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別哭……我……還有一事跟你們說……」彭鵬沒了牙,說話還是受一定的影響的,說話有些露風,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清他在說什麼。
「兒,你這是怎麼了,他們對你用刑了,嗚嗚嗚!」彭鵬之母哭的生嘶力竭,卻也不敢大聲說話,那樣痛苦的樣子痛哭,卻硬是憋着,比起大哭更加的難受。
彭鵬一直挺冷心冷情的,這個時候看到這些,心裏也受不了,可是他作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可說的:「牢裏,有……胡府的敵家……逼我……逼我說胡府的罪事……我沒說……去,能找庇護,就去要……」
「到了這份上,還說這些做什麼啊!」彭父捶了彭鵬一拳,彭鵬當即軟在刑台上,頓時又嚇的幾人不能自己,抱頭痛苦。
彭鵬默默流了流淚,但是自己的結果,他也早想過了,他的接受程度也有了,而從彭父母的說話中知道,他們不是沒去找過,但是彭鵬不許任何人探望,所以他們一直沒有機會見,這要行刑了,他們才被法外開恩見了他一面。
不是沒人來看他嗎,也罷了,那還有什麼想說的呢。
「彭鵬你後悔了嗎。」突然間,一道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來。
彭鵬一家人都抬頭望去,卻是楊昌建一身灰色長袍,穿戴整齊的站在那裏,神色平靜望向彭鵬,等着他的回答。
「是你,是你害的我兒,我今天拼了命也不放過你!」彭母看到楊昌建,叫吼着要找楊昌建拼命。
「娘,你住手,聽……子的話……別動!」彭鵬大叫着,彭母也總算是冷靜下來一些,但是站在一邊不斷的抹着淚,卻是怒視着楊昌建。
楊昌建又問了一遍:「你後悔了嗎。」
彭鵬苦笑一聲:「後悔了,可是現在說後……悔有用……嗎。」彭鵬又轉向自己的父母:「爹娘……別想為……我報仇……也算是我……咎由自取,與人無怨……」
彭父母聽着更加痛哭出聲,楊昌建見到現的彭鵬,心裏也不禁有些複雜了。
彭鵬望着楊昌建道:「我想……跟你說說話……」
楊昌建想了想,看着楊昌建跪在刑台上,已經跪沒跪向,他是真的沒本力跪住,說話有氣無力,也不能傷到他什麼,便向前走了兩步:「你要說什麼。」
彭鵬看着楊昌建,呵笑了一聲:「我一直……看不起你……一個外面來的……泥腿子……只有給我提鞋的份……可是我又特別嫉妒你的……才華。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學問……何苦彎門盜洞想這些招術……」
楊昌建皺緊眉:「所以我之前的努力,只是活該被你算計嗎地,彭鵬你現在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嗎?」什麼是死不悔改,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彭鵬就是!
彭鵬咳嗽了一記,嘴角還流下絲血:「後……不後悔……這些都是後話了……反正我……活不了了。我反
正這樣了,就告訴你件秘密的事……」
楊昌建將信將疑的湊過臉去,彭鵬又咳嗽一聲:「我當初……收留了一個人,他的身份是……當年宮裏主宮……一個老嬤嬤……的侄子……」
楊昌建本不明所以,聽到彭鵬這話,腦子不禁快速轉動起來,主宮一個老嬤嬤的侄子……這個主宮是……
「這個老嬤嬤……據說在當年……宮裏有一陣混亂……封閉時消失了……他可能知道……」
楊昌建心裏突然一緊,忙道:「他人在哪裏。」
「他在胡中街……」
「好了好了,馬上行刑了,閒雜人等快快離開。」這時行刑的人突然大聲叫着,然後開始轟人。
楊昌建卻是急切看着彭鵬:「地址是什麼!」
彭鵬此時的神色卻不復剛才的精神,已經漸漸有了喪氣的死氣感了,他看了楊昌建一眼,最後還是忍不住有些惡劣道:「能不能……找到,看你本事了……」當初彭鵬也是無意間碰到那人的,那人行事還是比較隱秘的,有些話根本不願意說出來,而彭鵬借着相交,想要套更多的消息很難,最開始彭鵬只想利用那人,必竟那人也是個混子,一次酒醉他才知道這事,於是彭鵬更加故意相交。
彭鵬對於那人知道的事情一知半解,就是猜想到,宮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很重要,可能是有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