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零四十二章弘曆的殷勤
一頰到家時,李氏凡經使人在二門等着六「從※
等到曹顆到蘭院,李氏已是迫不及待地問道:「見到沒有?你舅舅如何?」
「見到了,舅舅與大表哥都好。/www.qb五、c0m//」曹頗將舅甥間見面的情形大致提了一句,其中隱下李煦傷病與為子求情這一段,省得李氏焦心。
李氏聽了,長吁了口氣,道:「我去告訴老太君,省得她惦記。」
曹頗看着母親如此,曉得她憂心高太君。便陪她到芍院,將去刑部衙門探望李煦父子的情形又講了一遍。
香玉已於前日入宮,這芍院一下子冷清下來。
明明是初夏時節,屋子裏是濃濃的中藥味,沒有半點生氣。
高太君仔細聽着曹頤的講述,看着他道:「使你受累了。」
曹頗斟酌着道:「舅母與表嫂她們已經在進京的路上,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過來給外祖母請安。」
高太君聽了,原本鎮定的臉色,也有些動容,使勁點點頭,道:「既是如此,老婆子就等着。」
該說的都說了,曹頤便先回了梧桐苑,李氏留在芍院,侍候高太君湯藥。
梧桐苑上房,天慧也在,精神不足,見父親回來,就先回自己院子了。
「閨女這是怎麼了?」曹顆挑了挑眉,問妻子道。
「想着香玉呢。雖說平素里她同妞妞妹平更親近些,但是同香玉、也塊長大的,還是捨不得。她還怕擔心妹平與嫻姐兒,特意來問了我,曉得她們兩個。不進宮當差,才算安心些。」初瑜道。
夫妻兩個正說着話,就聽到院子裏傳來「蹬蹬」的腳步聲。
隨後,就聽樂春隔着帘子稟道:「老爺,太太,二爺來了。」
曹頗網換下官服,換上家常穿的細麻衣服,覺得清爽許多,揚聲道:「叫他進來。」
樂春應了一聲,出去請恒生進來。
「兒子見過夫妻,母親!」恒生進了屋子,恭敬地請安。
許是走得急了」恒生腦門子都是汗,初瑜見了心疼,將他招到跟前,用帕子給他擦了汗,又讓人送上一盤子切好的西瓜。
恒生看了一眼,卻不着急吃,而是對曹顆道:「父親,今兒四阿哥告訴兒子。若是祖母與老祖因香玉表妹的事才病倒,他可以請後宮娘娘們幫着照看一二。」
「哦?」曹頤聞言,有些意外,道:「你是怎麼應對的?」
恒生道:「兒子記得父親的教誨,不敢用自己伴讀的身份謀私利。兒子就說,感激四阿哥的關切,只是家中的事情,有父母定奪,我這做兒子的不好隨意。等兒子請示過家中父母,再看是否勞煩四阿哥援手。」
曹頗可沒打算將兒子們教成不知變通的「大忠臣」只是因為恒生如今做伴讀,又是在未來的儲君身邊,所以同他講過其中的厲害關係。不過是謹言慎行,不要輕易涉入皇家事務,凡事都要先想想利弊,再做決斷。
弘曆主動提及此事,是想要賣個人情給曹家。到底是年齡有些沉不住氣。
雖說康熙在時,對弘曆另眼相待;但是在雍正諸子中,還有個較他年長的弘時阿哥。
弘時阿哥已經二十歲,到了開府封爵的年紀,皇上卻沒有讓長子出宮開府的意思。有些趨炎附勢之人,少不得就要尋思,這其中有沒有旁的用意。
曹頗是經歷過九龍奪嫡的風雲的,自是一下子就明白弘曆的用意。
以雍正的疑心病之重,若是弘曆真起了其他心思,說不定就要連累曹來
曹頗皺眉。思量半響,道:「明兒你就跟四阿哥說,四阿哥這份心意,曹家領受。
只是阿哥當以學業為重,臣下不敢拿這些瑣事,擾阿哥學業。只有阿哥學業上盡心,才不負先皇與皇上的寵愛,」
恒生不知父親這番話深意,只是在心中默念幾遍,一個字不落地背了下來。
少一時,天慧也過來。
今兒天佑要從考場回來,張義已經帶着人去考院外等了。
直到掌燈時分,才等到天估回府,一家人小別重聚,驅散了府中沉重的氣氛。連高太君與李氏兩個,見天估回來,精神也都好了幾分。次日,恒生見到弘曆,在課間小休時,便低聲轉述了父親的話。
雍正的后妃並不多,現有的熟人,都是潛邸的妻妾。
皇后是嫡母,對待庶子們也疼愛有加;年貴妃身體不好,不理俗務;鑲理宮務的熹妃與裕嬪是弘曆的生母與養母。
照拂個新入宮小宮女,對他這個皇子阿哥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他是故意要賣人情給曹家,想着有恒生在前頭,也沒有皇子私結朝臣的嫌疑。沒想到恒生認死理,凡事都請示父母;而曹頤,又拒絕了他。
弘曆心中,就有些不自在,有些惱曹頤的不知趣,又有些疑惑曹嗣素來圓滑,當不會這般直白地拒絕自只的示好小從※
只是他已有城府,面上絲毫不顯,只笑着問恒生道:「曹大人可還有說其他的?」
恒生摸了摸後腦勺,笑着說道:「剩下的,就是教導我的話。」
弘曆有些好奇,問道:「什備話?」
恒生想了想,板着手指頭,道:「父親叫我記住兩條,一是吩咐我好好跟着四爺上學,恪守伴讀的本份,別給四爺臉上抹黑;二是告誡我不可爭強好勝,貪戀虛名,說先生們火眼晶晶,學生的言行品格都在心裏擱着,有什么小動作都瞞不過,不好因小失大,惹了先生厭棄。」
說完這些,他帶了幾分猶豫,道:「四爺,往後到了騎射課,我的成績還得退後幾分才行麼?」
其實,他心中跟着迷糊。他早在進上書房後,就曉得什麼不能與皇子皇孫們爭風頭,也是儘量這樣做的。
可是有個文武都出色的四阿哥在,他這做伴讀的,文方面雖資質平庸了些,武事上則是成績可嘉。
他要藏拙,每次射殺成績都是中等偏上。
聽到父親告誡自己這些話,他就覺得有些委屈。他何時爭強好勝了?也沒有想過虛名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