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八百六十六章初夏
33819小九拜求月票
賊斤了程夢旱的話,王魯生眼睛一亮。不討猶豫着,帶着小」心慮望向曹顆。
曹頤不是愛同陌生人打交道的性子,不過對於多兩個人同船也沒說什麼。畢竟,開始走海路後,海面風浪大,到甲板的功夫就少了。再說,船又不是他僱用的。
王魯生見他沒有不快之意,才使郭全有去帶着管事去范家的船上請人。
受了王魯生相邀後。范世慎感激涕零地謝過,承了這份好意,將兩處的船隊合成了一處,他也帶着個貼身小廝住到客船上來。
畢竟,還要走一個多月的海路,能同王家船隊合在一處,路上也能妥當些。不說別的,像今日這般被勒索的事兒,就能避開。
他住的客艙,雖不比曹顆、程夢星的客艙大,但是也寬敞得緊。
范家這位二少爺,年歲雖不大,人情卻通達。到了這邊船上,每日往王魯生船艙請個安,其從不去打擾曹程二位。
不只是薄荷油的作用。還是坐船坐久了,有些習慣了。范世慎暈船的症狀越來越輕。
在汪洋大海上,船上的日子並不好過。只有清晨同傍晚才能到甲板上溜達一圈,其他時間。都是烈日驕陽,只能在船艙里待着。
曹頤上船前,帶了不少提及南洋風俗地理的書籍。因為這兩年關心稻種,曹顆還專門留心看其中的農事記錄,卻是少之又少,有的不過是提及幾句罷了。
程夢星閒着無聊,從曹頤這邊借閱幾本,看得廢寢忘食,連路途的乏累都不覺愕了。每每見到曹顆,就要感嘆兩句「世界之大」之類的。
這,天氣變幻。有幾次差點迷航;還有一回,遇到了海盜。不過是因為這邊船隊船多,其中還有打着廣州范家的旗號,對方就沒有上前,所以兩下就避開。
曹頤同程夢星都在船艙中,得了消息時,海盜船已經只剩下一個影子了,,
三月末,船到泉州。停了一日補給後再啟程。
四月中旬,王家船隊終於到達廣州。
曹頤雖不暈船,但路途疲勞,也清減了好幾斤。當踏上碼頭的時候,他心中不禁喘噓,真是再也不想坐船了。
看程夢星長吁了口氣的模樣,怕是心中想得同曹頰差不多。
王家在廣州有宅子,王魯生讓義子帶人卸貨,他自己同范世慎別過,帶着曹頤同程夢星前往王宅。
現下的廣州,因是海關的緣故,接上時而能看到黃髮碧眼的洋人,還有穿着南洋各國服侍的商人。
別說程夢星,就是曹顆,也忍不住多看兩眼。
等到了王宅,王魯生安排曹程兩人安置,又使人訂酒席給兩人接風。
等曹顆在房間裏,沐浴完畢,換了身乾淨衣裳出來時。王魯生這邊,已經在聽家中管事的回話。
他是曉得,曹顆為尋人來的,沒等曹顆開口,就打發人往艾家商行打探去了。
艾家,實際是艾維羅家,澳門葡島牙商人,在廣州有商行。中國人念不清洋人的姓氏,就以第一個音為準了。
「曹爺,方才俺在碼頭就使人往的艾家商行問了,他們大姑娘、大姑爺的船,還沒有回來。」王魯生對曹顆道。
曹頤聽了,並不意外。
因為這個時候的長途航行,都同季風有干係。
冬天,風從北往南吹;夏天,風從南來。從西洋過來的船,都是五月後,夏季季風吹起後。才陸續到達廣州港。
魏信攜妻艾達,本該去年夏回到廣州的。雖不知路上到底遭遇什麼,但是只要今年有從歐羅巴回來的船,就應該能打探到些消息。
兩人正說着,就有管家進來回道:「老爺,外頭有個艾家商行的張管事求見老爺。」
「張管事?」王魯生聽了,道:「艾家商行管事換人了?原來的管事不是姓白麼?」
管家回道:「老爺。這位是副管事,三月里到廣州的,聽澳門來的。」
曹頤在旁聽了,心中一動,道:「是不是京城口音?」
管家點頭道:「回曹爺的話,這位管事正是一口地道的京片。
「曹爺認識這人?」王魯生問道。
浴爺,這許是我家的張義,前幾年跟着魏信過來的。」曹頗回道。
王魯生聽了,忙使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