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緣之鳳龍傳奇 第七十九章 明月妹妹(二)
無名不明白她家中的事情,只覺這一家似乎那裏不妥,但想大戶家庭關係複雜,自己是外人,不好亂加猜測,眼見她的臉上強自歡笑,卻露出傷感的神色。心下不忍,輕輕坐在她的身邊,低聲道:「我自小從沒見過自己真正的親人,但雖如此,我也知我的師傅和師兄們都是很真心的疼愛我,不過我有時也會感覺到孤單。」再輕聲道:「你要是能跟我說說話,我也許就不會感覺寂寞了。」
明月喜道:「無名哥哥,你真的願意經常聽我說話嗎?」無名心想:「自己當然願意和你說話,只是要說『經常』,只怕不能做到。」但眼見到她如此欣喜,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明月高興的站起身來,抱着白兔輕輕的轉了個圈,嬌笑道:「我不知道為何見了無名哥哥,就像見到另一個親哥哥般開心高興。」無名站起身來,輕聲道:「我見了明月姑娘,也有股再遇親人般的感覺。」
這確實是他的心中所感,不是敷衍說話,自從他見到這較小可愛的少女,確實有種莫名的好感。明月笑道:「我叫你無名哥哥,你怎麼還是叫我明月姑娘?哥哥與姑娘卻是不稱對的。」無名微笑叫道:「明月妹妹。」明月重重點頭,嬌聲道:「無名哥哥。」兩人相視而笑。
明月拉着無名一起坐下,把懷中的白兔給他輕輕撫摩,然後問起他怎麼會來到這裏來了?無名就把如何下山,如何與師兄失散,最後與結義的兄長如何來到此地的事情簡略的說了,只是下山的原因是去『完婚』,卻是省略沒說。
明月似懂非懂的聽着,臉上似笑非笑。後來聽無名講起在『三清山』上生活修道的往事。到覺驚奇有趣,不斷追問細節,其間是左一句無名哥哥,右一句無名哥哥的叫着。無名也是盡其所能的回想,把在山上有意思的往事說給她聽,一時都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最後明月笑着叫道:「誒呀,我都忘記要給媽媽去請安了,就聽無名哥哥講故事了。」站起身來,抱着白兔,嬌聲道:「無名哥哥,你住在這裏不要走,我見了媽媽,就找你陪我聊天,這可是我們的『約定』。」
無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這才想起,自己還要去尋師兄,只怕今日就要離去,只覺要是有負她的約定,真是一種罪過,為難的搖了搖頭,這時只聽身後有人咳嗽,回身去看,只見結義兄長不知何時已站在身後了。
獨孤原回到房中,回想這種種事情,感覺多有蹊蹺,猜想這『白嘯天』,寶圖,寶藏,與『十老莊』的關聯所在,左思右想,也是不得其解,但大批江湖中人突然在『雲山』附近聚集,只怕要牽連到『仙劍門』中,實在很是憂心。
她自感煩亂,再加整晚未眠,休息不善,便伏在桌上睡去,終覺『十老莊』是個怪異所在,不能睡的安心,後來聽到院中聲響,便既醒來,起身開門出去,抬眼正好撞見無名與明月的對話,便躲身梁後,但兩人的言行舉動,都沒能逃過她的眼去。
無名見他靜靜的背手站着,便微微一笑,剛想打個招呼,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見他已然背轉了身子,感覺奇怪,便快步繞到他的身前,見他冷眉緊鎖,心下一驚,心想:「他怎麼又生氣了?自己也沒有半點着惹他啊。」
獨孤原冷聲問道:「你擋着我幹些什麼?」無名向旁移開半步,甚感尷尬,心想:「自己有時真不知如何對待他才好,明知他一定是在鬧彆扭,可自己連怎樣招惹到他,都半點弄不清楚。」
獨孤原冷聲問道:「你站着又幹什麼?」無名只覺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心想:「他鬧起脾氣來,就是自己主動上前討好,也只能換來冷眼相待,但不主動說和,只怕他更加生起。」便只好硬着頭皮,答道:「沒,我沒幹什麼。」
獨孤原冷『哼』一聲,抬步走過。無名甚感委屈,眼見他走過身前,便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見他突然迴轉半身,怒道:「你還想幹什麼?」便急道:「我什麼地方惹到你生氣,你直接說出來,何必老是沒來由的鬧彆扭?」
無名本就青春年少,脾氣秉性皆與氣盛少年無異,只是他自小在『三清門』長大,其間常被教導要尊師重道,他也常感身世孤苦,再加師兄們都年長老成,他也就逐漸養成不愛與人爭執的的個性。
他與『獨孤原』偶然相識結拜,自是誠心誠意,處處以他為先,實不願因些小事而爭鋒,但對方多次無故亂發脾氣,他大都忍耐謙讓,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