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 正文 第卅九章 新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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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甲午,寒盡不知 眨眼間,鄭言慶入山已有七八天日。鄭宏毅和沈光,前往木橫鎮探聽消息,卻一去不回。杳無音訊。
開始的幾日,鄭言慶還能穩住沉住氣。
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言慶的心思開始煩躁起來。
實孝文三人藏於山口,活動範圍非常小。他們不敢脫離山口五里之地,以免被人覺察到蹤跡。雖則表面上看,漢人和高句麗人乃至新羅人有些相似。但若仔細觀察,還是會發現一些不同之處。
高句麗人秉承遼東藏黯人的血統,與韓鞠人頗為相似。
個頭相對高挑,肌膚相對白暫,顴骨略高,髮髻有些微弱捲曲;而新羅人則是餅子臉,面龐扁平,個頭矮小。膚色有些黑黝。小眼睛、塌鼻樑,單眼皮,諸如此類,可一眼看出端倪。
寰孝文等人都不會高句麗語,加之相貌關xì ,故而不敢遠離山口。
至於鄭宏毅,能說得一口流利的高句麗語。加之有沈光護估,所以鄭言慶不是非常擔心。
可一天兩天也就罷了,鄭宏毅兩人這一走小就是七八天。
鄭言慶和謝科都有些擔心,擔心他二人在木掛鎮裏。發生什麼意外。沈光性情沉穩,武藝高強,言慶不擔心。可鄭宏毅卻是世家出身,從小嬌生慣養。萬一公子哥脾氣發作的話,定然會惹出麻煩。鄭言慶每每想到這些,越發坐立不安,有幾次,他甚至想去木樓鎮打探。
不過,最終還是被謝科阻攔下來。
大業八年。季暑。
炎炎酷暑即將過去。也迎來了「殘雲收夏暑。新雨帶秋嵐,的時節。朝鮮半島的夏季不長。方季署時節,晚間的氣溫已開始降低,帶着些許秋日的痕跡。
遼東戰局。卻還在膠着。
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一個合適的地點,用合適的方式,卻由一個不合適的人進行指揮。
原本應該易如反掌的事情,變得有些複雜起來。遼東三城反反覆覆,利用隋焰帝楊廣好大喜功的秉性,把戰事變得越發撲朔迷離。原本隨同來觀戰的突厥人咄吉可汗,高昌國國王魏伯雅,似乎都發生了一些變化。當戰事進行到第三個月的時候,咄吉與嫻伯雅。告辭離去。
時值六月初小雨。
殿內少監李淵帶着長子建成,自懷遠鎮出,悄然來到遼水河畔。
遠遠的,就看見一輛馬車,正停靠在河邊。周遭有百餘名軍士守護,眼見李淵抵達,軍士呼啦啦散開,讓出一條通路。
車簾一條。從馬車上走下一個英俊青年。
李淵勒住戰馬。甩蹬離鞍。青年則快走兩步,迎上前去,一把拉住韁繩,露出燦爛笑容。
「李少監今來赴約。實士及之幸。」
「宇文奉御卻是客氣了
青年名叫宇文士及,乃宇文述次子,宇文化及的兄弟。同時,他又是當朝駙馬,娶隋焰帝之女南陽公主為妻,甚得楊廣青睞。
他官拜殿內奉御,屬李淵麾下。
但李淵並不以他為卑,相反待宇文士及。若忘年之交。
,「宇文奉御邀李淵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我剛得到消息,陛下的飛黃上廄御馬,在送往涿郡途中,遭遇太行山悍匪楊公卿伏擊,被劫掠一空
李淵眼中瞳孔一縮,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
「盜匪,竟囂張如斯?」
「據聞,武陽郡承元寶藏派兵追剿,卻被那楊公卿大敗」如今,河北道悍匪叢生,先有孫安祖在高雞泊造反,又有高士達隨後起兵。整個河北道,已亂成一團,而山東道同樣匪患不覺」陛下卻對此毫不在意,一味於在遼東,與高句麗人拘泥於一城一地之爭,時間久了,只怕會出現更大的混亂。
我今約兄長。正是想與兄長商議此事。小。
李淵一副茫然之色,「陛下欲振天朝雄風小以仁德之心。教化蠻夷。雖戰事不利,但勝利指日可待。
奉御未免有些言過其實」依我看,那河北道也好,山東道也罷的匪患,終究是鱗介之癬罷了。」
宇文士及不禁焦急。「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小國公難道不知此理?。
「我知如何,不知亦如何?」
李淵手持油紙傘,與宇文士及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