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腦子裏莫名又湧出了一些片段。
腦海中,羽藍月的臉莫名便現了出來。她儘量想拂去那張臉,但怎麼也拂不去。
意識里,忽然多了一個問題:陵越的上輩子是不是……也這麼對待過羽藍月?
若真是上輩子,她倒還沒那麼在意。
可那是雲清霜重生前的記憶,那記憶里,是陵越的這個身子,是他的人,他的臉,他的心……他與自己只是重來了一次罷了,可那重生前,也依然是他的。不是轉世投胎,就是他這個完整的人。
「啊……陵越……」雲芙這樣一想,忽便覺身子一陣緊繃,傳來了一陣難耐的痛感。
然她知道,陵越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了,很輕的。
「怎麼了?」陵越詢問。
「我……沒事。」雲芙搖搖頭,閉上眼再次想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拂去了。都這個時候了,她不該亂想,這樣對陵越不公平。
陵越哪會看不出她的反常,忽地便覺一陣緊張,詢問:「是不是不舒服?不舒服我便……」
「沒有。」雲芙趕忙睜開眼睛,又搖搖頭。她不想讓他不高興。
然陵越是何等心思的人,已看出了這小女子的不適了。他想了想,也猜到了她的問題。
「寶貝,相信我,無論有沒有一個時間回流前的世界,這個身體,這顆心,都是乾乾淨淨,全屬於你的。」陵越想了想,抓着雲芙的手再一次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讓她聽起了自己強有力的心跳,說道:「相信我,除了你,其他女人在我眼裏都是煙雲。」
他明顯在壓抑着什麼,眉間隱着隱忍,但他仍舊溫柔而耐心,並不急切的等着她平復。
雲芙手心裏傳來的心跳聲仿佛破過手心滲入了心口,於是心也隨着這狂熱的心跳而共振起來。她不知道陵越有什麼底氣敢說就算有重生事他也是乾乾淨淨的,但心底亂七八糟的思緒確實因為他的話而順暢了許多。
再者,她很心疼他,真不願推開他了。
果然,女人嘛,總是很容易心軟的生物。
漸漸,她都覺得心疼的程度都要把心底的淡淡排斥完全壓制住了,一閉眼,又一睜眼,她唇邊漫開了輕鬆的笑意,抱上身上的男人,道:「我沒有胡思亂想,我只是……難受,你太慢了我抗議不成嗎?」
陵越:……
這露骨的話,直接讓某爺的臉都紅了。
於是剛剛這短暫的不暢便全散盡了,陵越無奈的撫了撫額,便霸道的啃噬起女子氣死人的紅唇,身下的動作卻不知該快還是該慢了……
總之,暖帳內,正上演着一幕蝕骨纏綿……
—
午後。
陵越很鄙視的瞪了一眼從窗口投入的帶着一絲古樸暖紅的陽光,心想這一天就這麼陪着他家寶貝睡過去了,真真是兩個字:墮落呀!
他此時已穿戴好了,坐在床邊一處軟毯上開始修煉起一套暗靈功法。那功法的內容是之前在魔人書庫中得到的。他打算明日啟程回西陵了,今兒個倒是沒事了,但也不能浪費時間了。
不過某個孕婦,在溫情之後便一直睡到了現在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