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內再度恢復平靜。
璟流掃了眼四周,連根拔起後的巴掌樹連帶起七零八落的屍骨,還有四五具被土漿包裹的屍首,他道:「它們在貯藏食物,看來只要沾上沼澤里的土漿,就難以逃開它們的捕食。」
雲川躺在阿媚的臂彎里,臉色依舊發白。
&川,雲川,你醒醒。」她輕輕地拍他的臉。
璟流眸色微深,不着痕跡地將雲川轉到自己的臂彎,探了探他的脈搏,道:「只是受了輕傷,並無大礙。」頓了下,他又道:「雲川的原身是青玉吧?」
阿媚點頭。
璟流掐訣,令昏迷的雲川變回原形,一塊翠瑩瑩的青玉落在他的巴掌上。他說:「離開沼澤後再替他療傷,我們先找魔谷入口。」
阿媚附和,接過青玉,本想放進乾坤袋裏的,可轉眼一想,乾坤袋裏有不少毒物,萬一傷及雲川便不好了。思及此,阿媚的手腕一個拐彎,準備塞進衣襟里。
還未碰到衣襟,已有一隻指骨分明的手伸來。
掌心一空,青玉落在璟流的衣襟里。
他理直氣壯地說:「為師都不曾碰過,豈能由雲川佔了便宜?」半晌,阿媚才反應過來璟流的意思。她不由莞爾,問:「師父可是吃醋了?」
璟流不承認,道:「沒有。」
話音未落,他的手便被阿媚握住,她坦蕩蕩地道:「嗯,現在師父碰過了。」
隔着薄薄的一層衣衫,是滾燙的溫度和剛剛填滿手掌的柔軟挺拔。他的眼神瞬間變深,落在上面的手掌微微僵硬,忍住將她攬入懷中狠狠舔吻的衝動,他鬆開手,轉過身:「入口應該在附近。」
阿媚尊嚴頓時受到傷害。
她跳到璟流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說:「師父,你都不評價一下麼?摸了碰了就算了?」
察覺到璟流胳膊的僵硬,阿媚自個兒摸了摸,說:「師父,你是不是嫌我胸小呀?」
「……沒有。」
&有才怪呢,不然你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她又摸了摸,說:「其實我的胸真不小,我一個巴掌都握不來呢,而且還挺軟的呀……」
眼前人影一晃,她重重地被他攬入懷中。
臉蛋撞向他的胸膛。
他緊緊的,緊緊的抱住她,嗓音又低又沉,帶着一股酥麻的味道:「這樣的反應滿意嗎?」
他的胸腔堅硬而結實,有一股好聞的味道,在這充斥着瘴氣的沼澤里,仍然在她鼻間揮之不去,且……她輕微地咽了口唾沫,小腹下此時此刻迎來了又硬又熱的觸感。
經歷過那個纏綿旖旎難以忘懷的春|夢後,她怎會不明白這是什麼反應。
臉登時發燙得厲害,但嘴上不願服輸。
&可。」
他說:「等事了,為師不會讓你再從嘴中迸出『尚可』二字。」他的手掌始終沒有忍住,在她的臀部揉捏了下,隨後迅速退開。
阿媚湊前去,問:「要不要我替師父解決一下……」
璟流看看周圍的環境,再看看她寫滿好奇的臉,沉聲道:「別鬧了。」一頓,語氣又柔和下來,「乖,在為師待着。」他默念清心寡欲咒,然而,還沒念夠兩個字,沼澤忽然顫動起來!
整個大地都在搖晃!
遠處的巴掌樹迅速地往下沉落,瘴氣愈發濃厚。
阿媚道:「師父,你看那邊!」
迷霧重重中,冒出一道巨大的黑影!「咯吱」「咯吱」的聲音漸行漸近!阿媚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她用火熏走瘴氣,捏決結印,在空中亮起一盆火焰,照亮了迷霧。
黑影真身頓顯。
竟是一顆巨大的巴掌樹,足足有三層房屋那般高,身體皆有無數大大小小的巴掌樹組成,暗黃色的囊吸滿了雙頭章魚,眼睛閃着紅色的幽光,不復之前笨拙的形態。
阿媚活了那麼久,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
&媚,後退。」
聽到此話,她沒有任何猶豫便退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若是以往她必定會衝上去,與它徹底打一架,可是現在不一樣。他們還有四樣法器沒有尋到。
交給武力值最強的人速戰速決,是最好的辦法。
她目前能做的是,消滅礙眼的瘴氣,讓師父能更加得心應手地對付巴掌樹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