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呃——！」話畢片刻，對方斷了手機，女孩愣怔下，失望的放下了手機——

    「表姐怎麼無緣無故問起那樣一個連古典這個當地人都說不清楚的地方啊，真蹊蹺了！」

    困惑想着，抬頭再看眼遠處的籃球場——

    「希望和金華的事兒無關吧！」在心裏給自己寬慰下，一轉身，一團火樣的女孩越走越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小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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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發現嗎？」在車前站了好一會兒，看見印征從擱置目擊者擔架的車上下來，朱潔問道，「宿舍那邊？」

    「沒有！」搖搖頭，印征道，「本來以為電腦里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可什麼都沒有，聽同屋人講，死者昨天剛剛新換了電腦。」

    「這麼巧！」揚了揚眉，朱潔道，「你怎麼看？」

    「如果不是湊巧，」印證道，「那就是預謀殺人。哎，你這裏呢？那兩個目擊者怎麼還沒有醒來。」

    「驚嚇過度，」朱潔道，「昏迷也是一種自保反應。要能幫上你忙，我看得一段時間恢復。」

    「也是！」點點頭，印征說着忽然點了點若有所思的朱潔的額頭，道，「看什麼呢看？」

    「你錯過了一場好戲。」歪了歪脖子，看着直向北去的校園道路盡頭，朱潔道，「剛才有倆轎車從這裏開過去，你想知道車牌號是什麼嗎？」

    「什麼車牌？」愣了愣，印征反問句。

    「着，」提醒了印征句，朱潔右手指了指左拐小路的盡頭，接着道，「車牌蠻威武的，五個九，真真正正的九五之尊。呵呵。在這樣一個上午出現在這裏，真是令人浮想聯翩。」

    「你是說……」遲疑下，印征道，「王尊剛剛從這裏離開？」

    「對。」朱潔低聲道，「也許是我想多了。」

    「是嗎？」印征道，「還以為你有想法了呢。」

    「是對死者嗎？」輕輕咳了聲，跟着印征上了車，拉過安全帶扣緊了，朱潔問道，「你想知道我的想法？」

    「嗯，想聽聽。」發動了車，滑了幾米停在運屍車後，印征道。

    「手段極其殘忍，」朱潔道，「綁縛巧妙，根據現場遺留體液可以斷定，死者是在極大痛苦下，被人將雙手束縛在高槓上，在外力推搡作用下，一圈一圈的旋轉，簡直可以說就是自己剝下了自己的整張皮！」

    「這麼肯定？」幾秒鐘後，跟上了前面的車輛行駛在校園的小路上，一路向北，印征問道，「自己剝下了自己的皮？」

    「能！」點了點頭，朱潔道，「而且……」

    「而且什麼？」掃了眼忽然沉默的朱潔，印征問道。

    「而且整個過程時間漫長！」深深吸了口氣，朱潔兩眼目視前方，又道。

    「是嗎？」挑挑眉，印征道。

    「嗯……」沉思着，點了點頭，朱潔道，「那些體液有明顯的噴濺累積痕跡，而現場遺留繩索，別忘了那些繩索印征，其中兩條末端你也看到了，就纏繞在人皮末端，而且……死者的手也是被繩索固定在高槓之上！所以……」

    「所以你能肯定，死者是在清醒狀態下被人綁縛在了高槓上，之後在外力作用下通過一周周的翻轉，被剝皮了，對嗎朱潔？」印征道。

    「嗯！」點點頭應了聲，朱潔加重了語氣道，「時間漫長！殘忍度，不輸於你剛破的案子，印征……」話到最後，叫了聲印征的名字，朱潔調頭釘死了開車的印征，低聲道，「看來你又要有硬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