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仙緣 「老子過函關化胡」和「三教出一門」
東漢漢明帝年間,,張道陵初創道教時,為了拉抬聲望和名氣,抬出老子做為教祖,尊之為太上老君。這對道教後來的發展和傳播提供了一個廣闊的遐想空間。「老子過函關化胡為佛」的故事就是得益於這個廣闊的遐想空間,在佛、道兩教為爭奪信徒跨越千年的鬥爭中,成為道教弟子攻訐佛教的一個重要理論。
老子的在五十多歲時辭官西行,到函谷關時,在關令尹喜請求下他寫下了五千字左右的《道德經》,繼續西行,不知所終,那麼,老子會去哪兒呢?多年之後,後人就臆造出了他的去向,這就是過函關去西化胡為佛。
一、老子過函關化胡
關於老子過函關化胡為佛的傳說,早期有兩本書記載了這件事。
一是《太平經》,又名《太平青領書》,是道教最重要的經典之一,據說是東漢(25-220年)時期的道士于吉流傳下來的。但是,有人考證,認為《太平經》非一時一人之手,是多人長時期的增益而成,于吉僅是其撰人之一。所以,《太平經》裏關於老子過函關化胡為佛的傳說,是不是最早,無法定論。
三國時魏國人魚豢在《魏略·西戎傳》提到了老子過函關化胡為佛的傳說,可以認為是是最早的說法:「《浮屠》所載,與中國《老子》經相出入。蓋以老子西出關,過西域天竺教胡,浮屠屬老子弟子,別號合二十九,不能詳載,故略之如此。」在魚豢的書里,已經明確的把佛祖說成是老子的弟子。但是做為一種傳說,一個故事,對人們的影響僅僅是給人們一種感知。真正引起軒然大波的則是《老子化胡經》。
兩晉南北朝時期,佛道、兩教在爭奪信徒的過程中。經常出現各種和平形式的鬥爭,愈演愈烈。這期間湧現出了大量的宗教理論家。最激烈的鬥爭場合,莫過於「斗法會」。道、佛兩教,各自都在「斗法會」前做大量的準備,挑選一些博學善辯的道士、僧侶,在「斗法會」上,各執一詞,互相攻訐,抬高自己,貶低對方。《老子化胡經》就是在這樣的歷史環境下產生的。
道教道士王浮,河南洛陽人。在西晉惠帝(公元290——306年在位)時期,為天師道祭酒(首領)。因為是一路首領,所以常常參加一些斗法會,每每大拜而歸。王浮羞惱之餘,便依據一些典籍、傳說,發揮自己的想像,編撰出一部《老子化胡經》。《老子化胡經》一問世,即在僧道優劣的辯論大試身手,大肆流行,影響很大。
《老子化胡經》巧妙的利用了《史記》中對老子的記載。老子過函谷關西行,「言道德之意五千餘言而去,莫知其所終」。然後巧妙的續出,老子去了天竺國,點(教)化胡人為佛。《老子化胡經》把佛祖如來硬說成是老子的弟子,因而對中國古代的宗教界、文化界、史學界產生了巨大的衝擊。對佛門弟子來說,更是如鯁在喉,如芒負背。當時,長安有個名氣很大的和尚,叫帛遠,又名白遠,白遠和尚。號法祖,俗姓萬,河內(今河南沁陽)人,自幼出家,每日能誦經八九千言,深研大乘經典,又博讀世俗經史,以講習為業,僧俗弟子達千餘人。他聽說王浮作了《老子化胡經》,就一氣之下來到了洛陽,和王浮鬥法,辯論起佛道的先後高下,但結果竟然是不分輸贏。從此,《老子化胡經》便成為道士們攻擊佛教的堅兵利器。並且從此流行開來,影響甚遠。
對於《老子化胡經》的出現,佛教信徒們一直不服。也不惜大量編造歷史,抬高佛祖,貶低老子。如東晉僧侶支遁在《釋加文佛像讚序》中就說:「昔姬周之末,有大聖號佛,天竺釋王白淨之太子也。……絡聃周以曾玄」。他不僅把佛祖說成是老子的師父,還把老子和莊子說成是佛祖的「曾孫」和「玄孫」。梁朝和尚僧佑也在《出三藏記記》中指出:「昔祖平素之日,與(王)浮爭正邪,浮屠屈,即意不自忍,乃作《老子化胡經》以誣謗佛法」。但無論是貶低老子也好,說《老子化胡經》謬誣也好,《老子化胡經》依然廣泛流行,經卷也由當初的一卷,逐漸繁衍增加為十卷,成為巨著。不僅內容強化,而且成為道士的必修經典。除了《化胡經》本身增修了內容,同時還有一些有關的新書出現,如:老子開天經,出塞紀,玄妙篇等等,廣傳天下,越打越強,越禁越多。《老子化胡經》之所以被認可。其原因正如恩格斯在《布魯諾·鮑威爾和原始宗教》一文中就說到的「民族神是能夠容忍別的一些民族神同他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