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等棄婦 108 雙方
雲青青兮欲雨。
一陣冷風吹過,校場上大汗淋漓地對陣訓練的士兵們,全都面露微笑。這風吹的真好,讓沁了汗的脖子,冒火的脊背,爽涼涼的很舒服。
隨着一聲清亮高爽的呼哨,午休鼓響起。
看看天,沒有太陽,忙去看沙漏,原來已經午時了啊!
不打仗了,也不讓人歇着,每天不是鍛煉,就是去附近的村莊挖溝子,疏河道。
有累得大汗淋漓的士兵,在心中不輕不重地抱怨着。
呼啦一聲,士兵們順聲而望,見到一身勁裝的將軍,長槍一挑,卷了掛在一邊的披風隨手往後一甩,披在身上就飛躍出了校場。
抱怨的一下子心中就平衡了,大將軍還每天跟着他們訓練呢,更何況他們這些小兵了。儘管大將軍前段時間出現在兵營的時間很少,但至少每天都會過來看看呢。
陸鴻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校場,直到一處全是木棍子拼起來的屋子光禿禿的門前,才面色不改的停了下來。
「邢老頭兒」,他倚在柱前喊道,笑意滿滿的。
點了兩盞燈的木屋內,一個鬍子打了結,穿着灰布短衫的坐在圓木棍拼接成的桌子前的老頭抬頭看了過去。老頭花白的頭上還有幾個雞窩,他只看了一眼又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奮筆記着什麼東西。
「準備好了沒有?本將該回去了。」陸鴻又說道。笑意盈盛的眼底有一絲不明意味。
老頭也不吭聲,左手在桌下摸了一陣。突然一個灰撲撲的瓷瓶,就直直地朝陸鴻打去。
陸鴻並未有半分吃驚,似乎老頭的動作都在他的預料中一般,長臂一伸,就將瓷瓶接在手中。
他將手中的瓶子看了又看,嘖嘖兩聲:「你說你,做大夫的,把屋裏的東西收拾的乾淨整潔點不好嗎?整天這個樣子,都不知道你這藥是有毒還是有益。」
他正說着,屋內噗噗地往外出東西,鞋、藥杵、罐子,還有一小捆板藍根。
陸鴻連忙左躲右跳,喊道:「不說了,不說了,您老神,想怎麼着就怎麼着。」
「這藥」,他馬上接着問道:「真能將疤痕除得一點看不出來?」
邢老頭是軍營中幾十名軍醫之一,專治跌打損傷,利器折傷,雖然個人和他的醫廬都很讓人懷疑,但是在他手裏就沒有治不好的傷病。
在軍營這個地方,跌打損傷,刀槍劍戟之傷是家常便飯,所以邢老頭還是很得人尊敬的。
只是他人太怪,不要小學徒,不要伺候的下人,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二三百號士兵等着他治傷那會兒,也是這樣。
陸鴻對這人,卻是真心尊敬的。
而他求藥,也是為了岳箏。昨日王祥對容成獨的話,沒有逃過他的耳朵。
想着邢老頭專善這些外傷,便一大早就過來問了。
只是當時老頭兒半天才給他回了一句:「知道一種藥除疤,但是沒有做過。大男人,還怕留個疤。」
陸鴻忙討好說:「勞煩勞煩,給本將做一瓶出來。那個,中午我過來取啊。」
一上午能做出來什麼好藥嗎?陸鴻既急着要藥,又擔心藥效問題。微微擰起的眉心表明他的糾結。
邢老頭再次抬頭將這個青年將領看了一眼,硬板板道:「不相信就給我扔這兒。」
陸鴻挑了挑眉,神態閒適,卻是一轉手就將瓷瓶放到袖袋中。「我只是看着瓶子灰撲撲的,太不好看嗎?」他說。
「給大姑娘的,一個瓶子也計較?」邢老頭硬板板的話里,少有的帶了點揶揄。
說起這個,陸鴻臉上神色變幻。他咳了一聲,既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雜亂。
女人多得是,可他就是看上了那個。她與容成獨關係非常,容成獨態度明確,但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想跟着她接近的心。
儘管知道她有心於另一個男人,但他們現在也沒怎麼樣不是嗎?儘管知道她不是曾經的那個女子,但那個女子肯定早已成家了吧。
漸漸走離了邢老頭的木棍屋,陸鴻詭秘地笑了笑。
不管她是不是她,都成功地讓他心動了。與當初對那個女子,幾乎是相同的,甚至是更強烈的心動。
快出軍營大門時,遇到了跟着胡校尉過來的莫靈兒。
「靈兒,你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