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靈帝國 第五百九十八章 兇殘的一戰
第五百九十八章 兇殘的一戰
這是最後一個仍然在敵人手中的陣地,古斯塔的侵略軍們整合了他們全部的地面部隊,以一個晶化類石英採掘站為據點在這裏負隅頑抗——當然,別以為這些來自五花八門世界的軍隊是因為國家榮譽之類的事情在死戰,他們抓了採掘站里沒來得及逃跑的數百名礦工作為人質,並且在採掘站後部的水晶大裂谷里塞滿了聚變炸彈,一旦引爆,晶峰特殊而脆弱的地殼很有可能產生一個恐怖的裂縫,並在深層產生不穩定,整個星球三分之一的礦場從今往後將無法安全開採,甚至可以說,比起那幾百名礦工來,那塞滿大裂谷的無數聚變炸彈才是真正的「人質」,而侵略軍抓這些人質的目的,卻是為了逃命。
這些教會軍的要求是一艘足夠將所有人帶走的運輸船,可以讓他們全體逃回到本國境內,那些聚變炸彈每一枚都有不同的加密引信,可以依靠遙控起爆,礦場裏的殘餘部隊堅信只要遙控器還在自己手上,他們就能安全回去,至少,在那些兇殘而陌生的聯邦軍隊全部破解掉每一個聚變炸彈的起爆密碼之前,他們就能進入超時空跳躍,回到安全的古斯塔境內。
沒有人選擇投降,卻並不是因為勇敢,一來,這個世界從沒有優待俘虜的說法,什麼時候投降都不意味着你就能高枕無憂地享受俘虜待遇,二來,古斯塔的教義里似乎就有決不允許向異教徒投降的說法,但好笑的是,他們的教義卻允許在戰場上逃跑,三來,跟我們有關……
聯邦軍兇殘的戰鬥方式確實很好地起到了立威作用,在兩個小時內完成摧毀太空防禦力量、瓦解地面防空火力、登陸並控制大半個行星的全套作戰,從頭至尾毫不留情如絞肉機般不可阻擋,這樣的戰鬥力和閃電戰戰術絕對會讓整個西天區注意到這樣一支新進冒出來的艦隊,但對那些已經龜縮到礦場裏的教會軍而言,上述一切都只能證明這支名叫「新伊甸聯邦政府軍」的軍隊從上到下都奉行血洗政策而已,而且我們最後階段對全星球發動的軌道轟炸更是讓他們堅信了這一點,無數古斯塔戰士都認為:自己現在投降,下一秒就會被砍頭祭旗。
於是全體死戰不降,哪怕我們在全頻段廣播《喜羊羊與灰太狼》這樣兇殘的東西他們也不投降。
敵人數量在五千左右,擁有重型裝甲車輛和大量陣地防禦火炮,他們極度緊張,全神戒備,***了礦場的全部出入口,而且在自己的十幾個據點被「看不見的幽靈」收割掉之後,這些人已經意識到聯邦軍中存在某種戰鬥力空前強大的隱形單位,為了對付這樣的單位,他們在礦場的出入通道佈滿了懸浮離子云和全頻段感應雷達,前者雖然原始,但卻非常有效,只要離子云被人突破,立馬就是一陣飽和轟炸——天可憐見,有一個黑暗聖堂武士是直接讓迎面而來的攻城炮彈「推飛」的。
天空正在逐漸變暗,晶峰東半球長達四十八小時的白晝即將結束,即將到來的,是另外四十八小時的寒冷夜晚,沒有大氣層的挽留,天空的陽光消退起來顯得異常迅捷,幾乎幾分鐘前還在耀眼閃亮的水晶峽谷,現在已經佈滿了斑駁的折射光斑,最後一絲陽光照射在嶙峋的水晶山峰上,經過一系列的散射折射之後讓整個峽谷都鋪滿了光怪陸離的光線。
穿着黑色的連體式太空作戰服,胸前編織着紅色「σ」符號的古斯塔守衛們顯得更加緊張,這樣混亂複雜的光照環境極其不利於手持武器射擊,而且夜晚降臨代表溫度即將離開這片沒有大氣的礦山,外面所有能量線路都已經被切斷,也就意味着礦場內用來在寒冷夜晚保護露天設備的熱輻射裝置無法啟動,這些必須在外面守衛的士兵們將依靠太空作戰服已經所剩非常有限的能量來捱過四十八小時的超低溫,假如不想在黎明前的最後一小時變成冰雕的話,他們就只能讓作戰服的溫度整晚維持在警戒線附近,這將是寒冷的一夜,倖存的教會軍戰士將永生難忘。
甚至有點羨慕那些被自己當成人質的礦工了,雖然被槍指着腦袋,但後者至少可以呆在比較溫暖的地面站里——一些已經有點被凍僵的哨兵忍不住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然後在無線電里低聲討論起這個話題來:他們得找點能集中注意力的事情干,否則真的會凍死的。
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無線電通訊早就全部暴露在聯邦軍先進好幾個等級的間諜設備下,別說交談,哪怕是打個隔,現在都有至少一個連的情報人員在後面旁聽着,於是那些關押人質的營房位置和聚變炸彈控制器在誰手裏就這麼廣播了出去,一支特殊部隊的行動就此展開。
「七十七號,七十七號,剛才前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晃過去了?」
端着槍蜷縮在警戒哨裏面的一名古斯塔戰士突然站起了身子,緊張地看着自己所把守的方向,那裏是一個被戰車殘骸堵住的路口,雖然已經堵死了,但已經有十幾個據點在被屠殺乾淨之前傳回了情報,這種簡單的路障根本攔不住那些體能恐怕超過人類十幾倍的「幽靈」。
「七十八號,你被凍糊塗了,」和他分配在一個哨所的士兵低聲咕噥着站起身來,看了前面的路口一眼之後晃着腦袋說道,「感應雷達上沒有反應……嘶,真冷,我怎麼感覺戰鬥服裏面在結冰,周圍的溫度也低的不正常,趕緊換崗得了,也不知道明天他們會不會答應咱們的條件,媽的,有必要趕盡殺絕麼。」
「應該沒問題吧,收穫一顆讓整個天區都眼紅的礦星和放走幾千個已經沒有戰鬥力的步兵,這還用算嗎?現在就是咱們頭兒跟對手磨嘴皮子的時候了,媽的,還以為這次得立下大功,那些要命的聯邦軍是哪來的?」嘴裏絮絮叨叨地嘟囔着抱怨的話,這個已經見多了戰場生死的士兵卻沒多少全軍覆沒的悲涼感,在這個宇宙,幾乎所有軍隊都當自己是僱傭軍,只要自己能活下來,他們對那些天知道打哪來的「戰友」很是少有什麼情誼的,即使有,那也只在結構穩定的王牌軍里出現。
又認真觀察了路口泛着輝光的懸浮離子云一會,謹慎的七十八號哨兵終於判定是自己產生了幻覺,渾身僵硬地跺了跺腳,再次蹲下來。
七十七號哨兵背對着他蜷縮在哨站牆壁旁邊,看上去已經睡着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