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英靈集團軍

    「你到底幹什麼了？」

    在回去的路上，遠坂一臉狐疑地看着我問道。

    「反正現在caster已經不是敵人了。」

    我輕鬆地笑着，背德人妻……呃咳咳，背叛之魔女美狄亞和鐵石男人葛木宗一郎這對組合一直是我挺看好的，能成全他們一對，也是不錯的事情。

    遠坂眨了眨眼，然後視線聚焦在跟在我們後面的某人身上：「就和這傢伙一樣？」

    將曬竹竿抗在肩上，嘴裏叼着根牙籤一臉悠然的佐佐木立刻抗議起來：「什麼叫『這傢伙』？小女孩，對老前輩尊敬點。」

    「嗨嗨嗨，佐佐木爺爺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砰」，佐佐木腦門上就爆起了肉眼可見的青筋。

    倒霉孩子，跟小惡魔凜拼嘴炮，你還不如再跟維嘉打一架死得痛快呢。

    不過說起跟維嘉打架的話，我突然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當然，並不是為了看佐佐木鬱悶的樣子——雖然那也是原因之一——我真正感興趣的，是完全體的英靈和希靈使徒之間差距究竟有多大。

    響應召喚而來參與聖杯戰爭的英靈都不是本體，而是分身，由於受到世界修正、御主實力、職階限定等一系列條件的限制，他們能發揮出來的力量連英靈殿中正體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甚至在個別抽到了倒霉職階的英靈而言，這個比例會更低，但在化身為阿瓦隆名下的英靈之後，這種限制就可以解除了。

    假如讓完全體的佐佐木和同等力量的維嘉打一架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更有趣一點，當然最終結果可能仍然是維嘉一邊倒的碾壓，不過我覺得，至少佐佐木不會像上次那樣慘吧？

    畢竟，根據泡泡做出的標準數據分析，一個完全體的英靈，其戰鬥力是可以媲美一個艾澤拉斯英雄的，相當於中下階希靈使徒的實力，在帝國附庸軍團體系中，這樣的力量可以稱之為精銳部隊，將他們組成軍團，哪怕比不上同等數量的帝國正規軍，也可以作為一個強有力的支援部隊，而且更重要的是，英靈們在作戰時戰死並不會真的消亡，只要叮噹的世界之樹和阿瓦隆母巢還在，這些不死戰士就可以無限重生，因此別看英靈的數量遠遠少於其他各世界的英雄聯軍，他們對我們而言的意義卻毫不遜於後者。

    「總是一頭霧水的感覺啊，」衛宮眨巴着眼睛，看着剛才還是敵人的佐佐木現在竟然正忙着跟遠坂鬥嘴，一種不真實感油然而生，「雖然這樣不用戰鬥握手言和是不錯啦，但感覺完全無法理解呢。」

    「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他會叫你老闆，」saber看向我的目光充滿好奇，頭上的呆毛無意識地輕輕抖動，「連rider也是，英靈也會打工嗎？」

    「總之大哥哥很厲害就是了！」伊利亞倒是一點都沒有迷茫，或者是她壓根就沒有往這方面動腦子的意思，銀髮小蘿莉一邊甩着胳膊大踏步地跟小泡泡在前面齊步開路，一邊樂呵呵地說道，「berserker都認為大哥哥很厲害呢！」

    你是怎麼從這個只知道悶頭躲着潘多拉走路的傻大個嘴裏聽到「大哥哥很厲害」這樣的信息的？

    「現在呢，要去找假神父對峙嗎？」遠坂看了看天上皎潔的明月，比起里世界的紅月來，這個月亮真是順眼多了，「真是沒想到呢，我的那位師兄竟然還隱藏了這樣的秘密，這樣說來的話，間桐家的英靈大軍，會不會也有他在背後推動？」

    「這個……你也太敏感了吧？」衛宮扯着嘴角撓了撓臉頰，語氣中充滿質疑，「而且既然是你的師兄，這麼多年也是他在照顧你，至少相應的了解總是應該有的，你就一點都不知道言峰綺禮背後的樣子嗎？」

    「我從沒有看透過他，」遠坂搖了搖頭，看上去興致不高，「很多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但透過面具，我們仍然能看到他的真容，而假神父……在我的印象中，他並不是戴着面具，而是只有一張面具，根本沒有所謂的真容存在，這麼多年過去，我對那個名義上的監護人一點了解都沒有，這也是我懷疑間桐家的違規跟他有關的原因，假如真有什麼陰謀的話，作為這場聖杯戰爭的監督者，他才是最有可能搗鬼的。」

    對遠坂的話，我們只能默然不語，在這個問題上，除了遠坂之外誰都沒有發言權，至於我所知的劇情，早就在英靈軍團和里世界出現之後就蕩然無存了，因此，哪怕明天那名為言峰綺禮的假神父御劍而來跟大家表演九天玄雷訣我也只能表示接受。

    儘管那一刻我恐怕真的會被九天玄雷給雷翻掉。

    「長官，四周的空間有些失衡！」

    維嘉突然的報告聲打斷了眾人各自的思索，我也從言峰真人御劍飛行的扯淡幻境中猛然醒來，立刻，便感覺到了周圍空間的異常。

    前方不到十米遠的兩盞路燈忽明忽暗地閃動着，但它們下方的地面上卻保持着非常穩定的光斑，空氣中飄蕩有稀薄的霧氣，隱隱約約地可以看到這些薄霧在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層次分明的真空帶，這些類似「斷面」的現象在空間不穩定的時候會非常常見。

    四周飄蕩着微弱的能量，非常隱晦，顯然是某種空間畸變衰減之後的餘波，假如不是維嘉的雷達系統靈敏度非常高，而且後者習慣在任何情況下進入警戒狀態的話，我們還真發現不了。

    異常波動的來源，是遠坂家的方向。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遠坂大小姐當即臉色一變，然後加快速度向前跑去，我和珊多拉對視了一眼，也緊隨其後。

    於是，空蕩蕩的冬木市街道上，多出了浩浩蕩蕩十幾號子人的午夜狂奔團，遠遠望去，高矮胖瘦，男男女女，何其壯觀！

    不到幾分鐘，遠坂家的大宅便已經遠遠出現在我們視線中，從這裏看上去一切如常，但我那強化過後的眼睛卻隱隱約約看到，遠坂宅的外牆上似乎爬滿了藤蔓一樣的東西。

    「啊！在是怎麼回事！？」

    當來到近前，看清了自家房子的情況之後，遠坂忍不住發出了這樣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