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彎彎照九州 第九十章休書
孔順文穩穩邁步進來,看到這佩心正在火盆中不斷的燒着紙,神情落寞。[燃^文^書庫][www].[774][buy].[com]不忍心說出今天的來意,不過胡兔子一進府就說明了來意,對着容府的丫環僕人們都吼着喊遍,他也有正常理由加以阻止。他還未開口,佩心頭也不抬眼皮都不眨從容地說,「孔老爺,我奶奶的屍骨未寒。你就帶人闖進來。我奶奶可是郡主,這連八阿哥,皇上都是派人來弔唁過的。你確不懂得尊重死者。」
「這並非我的本意。」孔順文無奈地說,臉上帶着酸澀。
「我爹犯了什麼事?要帶他走!?」佩心鎮定地說,看也不看一眼他。
「未經傳召,冒犯龍顏。所犯欺君之罪。」這個罪可是個大大的罪,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替大學士八阿哥來完成這任務。這佩心我現在的身份很尷尬。我總不能告訴你我是幫四阿哥,卻臥底在八阿哥那裏的人。這也是孔順文最為苦惱卻沒有辦法解決的一件事。
「這麼嚴重,我爹多年任職於宮中,怎麼會犯這樣的事呢!能不能容我跟我爹確認一下,再作打算。你能不能當做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我爹。」佩心柔聲說道,這聲音句句刺穿了他的心,真達以髒。他閉了閉眼,強有力的睜開,冷冷地說出一些話來,「就算我想放過他,這其他人也不想。你看看這門外多少雙眼睛看着,我私放了你阿瑪。那你將至我於何地呢!」你就想着你爹,你也不為我考慮一下。我的處境現在更是危險,你爹好歹還是八阿哥的岳父,我只是八阿哥的一顆棋子。
「好吧!請便!」佩心見向孔順文的請情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轉又不再與他說話,又跪在地上不斷地燒紙。這孔順文一揮手,胡兔子興沖沖的就帶着十來人闖進了後堂。所到之處,無不狼狽讓人措手不及,要不是這阮珍珠不在府里,要是阮珍珠在府里,非大大的扇他幾個大耳刮子。這大學士倒是挺聰明,知道這妹妹會阻止,早早就把阮珍珠接到大學士府,還說有着錦玉的名位需要和她商量一下。什麼時候不好商量,早不商量,晚不商量,偏偏在人家喪期來商量。其目的果然陰險。胡兔子所到之所,凡能見到的好東西,他都不會放過。不過這必竟是容府,阮珍珠的地盤。這位姑奶奶可不好惹,只好忍着性子。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把古玩物件又放回原地。自己坐在一旁輕輕鬆鬆地喝着茶,不疾不徐。不一會就帶着兵士出來了挑眉說,「孔大人,搜尋了容府後堂,前廳,左右房舍,連下人們住的地方都找過了,可都不見容無器的蹤影。」這在職的人一下子無緣無故成了犯人。這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你再多帶些人,好好的找。什麼假山,井裏都仔仔細細的找。」孔順文不相信在自己監視下的容府,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這容無器不可能平白無緣的消息的無影無蹤。
胡兔子收下不服,嘴上喃喃道,「再找多遍,也是找不到的。又何必多花時間。」此聲音太輕,這孔順文也當沒聽清,怒斥,「找不到也要找。找不到就是你不盡力,再去找。」
胡兔子心裏實在的不痛快,這本來就不服這孔順文,他仗着官職比他大,老是對他吆喝來吆喝去,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要不是他來當了這副步軍統領,這職位本來就是他手到擒來的。但面上也只能悻悻離開。
看到這昏弱的油燈燈光,這佩心感慨良多。
「這白天還在任職的人,晚上怎麼就成了犯了,既然是觸犯了龍顏,為什麼當場不捉住,事隔多天才來問罪,真是匪夷所思。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佩心疑問孔順文。
「佩心,你是聰明人。我也不瞞你,你也知道現在八阿哥已經當了政,掌了權。只差當皇帝了。這現在他是要為自己排除一切障礙。絆腳的石頭是必不能留。這你阿瑪替皇上診了脈,還是偷偷的,知道皇上的情況。這對他來說是件非常危險的事。這也是他得罪了八阿哥的原由。其他的也不需要我多說,你自然明白。」這順文說出來的話,讓人覺得有點中立,但他現在明明就是八阿哥的人。讓人有點迷糊。
又過了一個時辰,胡兔子帶着眾兵士又跑回來了,個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面帶疲色,「孔大人,卑職們已經盡力,連老鼠洞都翻邊了。實在是沒有找到。這容無器想必不在府中。這佩心小姐為了拖延時間故意跟你說話,耽誤我們的搜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