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彎彎照九州 237金燭台的香房
旋即紅漆木門又被推開,把屋內的兩個人震了一下,這不是別人,正是洛子豪,他看着佩心手抵着頭,斜靠在枕頭上,垂着腦袋沒有什麼精神,也傷感起來,不由的心疼無比,這眸子裏儘是無限柔情。嘴唇哆嗦了一下,沒有說話。
揮了揮手,這蜻蜓識趣的退了下去。他順勢的坐到這了榻邊,忍不住的把她擁入懷裏,半晌才開了口,柔聲道,「唉!你也真是的,都這樣了,還強撐,」說完旋即站起來。皺起了眉頭,看到她的模樣再一次把他的心揪在了一塊,看着他的表情複雜,讓佩心勉強笑道,「你怎麼又回來了,別讓人久等了,我是有事,就是頭有點疼,這樣也好,能我記住這次疼,下次不敢不帶藥出門,」佩心的臉上露着的皆是不舒服與不想說話又不得不說話的無奈,她並不能告訴她,她早年是殺手,這主子給的藥,她都有按時服下,導致她不會懷孕,可能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懷孕。
「嗯!我走了。」說完他放開了她,看不出他的表情變化。怕也不忍見她的痛苦模樣。他緩緩的放開了她,站起來,又怔怔的看着她,不一會兒轉頭到了這旁邊蠟燭台上,發現這蠟燭台上的蠟已經燒了大半,這蠟延着這金燭台正在往下落,這房內的擺設奢華無比,屋內的淡淡幽香卻是佩心最為喜歡的。這屋內的佈置,顏色亦是佩心所喜歡的。他不由得又蹙了一下眉頭,想不到這孔順文如些有心,這樣的對她用心,他不免覺得好像自己是他們之間的阻礙。他又定了定神,對她微微一笑,「佩心,你等我回來。」
看着這紅漆木門被微微用力的力度合上,佩心又昏昏沉沉的讓自己強行睡着,這樣頭就不會有那麼的疼了。她實在沒有辦法控制這種疼,那一陣又一陣的如針扎般的難受,這種難受,讓她根本就有種想死的感覺,煩燥的連心情都有了影響。她的眉頭蹙起又慢慢的放開。她不明白,這自己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就又頭疼了,這頭疼病都多年沒犯了。上一次犯,還是四年前。
四年前,也是因為淋了雨,那是一個雨夜,她淋着雨去找孔順文,想知道他怎麼把她推給了洛子豪,那種絕望讓她感覺不到外界的變化,只想找他問個清楚。後來當時還是四阿哥的如今的皇帝也找她談話,以主子的身份命令,她嫁給洛子豪,她雖無奈,但不得不按他的意思來做,因為他的手裏攥着爹的命,容府的幾條人命。
想到往事,不禁悲從衷來,又是心酸又是心塞,想想別人的命,為什麼都比她的好,她的命就如些,八歲之前沒有爹,好不容易有了爹,娘又死了。到了容府一直受錦玉姐姐和大娘的欺負,好不容易談了場不算戀愛的戀愛,結果,這卻只是青春的過客。如今,還遺傳了這娘的病,這娘,一想到她,她就淚珠兒順着她的面頰往下落來,這對她不顧不問,就這樣就死了。她有點恨她,又轉念想不能怪她。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沒有了堅強的那一面,想到的情緒都是負面的,因為這個時候不需要堅持,不需要堅強,只想到怎樣才能不痛苦,這樣才能釋壓,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
她已經慢慢入了睡,但頭疼讓她似睡非睡,門被吱呀的打開,好像進來了一個人,那人的腳步聲有些急促,感覺到他走到了她的榻邊,她的手被一個力度握住,她想極力睜開眼睛看這個人是誰,可不知道是頭疼的原因還是本身很睏倦的原因,怎麼都睜不開。只是眼皮動了幾下,她就無力的放棄,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佩心,佩心。」只聽到幾聲呼喚,接着又是一陣嗚嗚的哭泣聲,「佩心,是娘對不起你,不該把這樣的病遺傳給你,是娘不好。你要原諒娘。」
是娘,娘,娘不是已經死了,我是在做夢,我真的在做夢,娘,娘不要走,娘。接着是一陣清煙的慢慢飄起來。
再醒來的時候,發現這孔順文正坐在榻延邊,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她,眸子裏有着痛苦之色,外加無語言表的柔情,與傷疼。
睜開眼來,與他對視,有些意外,再看這蜻蜓,並不在屋內,「順文,你怎麼進來了?」看到他的存在有點意外,有點詫異。
「這我派人來請子豪兄,等了半天,也沒見他來。我就過來找找他,沒想到你的病加重了。你的頭疼病,是跟你娘一樣嗎?」說着眸子裏現出一種痛苦來,他曾今親眼目睹這佩心的娘那種頭疼時的撕心裂肺的疼。他有點於心不忍,「我已經派人去洛府取你的藥了,順便找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