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第二百五十九章良辰美景奈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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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五月孟仲天氣,氣序清和,晝長人倦,惹得人日日發困。
這一日,吃過午飯後,只留鄒晨一個人在房間內,杜昭和石竹石燕又在屋外自行便宜。鄒晨一時無事,便倚着竹妃子榻,神情倦怠的胡亂翻着書頁,看到遊記里寫開封府西湖東湖上遊人如熾,畫舫艉首,歌舞喧鬧,晝夜無休,隨便翻了幾頁便打起哈欠來。
剛剛閉上眼,便覺得有人在搖自己的身子,睜開眼一看,不是陳琦還是哪個?
「琦哥?你這是做甚?怎可隨便進我的房間?杜媽媽怎麼沒攔着你?」鄒晨問了他幾句,又慵懶的伸了一下懶腰,極盡風情。
卻只見陳琦神秘的眨眨眼,噓了一聲禁止她再說話,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鄒晨不妨他力氣如此大,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剛走了幾步,卻發現置身於一艘彩舟畫舫之上。
待回頭一看,只見岸上姿眠柳影,婆娑搖曳,人流穿梭,紅霞映水,數艘畫舫停在堤邊,也有幾艘由漁娘款款撐駕,漸漸駛離岸邊。遊人躲在船中納涼避暑,散發披襟,酌酒狂歌,笙歌鼎沸,鼓吹喧天,隱隱聽到ji子輕聲吟唱,歌韻清圓,樂聲嘹亮,「長安古道馬遲遲,高柳亂蟬嘶。夕陽鳥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歸雲一去無蹤跡,何處是前期?狎興生疏,酒徒蕭索,不似少年時。」喝彩叫好聲,次第傳來。
陳琦輕輕拉了鄒晨的手,將她帶到船艙之中。
但只見船艙之中跪坐着數名麗人,皆着艷麗的寬袍大衫,見到二人進艙,琴聲裊裊,琵琶聲催。又見箜篌兩座,高三尺許,形如半邊木梳,兩名麗人盈盈側坐,雙手輕輕撥動箜篌,音聲輕脆,如碎玉滾珠,雨落玉盤。黑漆鏤花金裝畫台座,一張二十五弦琴瑟,有黑衣人跪坐琴後快速交動手臂輕盈彈奏,手腕晃動宛若流星。
樂聲沉浸,美不勝收。
一架明金彩畫屏風後,突然載歌載舞轉出一隊舞者來,身穿粉色薄紗寬衫,系明黃色腰帶,腰垂流蘇,腰肢盈盈堪握,削肩聳聳,手持鮮花一朵,隨着樂聲或旋或轉,屏風後飄出一縷天籟之音:「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待唱到『免使年少光陰虛過』之時,鄒晨感覺自己的手被人輕輕握緊。側過頭去,只見陳琦眸中露出溫情一片,雙目熠熠,碎芒閃動。
又聽那聲音唱道:「……思綿綿,夜永對景,那堪屈指,暗想從前。……對閒窗畔,停燈向曉,抱影無眠。」永夜無眠,不由得令人神動,鄒晨微微閉上雙眼,仔細側耳諦聽。
陳琦看着身側的人兒嘴角含笑,秋水微閉,耳邊卻有一絲亂發輕拂。他伸出手輕輕的將碎鬢抹到了耳後,突然間,一陣電流划過,倆人各自顫抖了一下。鄒晨猛的睜開眼,秋水中露出一絲慌亂和羞澀,臉飛紅霞,勿勿將頭側過,卻露出一抹凝脂般的玉頸來,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更襯得眉目如畫,楚楚動人。陳琦眸中黑芒如漆,輕輕俯過身去,鼻息在鄒晨耳邊拂過,嘴裏喃喃低喚:「晨妹妹!」鄒晨輕顫了一下,抬起頭與他雙目互視,然後微微閉上,長睫抖動,嘴唇歙合,嬌艷欲滴。
一絲滾燙,先是落在了鄒晨的耳邊,陳琦感覺懷中的人兒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將她緊緊的攬在懷裏,復又遊走到了玉頸之上,一聲嚶嚀自鄒晨的喉間悄悄逸出。
船艙里安靜了下來,歌舞聲突然間消失,只聽聞微微的喘/息聲。鄒晨不安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青蔥玉指輕抵在陳琦的胸前,向後退了退卻無法移動,眼中流露中哀求的神色。陳琦看着懷裏的佳人,膚若凝脂,吹彈可破,眼似秋水橫波,眉目多情,一陣恍惚,他輕輕挑起懷中人的下巴,低語道:「娘子,……」
鄒晨被這一聲喚,有些意亂神迷,丹唇微啟,氣若幽蘭,芊芊玉手抵在陳琦胸前,似是有力卻是無力。陳琦伸出手指輕輕在她臉上摩挲,指尖所到之處,一縷紅暈四散開來。
復低下頭,輕輕含住……
一陣天眩地轉,鄒晨只覺得漸漸飄浮於虛空之中,身體顫抖着不能自已。
陳琦的手指輕輕攬着她的蠻腰,貪婪的吮吸着一縷芳香,唇齒相依,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