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實戰第三條，看拳挨腿。」

    「我知道了，下次是看腿挨拳。」小無大悟道。

    「看拳！」小熊甩出刺拳，順勢變成擺拳，又打中小無。

    「二師兄，我到底該看哪兒？」小無暈了。

    小熊停下來，笑眯眯地道：「小師弟，和人打拳不要看拳和腿，多注意對方眼睛，用眼角的餘光晃住對手的肩膀和胯部，慢慢地就知道對方動作。」

    「原來如此，謝謝二師兄，咱們再來。」小無抱拳行禮。

    「不必客套，這次我打慢點。」小熊認真道。

    小無兇巴巴地盯住二師兄，眼光冰冷，小熊見他這個樣子，輕笑，搖搖頭，「啪啪啪」連點他三下，小無發蒙，再問：「二師兄，你不是說看眼睛嗎？我怎麼還挨打？」

    「哈哈哈，小師弟，師兄問你，我和你有仇嗎？」

    「沒有。」

    「搶你女朋友了嗎？」

    「沒有。」

    「那你兇狠地瞪住我幹嘛？」

    「電影裏都是這樣啊？」

    「那是電影，中國功夫分演法，練法和打法，電影上多是演法，演戲的明白嗎？」小熊笑道：「你的注意力全在外形上，哪有注意力去注意內在的東西，目光要平淡，搞清楚自己是幹什麼的，就像天佑，清心平欲，才能得真知。」小熊敦敦教誨。

    「是，二師兄。再來！」小無模仿師兄們跳跳身體，重新擺好格鬥式，目光平靜，果然感覺，能清晰地意識到師兄的動態。

    「有點樣子。」小熊笑道，「看腿！」啪就是一腿，他踢腿的幅度特別小，胯是翻上去的，這次他故意放慢速度，鞭腿直朝小無的肋骨踢去，這個位置，一般比較容易防禦。

    小無順手把手拍了出來，得意道：「哈哈，二師兄，這回我看到啦。」但緊接着，小無就感到一陣劇痛，仿佛是有把錐子貼着肌肉鑽了進來，痛入骨髓！他連忙甩手，顫聲道：「好大勁啊，噓……不爽不爽。」

    楊玉哈哈大笑，道：「小師弟，你師兄他才用了二分勁道，超過六層，你胳膊准踢斷！」

    小無驚訝地道：「我感受到了，是很痛，可是電影上都是這麼拍腿的，我看他們都是一個人踢的呼呼作響，另一個人不停的拍打對方腿部。」

    「哎，又是電影，小師弟，腿部的力量是胳膊的三倍，一腿下去幾百斤，胳膊哪能承受得了？你想想，兩股相反的力量相撞一起，還會是原來的力量嗎？正確的防守應該是這樣的，你看大師兄踢，我來防禦。」小熊提醒道。

    楊玉嘿的發聲，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迅捷的像只高速狗熊，啪的一個鞭腿抽向小熊頭部，就見小熊一隻手護住太陽穴，另外一隻手伸向同一位置，兩手交叉，兩手同時防禦鞭腿的攻擊。

    小無仔細觀察到，當大師兄的鞭腿挨上二師兄的防禦點時，二師兄雙手防禦，身子沒有往外硬抗，而是順着楊玉鞭腿的攻擊方向，輕輕軟了一下，卸掉大部分的承受力。

    「我明白了，簡單的一個防禦，裏面這麼多知識。」小無由衷的折服。

    「明白了好，紮好格鬥式，手不要輕易探出來。」除非是碰到像高鞭一樣的重擊，小熊再次提醒。

    倆人你打我防，小熊有時是拳法，有時是腿法，二十分鐘過去，小無的格鬥式越來越協調，當然，是在二師兄故意放慢速度的情況下，不遠處的鄭衛偶爾觀察下他們，時而點頭，時而沉思。

    「小師弟，差不多了，休息一分鐘。」開始咱們的賭注，小熊笑眯眯地道，臉不紅氣不喘。

    「只休息一分鐘！」小無驚道。

    「是啊，我們按打比賽時的規矩來，趕快走起來，深深呼吸幾口氣，遇到緊急事件，人家還要你休息好再打？」小熊笑道，臉上卻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是，二師兄！」小無繞着原地緩慢地轉圈，同時大口喘氣，深呼吸，他突然發現，深呼吸的程度加深了不少，一呼一吸能持續很長時間。

    「嗯？」楊玉很驚訝地瞅着小無，境界高的實戰家，是實打實打出來的，對於新手來言，楊玉的目光非常毒辣，一個人你能不能打，能打到什麼程度，擅長拳法腿法還是摔跤擒拿？經驗豐富的實戰功夫家能通過對手走路的姿勢，胳膊和腿習慣性的擺放，甚至是習慣性站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