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此人如何？」柳涵念突然問。

    軒轅祈淵嬉笑道：「不錯不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確實與三哥有一拼。」

    柳涵念狠狠白了他一眼。

    軒轅祈淵向她拋一個媚眼，話峰一轉道：「聽說你留在章宜宮一夜未歸，是不是……」

    柳涵念一聽他的話險些被口中的酒嗆到，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語氣有些不自然：「我和你說正事呢！兒時倒是挺乖的，怎的長大了反倒沒個正形了？」

    軒轅祈淵將她的表現理解為默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柳涵念總覺得這眼神令她有些毛骨悚然「不聽拉倒，我走了。」

    軒轅祈淵笑道：「我和你鬧着玩呢，你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此話又惹來一陣白眼。

    軒轅祈淵又話鋒一轉道：「此人確然有些奇怪。聽他口音像是西陵人士。」

    這片大陸共有三個大國，分別是東嶽，西陵和南詔，三國周圍林立十數個小國，卻都是這三國的屬國。北面便是各遊牧部落，統稱蠻夷。柳涵念所在的便是東嶽。

    「她與我說自己是裕城人士時，我便將信將疑，即便裕城在東嶽與西陵交界，也是東嶽地界。即使勉強理解為他因生意常往來於兩國之間，可他竟知京城所有官吏中只我父一人是柳姓，更甚者，他竟知我與師兄的關係。此事在朝中雖不算秘密，卻並沒昭告天下。可見他必定不只是一小小商人。且此人武藝高強，應也是自幼習武。」

    「你的意思是……此人乃西陵細作？」

    柳涵念點頭：「不是細作便是與朝中之人有勾結，此事一定要告知師兄，儘快查清此人底細。」

    「嗯，我會的。只是為何你不直接告訴父皇。」

    柳涵念喝一口酒，堅定道：「揪出細作，必是大功一件。」又意味深長地加了句：「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會助他得到，除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聽她如是說，軒轅祈淵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又回復了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模樣：「那我們接下來應該上哪玩？」

    「自然是……」奸笑一聲，「各回各家咯。」說完起身邊走，留下一句：「記得結賬啊。」

    軒轅祈淵嘴角又抽搐了幾下，扔下一錠銀子便朝柳涵念追了過去。

    柳涵念動用輕功走得飛快，軒轅祈淵卻只一個勁追，直到將軍府門口才追上她。

    柳涵念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別告訴我你連輕功都不會，哈哈……」

    軒轅祈淵恍然大悟狀：「啊呀，追太得急，忘了！」其實只是為你這一笑罷了……

    此話惹得柳涵念一番更肆無忌憚的大笑。

    「笑什麼笑？都到門口了還不請本皇子進去坐坐？」軒轅祈淵故作嚴肅道。

    「六皇子大駕光臨寒舍，寒舍蓬蓽生輝，裏面請。」柳涵念配合地道，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