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又是在惡魔一號？」之前宣佈黑暗森林也一樣，莫甘娜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杜蘭總要在惡魔這裏宣佈新的理論？難道惡魔是這個宇宙最好的聽眾？

    「惡魔來自五湖四海，因為同一個信仰聚集在一起，所以我相信惡魔是一群有追求的生命，所以每一次有新的理論就會迫不及待想要來和惡魔分享。」這種話聽着也不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

    惡魔怎麼就成為有追求的文明了？明明惡魔是墮落的代名詞，真不知道杜蘭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看你是想要讓惡魔做你的試驗品。」莫甘娜說道：「賢者時間？聽起來確實高大上，但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為一種生理上的墮落？用舒適的感官拉麻痹自我，雖然說是為了克服人性劣根性，可是說穿了也不算什麼。」

    「理論確實不算什麼，可是要做到吃穿出行一舉一動都保持舒適，可不容易做到，每個動作都如沐春風，要做到這個程度，恐怕你現在也做不到吧。而且依靠外力保持舒適這才會成癮，我說的賢者時間是通過修煉而達成的極致境界，就不是成癮。」

    莫甘娜呵呵冷笑：「就算不依靠外物也不見得就能達到目的，不要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嗜睡成性的人，沉迷睡覺不可自拔。到時候只怕大家也都會沉迷賢者時間，而忘記外物，導致個體的死亡和文明的滅絕。」

    「你這個人真的是一點也沒有樂觀主義精神，什麼事情都要往最壞的方向考慮。只要處於賢者時間，哪怕是在炎炎烈日下做苦力也會怡然自得。你說的嗜睡症不過是因為睡覺比幹活舒適而已，如果幹活和睡覺一樣舒服的話，我想也沒人會去睡懶覺了，而會積極投身在工作中，整個文明都會進入高速發展時期。」

    莫甘娜發現自己說不過杜蘭，知道惡魔變為杜蘭的試驗品是在所難免了。只希望真的如杜蘭說的那麼好吧，不然她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惡魔文明可就要完蛋了。

    所有惡魔都跟隨杜蘭修煉：「讓我們深呼吸，忘記外物，直達我們的心靈，就會發現原來萬物一體，我們的心也是宇宙的心。」

    通過這種手段達到自己與宇宙的協調，讓自己變得幹什麼都很輕鬆，保持自然睡醒的那種幸福感。

    然而惡魔錶示這也太難了，怎麼可能做到物我兩忘？怎麼做到萬物一體？真的只靠打坐冥想就能做到麼？

    特別是原本來自地球的惡魔，表示如果這樣可以進入賢者時間的話，那地球就滿世界都是菩薩和神仙了，他們也不會投靠惡魔了。

    「難道不需要對基因進行修改麼？只是枯坐禪定，根本什麼都不會改變，這個宇宙是講究科學的，不能這樣唯心主義。」有個地球惡魔錶示杜蘭的方式根本不行，只是浪費時間：「佛道兩教的冥想我都嘗試過，根本沒用，都是騙人的宗教。」

    「那你倒是說說科學到底是被發明的還是被發現的？」杜蘭一句話就把對方問得啞口無言。

    科學到底是被發明的還是發現的？其實源於一個經典的問題：數學是被發明的還是被發現的。

    「我就告訴你們科學的本質是被我們發現的，而總結本質的科學手段是被我們發明的，我們用自己發明的方式總結了科學的本質。」杜蘭解釋道：「現在我也在用我的方式來帶領你們發現這個宇宙的本質，只是和科學總結的方式不一樣，並非就代表錯誤。」「還有你對佛道的認知太膚淺了，佛道本質上也並不是完全的宗教，他們本質上是和儒學一樣的方法論，只是儒學是教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而佛教是教你如何成佛，道教是教你如何成仙，佛道並不是要你相信佛和神，而是要你自己成為佛和神，佛經道藏都是記錄了成佛和成仙的方法。」

    「可是那些方法根本不靈，從古至今幾人成佛幾人成仙？恐怕除了釋迦摩尼那個時代有大量佛陀出世，之後的年代這些方法論根本沒用。而且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些方法論確實讓釋迦摩尼和他的弟子成佛了，那也不代表就能讓我們也成佛，每個人都不同，肯定不能套用一套方案。所以我覺的你的修煉方式根本不靠譜，還是不如修改基因來的方便。」

    通過坐禪進入賢者時間對惡魔來說太難了，因為他們腦海里思緒不斷，哪能進入空靈？作為一個惡魔，他們腦子裏貪慾才是主流，如長江之水奔流不息，哪能簡單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