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畢
話回之前,利說完了,接下來說說弊端一事。
子承父業是好每家每戶延續此法,大家族中尤為重視此事,將門世家尤甚。
父輩逝去子輩繼承,父輩忠君之意是否也能後繼,誰也說不清,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算計利弊得失,忠不忠君看的仍是利益薄厚,沒有絕對的忠心只有絕對的利益,此話適用於任何地方。
人的善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絕對利益面前背叛就顯得無足輕重,背叛的籌碼越多誘人的滋味越濃,人的野心逐步壯大,直至成長為蠶食人心的巨獸。
在保證不了世家下一任繼承人忠心的前提下,平衡之法就該做出相對的變通,收回兵權志在必行。
當你不再信任一個人的時候,臣下所表示出來的忠心就顯得極其滑稽可笑,你會不自然的覺得臣下演戲的手段高杆,連自己一時分辨不出,先入為主的判斷會誤導你對臣下表現的定論。
不過,在帝王眼裏誤導不算什麼,誤殺更不覺心有愧疚,有句話說的正是此理,寧可錯殺也不放過,一個你懷疑的臣下對其的猜忌只會與日俱增,不因其依照要求做事而消弭。
帝王多疑心,與其忐忑等待臣下不知何時的背叛,不如破而後立將所猜忌之人的權柄收回到自己的手中,只有手中掌有無法撼動的力量,才是最安全的,或者扶植自己信任的人頂替,不失為一種解決之道。
兵權的重要性古往今來帝王最清楚,手握兵權可護衛已身亦可守衛國家不受外族侵犯,好的將領好的將士是整個軍隊的核心,若是一盤散沙拿不拿的到已經不再重要,到那時國家在不在尚未可知。
言歸正傳。沐昊宇自汐朝身上意識到武將放着不管也會變成爛泥,後繼無力更是重中之重,邊關四扇大門總要守住。有能力的大將現在看來不可或缺必須重視。
按汐朝的意思,一個蘿蔔一個坑有占的總比空下來強。前提是有能力會做事,反之那就是佔着地方不拉屎,趁早騰出地方,給後來者讓位。
有競爭才有動力至理名言,沐昊宇深信不疑,能者勝之白吃飯不幹活的那是蛀蟲,揪出一個少一個。
「臣以為武舉之事需從長計議,不宜操之過急。」有大臣上奏。沒說不行,說了等於沒說。
有人先開了場,後面的臣子心有計較,打起了腹稿,反正皇上讓表意見,成與不成那是後話。
「臣附議,武舉停滯多年,武舉所需規範是沿用舊制還是定立新章?」文官開口的多是含糊其辭的推諉,本來嘛,武舉對武將有利。反之對文官多有掣肘,誰願意為對立方添磚加瓦,回過頭來氣死自己。那不是沒事找抽。
「沿用舊制需翻閱舊時記錄卷宗,不知是否完善。」和稀泥的官員開口,「定立新規,沒個標準萬一不適合起到反作用豈不損失。」
「臣附議。」又有臣子附和充當應聲蟲,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武官那邊不開口,他們這些文官湊什麼熱鬧,吃飽了撐的找罪受。
「參與武舉的年齡界限,是否需要筆試。武比由誰來監考,評分標準又以何做依據。均需考慮在內,細數下來頗為繁雜。皇上心急不得。」有官員一一列舉武舉所需事項,以此告訴皇上他們沒有不想辦,實在是無從下手。
「臣附議。」附和的官員漸多,卻始終不見武官開口。…
沐昊宇冷眸一掃,底下的朝臣看來是用上了拖字訣,有意將武舉一事儘量後移,能拖多久拖多久,時間一長說不定就不提這件事了,多好的笨辦法,看似拙劣卻屢試不爽。
「朕要的是章程,不是含糊其詞的話。」一群不見棺材不掉淚,盡考慮自身的混帳東西。
朝臣的頭垂得更低了,心道皇上這是不滿意了,可他們又不是武將知道什麼。
皇上怎不問問武官是如何思量的,專瞅着他們這些文官做甚,又不是真擠兌的武官開不了口,文官權勢在大也沒那個膽子,真的撐起一言堂,若是如此皇上第一個要滅的絕對是文官。
人道是文官狡猾武官愚昧,文官的肚子裏九曲十八彎,什么小心眼沒有,武官也就一根筋認準了是什麼絕對不變。那是以前,現在,武官也有了自己的小算計。
「武將呢?」沐昊宇有意聽武官用何種理由搪塞自己。
武官們在底下小幅度的互相使眼色,誰來開這個頭尤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