧看玄溪上神的臉了什麼雪白的胸膛，我沒看見！

    我還記得哭的原因，自然是記得的，我與玄畫仙君喝酒時說起旁人的感情，便覺得不敢告訴玄溪上神真心話的自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