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政最終還是摸了摸小惠的腦袋——嗯，這回他換了一隻手。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黎政的心酸之處，少女並沒有再要對方摸頭，儘管她很喜歡這種充實而溫暖的感覺。而在少女的額頭恢復之後，她和黎政終於能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現在最重要的一個人身上——那就是剛剛還一直處於神情恍惚之中，現在似乎終於好了點的紅蘿莉。

    少女現在方才注意到了這位剛剛和黎政一起下來的紅髮蘿莉，她伸出羊脂玉一般的食指指了指對方，然後轉過頭猶豫地提問道：「黎政，她難道就是……」

    惠醬的話還沒說完，黎政就知道了她想問什麼。於是背後靈點了點頭，解釋道：「你沒想錯，她就是剛剛和我第一個決鬥的那條紅龍。」

    這一點少女早有預料，但親耳從黎政那裏聽來又不一樣了：如果讓她形容一下那條紅龍的話，那唯一能使用的詞就是「威嚴滿滿」：前所未聞的決鬥方式、開天闢地一般的氣場、運籌帷幄的決鬥風格，仿佛萬物皆在掌握……

    儘管黎政是無敵的（少女的想法），但能夠和他打到這種程度的強者，怎麼想也和這隻之前在天上一直抱頭蹲防、被黎政拽下來後還一臉懵逼的紅蘿莉聯繫不到一塊兒來。

    但事實擺在眼前，之前自己全神貫注地和魔導王、大天使決鬥時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就在這一問一答之後，紅蘿莉的狀況也終於穩定了下來，黎政看了看終端副本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

    然後他又想起了自己就是個鬼（背後靈），隨後搖搖頭想道：

    紅蘿莉看着眼前的黎政和東風谷惠，在看到黎政時還本能地往後縮了縮，但很快她想了起來現在的黎政已經不是之前那個惡魔了，方才定了定神，用一種略帶複雜的眼神看着黎政和惠醬說：「我的話，名字應該不用介紹了吧？你（指向黎政）不是很清楚我的全名嗎？」

    &太長了。」黎政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奧特瑪雅·卓爾金』這個名字，我倒是可以一直說，畢竟在心靈傳話的時候多七個字也不算多多少；但這位，」黎政看了看小惠，隨後重新轉過頭看向紅蘿莉，說：「以及其他人類稱呼你時，總得有個簡稱才對不是嗎？就像『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一般人都簡稱『玉皇大帝』一樣，又不是網名起那麼長幹嘛呢？」

    &感覺你在混淆什麼概念，但我有說不出來……」紅蘿莉有一種非常嚴重的被偷換概念了的感覺，但她又說不出來到底哪裏不對，於是乾脆就不再去想，而是對黎政和東風谷惠說：「這樣吧，以後叫我卓爾就行了。」

    這樣也算是相互介紹完畢。

    黎政看着一直欲言又止的卓爾，他知道對方是因為顧及小惠的存在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而黎政自己也有這樣的顧忌，雖然小惠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她也知道自己是靈體以及自己的卡組都來自於一股神秘的力量，但現在卓爾和自己要討論的很有可能是和黑蘿莉——也就是系統的管理員——有關的事。

    而這些，黎政之前並沒有和小惠提到過，少女對此一無所知。

    只不過，這些顧忌很快就隨着少女的一個眼神而消散了，黎政點點頭，直接對卓爾說道：「有什麼話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是……」卓爾還是忍不住看向了小惠。

    &關係的。」這回小惠主動開口了，「不該聽，不會記住；不理解，不會多問。」

    少女的立場表現的很簡單，那就是你們聊你們的，把我當空氣就行。這點黎政自然是相信的，但卓爾並不熟悉小惠，所以她有自己的顧忌。

    最終卓爾還是選擇了最穩妥的辦法，那就是直接傳音給黎政。

    聽到黎政承認後卓爾冷笑兩聲，

    黎政瞳孔微微收縮，隨後他一直沒有在心靈傳聲中說話，而是一直耐心傾聽着紅蘿莉卓爾所講的每一個字，這些情報的每一條再結合自家系統那奇怪的現狀……這些東西，似乎都在指向一些對自己不利的結論。

    而她在說完後饒有興趣地觀察着黎政的表情，她希望能在上面找到驚慌失措的神色，畢竟剛剛被打得這麼慘，還被一個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省略4000字）的混蛋藉助他的靈體教訓了一頓，這樣做能夠極大程度地挽回紅蘿莉卓爾那點可憐的威嚴。

    但黎政在聽完卓爾的傳音後，神色突然鎮定了下來，似乎並沒有如同對方預測的那般露出驚訝的表情：他雖然有些驚訝，但似乎這些東西都在情理之中一般，同時最重要的，對方似乎並沒有覺得害怕。

    &卓爾在失落的同時也有些看不懂對方了，原本以為這個年輕人只不過是一個靠着系統狐假虎威的穿越者，但這樣的人不可能在知道了自己剛剛說的那些內幕之後還如此鎮定，「我發現，之前一直以為我高估你了，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啊。」

    &其實我嚇得快發抖了。」黎政走到了小惠身後，用沒有固化的右手在少女的頭上微微撫摸着，少女雖然沒有感受到真正的撫摸，但也閉上眼睛，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一下子才知道自己捲入了這麼多事裏，還是在自己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