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彎彎照九州 297猶憐仗斃
這皇帝無論到了那宮,都是引來一大群人的頂禮膜拜,這皇貴妃的宮裏亦不會意外,這黑壓壓的早就跪成了一片,這皇貴妃看到這陣仗,早就不服氣的連帶着驚嚇的跪着行了禮,她心下早就一片驚懼,她的眸子射向年貴人的時間,發現這年貴人那臉上的神情亦是得瑟的,這讓她有種快下地獄的害怕感覺,不由的恐慌起來,她稍稍的穩了穩心神,對着這皇上行禮,「皇上萬歲,這怎麼就突然的來搜臣妾的宮,這臣妾宮裏有什麼可搜的,難道皇上還不信任臣妾。 」這星辰的話倒是讓這皇帝微微的朝她這邊瞟了過來,這幾天他倒是病的糊塗,可惜這年貴人一向不讓他安枕,他今天硬是被她拖了過來,要不她的一句,「皇上,年妃姐姐就是被皇貴妃害死的。」這樣的一句話點醒了他,他對年妃可是真心的感情,這宮裏最屬年妃把他放在心上,他又十分的憐惜於她,於恩寵自然是她多些,這年貴人倒是年妃死前讓他給硬封的,就帶着她的眉眼間有幾許年妃的神情,他自然的也就收進了宮裏。
他瞥到皇貴妃處的眼神慢慢的收了回來,再次落到了這年貴人的身上,問道,「順航呢順航呢」他的聲音喊過第三遍的時候,這順航已經出了來,手中緊握了一封信封,此信封已經看上去有些日子。
「皇上,卑職在此」順航已經屈了膝,對着皇行禮,他喝已經早早的跪在地上,但這皇帝叫的時候,他只能往前應着,這大清的皇帝他可是得罪不起,外加他的看得起,他才能從守門的兵士升到了這年貴人宮裏的護衛將軍,眼下就這樣的立了功,自然是春風得意的。
「嗯」皇上最近可病着,總是病病歪歪的,這搖搖晃晃的身子從乾清宮一路被鸞轎掂了過來,自然又加重了幾分,要不是年貴人把他緊緊的扶住,再慢慢放到這椅子上,怕他早就有點支撐不了了,他手上的玉扳指硬硬的搭在了這椅子的扶手上,那碧綠頂翠的扳指與這朱漆木椅相輝應,他緩了緩才慢慢的開了口,那眼神仍是如鷹般銳利,緊盯着這星辰,「皇貴妃,你倒說說,這順航手中的信倒是怎麼回事」他無須問,也明白,這手中的書信既是她與洛家相通的罪證,這在前一天,年貴人已經跟他說過,他自是明白,外加這會兒,這跪在地上的皇貴妃那蒼白的臉色,他是否就不必細看這信,自然也就明白如年貴人所描述般,確確切切,實實在在。
皇貴妃此時的手早就抖的不行,那顫抖着的手,連帶着她的眼邊落下來的淚,恨着自己就應該早點下手,一直防着,防着,居然讓這小賤來這倒打一耙。
「皇上,臣婦有話要說」這是佩心的聲音,洪亮的響起在星辰的耳朵邊,她茫然失措的望向她,突然的是否有了轉機,但轉念一想,此信她們已經聽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犯了皇上的忌諱,這怕是死罪難逃。
「皇上,這信您是不是要看看再落實下,不能就這樣定了罪了。您是明君,自然知道明君之禮,您最近這一個月都這樣病着,不,應該是年貴人進宮後第十天開始,您的病就一直有加重,時而好,時而壞。欽天監正使昨天還說,有顆煞星犯了您的沖,如今怕是應了驗。不如,您先看了看信再下定論,如何」這佩心這話倒說的有理有節,他威怒的臉上現出那迷離的眼神,明顯他最近服的藥有問題,這有個十來個,雖以皇帝的名義設宴,卻一直是年貴人相傍左右,皇上的神情都是一般,那眼神在不清醒的時候皆是迷離。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這順航就把信送到了太監總管的手裏,再由他轉遞到了皇帝的手上,皇帝在紙上瞟了瞟,發覺這紙上的字有好幾層,模模糊糊的有點看不清楚,他這才揮了手示意,緊接着就聽到太監總管那粗粗卻不夠陽剛的聲音在這廳內圍繞,「皇貴妃娘娘,萬福,臣弟,子康因喝酒鬧事,讓您丟子臉面,實在是過意不去,又好着面子,不願前來您宮裏請安,怕您實在是不怠見弟弟,必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總是借着大娘與您的關係才成了您的名義上的弟弟。這次大嫂進宮,讓她替着求個情,也沒了面子在宮裏呆着,以後還望姐姐想起弟弟來的時候,皆不計較。也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了。」這信一直在念,卻只是一些碎言片語,這皆不是什麼重要的內容,這讓年貴人眉頭蹙的更緊,這好好的罪證,怎麼就變成了一封普通的家書。她有點暴怒了,吼着用手指指着順航道,「你,這是辦的什麼差,怎麼會這樣這明明,」她欲言又止。反被這佩心搶白了一通,「年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