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靈帝國 第九百三十七章 戰歌號,能用了——就是有點小毛病
第九百三十七章 戰歌號,能用了——就是有點小毛病
我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稱呼那個仍然在罵罵咧咧喋喋不休的艦載ai,她仍然是維斯卡但年的旗艦,但現在又有一半身份是戰歌號的輔助處理器,或許我應該稱呼她為戰歌?
好吧,名號問題暫時不考慮了,在這傢伙能正常說話之前我決定還是暫時叫她「那貨」比較好一點,雖然這個稱呼對一個有着女性屬性的ai而言不太禮貌,但我實在不覺得那貨有一點點值得當女人看的潛質,你見過邊長兩米半而且能連着半個鐘頭用各地方言跟人對罵的女人嗎?
「這次她是超水平發揮,平常她最多只能罵三十分鐘,現在已經三是一分鐘過去她好像還有挺多形容詞,」塔維爾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通訊終端,由於沒有我的命令,她也不好切斷對方的通信,只能面對對方變着花樣出來的髒話粗話表示各種驚悚,「或許這跟她的學習能力有關,屬下發現這個艦載ai具備很高明的進化機能,她最初製造出來的時候可能和一個沒有自我意識的普通飛船主機是一樣的,但現在她已經有自己**人格了。維斯卡將軍的改造雖然亂七八糟,但不得不說,充滿創意。」
「她真的能承擔戰歌號的核心角色?」
我想了一會,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維斯卡當年旗艦的艦載ai,這個名頭當然很大,也說明了那個瘋瘋癲癲的傢伙可能確實有出人預料的性能,但不管她再怎麼性能強勁,終歸也只是一艘常規戰艦的主機,和戰歌號這種巨無霸旗艦是沒法比的,星球戰艦和普通飛船從結構到性能都有着本質的不同。而且那傢伙還是維斯卡瘋癲年代的設計,雖然可能不是後者一個人設計出來的,卻絕對有很多來自維斯卡的烙印,說實話,這讓我更加懷疑對方有沒有能力控制好戰歌號了。
「根據數據,她當然無法承擔戰歌號的核心,」塔維爾敲了敲手中的信息終端,「性能強勁,但和星球戰艦所需要的運算速度和浮點規模比起來還是遠遠不足,但她的擴展性很強,而且能飛快地學習東西,甚至具備一個異常罕見的能力,那就是根據新接觸到的不明設備,自己編寫可用的驅動程序。雖然她編出來的驅動程序無法和原版相提並論,可對於已經幾乎完全無法啟動的戰歌號而言,只要能讓設備運轉起來的指令就是彌足珍貴的,所以屬下才將她放在星艦核心。只不過出於性能的限制,她只能承擔輔助主機的角色,戰歌號的核心主機仍然是原裝的——就好像在中央處理器上又加了一個運算加速器一樣。」
「戰歌號的核心主機不是已經壞掉了嗎?」我有些不明白地問道。
「並非完全損壞,而是各種接口程序丟失,」塔維爾糾正着我的概念錯誤,「星艦的核心主機是很難摧毀的,即使一度崩潰,只要重新功能,它也可以慢慢自動修復,現在的情況是核心主機已經成功啟動,它的很多關鍵數據卻破壞掉了,而且沒有備份,導致主機在運行,卻不知道應該怎麼控制自己原本的身體。理論上是這樣。」
「那貨被你作為一個輔助運算器的同時還是個信號跳板,」我明白了過來,「利用她飛快編寫驅動的能力,讓戰歌號在『靈魂出竅』的情況下運轉了起來。」
「靈魂出竅,非常精妙的比喻,」塔維爾高興地點點頭,「啊,陛下,她好像停下了。」
塔維爾一提醒我才注意到,那個罵罵咧咧長達四十分鐘的艦載ai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安靜下來,當然徹底安靜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不罵人了,卻仍然在通訊頻道里一陣陣乾嚎,發出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連帶着戰歌號也跟着奇怪起來,巨大的星球表面浮動着幽能形成的閃電風暴,這些明亮的風暴在艦載ai的控制下不斷組成一堆堆稀奇古怪的圖案,一會形成個s,一會形成個b,過了一會還變成一個骷髏頭,緊接着又變成了一個哇哇大哭的傻子臉……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恢弘的戰歌號上光怪陸離的景象,那個瘋瘋癲癲的艦載ai正在通過她唯一能直接控制的設備:裝甲泄能管來抒發自己的鬱悶之情,看了半天之後我碰了碰塔維爾的質量投影:「你看,假如珊多拉知道這一幕,她可能會把你蘸醬吃了的。」
塔維爾想了想,用一個科學家的嚴謹回答道:「考慮到這一幕對珊多拉陛下的精神衝擊,屬下認為她可能不蘸醬。理論上是這樣。」
我:「……咱們還是跟這個ai聊聊天吧。」
「沒什麼可聊的,沒什麼可聊的!你們立刻把本艦放出去!放出去!」對方一直在監聽通訊頻道,這時候立刻大叫了起來,「本艦已經受夠了和這個死板呆滯的二b主機關在同一個殼子裏!它連罵人都不會!應該給本艦準備一個裝滿主炮和炸彈的新身體,而不是一堆傻b兮兮的插槽和一大坨需要狠踢屁股才能哆嗦兩下的破爛設備!tmd,本艦想當年可是有四百三十門主炮啊!怎麼就折在你們手裏了……將軍呢!將軍在哪!你們把將軍閣下藏在哪兒!」
「你要再不安靜信不信拆了你丫的?」
我實在讓這傢伙鬧騰的受不了了,天知道這傢伙哪來這麼大精力,我都懷疑這丫上輩子是一詩人了,這要不寫三五十年文章能養成一張這麼缺德的嘴嗎?
「拆掉?啊哈哈哈,拆掉!怕死就不是大頭兵!今天本艦要是服軟了就跟你姓!你丫有種把本艦扔到eop-03里射出去!本艦糊你丫一臉還感謝你上下三代……誒等等,你丫到底是誰,還有你旁邊這個除了臉跟胸沒一樣好東西的女人是哪只?這什麼地方,本艦不是在打仗來着嗎,怎麼就落你們手裏了!」
我整個人當場就傻了,見過糊塗的沒見過這麼糊塗的,我一開始還以為這貨記着所有經過呢,搞了半天敢情她連戰鬥已經結束了都不知道,瘋瘋癲癲和健忘的程度跟當年的維斯卡如出一轍,真不愧是主僕倆,這麼感嘆的時候我又有點心酸:丫是一瘋子,我這一通挨罵是不是就白挨了?
「我是維斯卡她哥。」我揉了揉鼻子,跟通訊器對面的瘋子說道。
「維斯卡?那是啥東西?」對方頓時一愣,「你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