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羅春 第037章 錦、羅第二次談心
「是你做的?對不對?」
顧伽羅在萱瑞堂看了一齣好戲,心情無比暢快,走路的腳步都輕盈了許多,剛回到沉香院,一張便秘的臉便映入眼帘。
齊謹之心情很不爽,任誰被人下了藥,渾身火熱,想要尋找發泄途徑的時候,卻被人一席棉被捲回了廂房,他也不高興哪。
這還不算完,『某人』為了確保計劃順利進行,竟然在廂房的房門上掛了大鎖。
害得齊謹之清晨起床,連門都出不來。
死力砸了一通門,外頭的小丫鬟才聽到動靜前來開門,齊謹之又飢又渴,心裏那叫一個憋屈。
這會子終於見到罪魁禍首,齊謹之二話不說,直接竄上來質問。
顧伽羅卻誤會了,以為他說的是齊慎之和賈姝的事兒。
腳下頓了頓,顧伽羅還是抬腳繞過齊謹之,丟下一句:「屋裏說。」
齊慎之想下藥算計顧伽羅,卻被顧伽羅反過來算計了一把,這件事看似跟顧伽羅無關,但卻經不起仔細推敲。
齊家內院中,並不缺乏聰明人。
旁人不說,單是清河縣主和齊謹之母子兩個,就瞞不過去。
既然瞞不過,索性把話說開了,反正顧伽羅問心無愧。
「哼!」齊謹之滿肚子的火氣,這會子從鼻子裏哼出來的氣兒也帶着火藥味。
夫妻兩個一前一後的進了西次間,兩人像往常一樣,一人佔據一半的臨窗大炕。
「說罷,哼,我到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不管有什麼理由,女人也不能把自己的男人鎖到屋裏呀,還是在大年初一的喜慶日子裏。
齊謹之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卻是個驕傲、自尊心強的赳赳男兒,豈能被個女人如此輕慢?
紫薇奉上了兩杯薑茶,然後領着一眾小丫鬟退了出去。
屋子裏只剩下夫妻兩人。
顧伽羅端起薑茶,輕啜兩口,驅散了下/身體的寒意,緩緩道:「沒錯,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但我這麼做,只是想自保。」
齊謹之皺眉,顧氏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自保』?
難道把自家男人鎖進屋子裏是為了『自保』?
顧伽羅低頭看着茶碗裏漂浮的薑片,幽幽的說道:「昨夜大爺去攬翠亭跟東府二房的兩兄弟喝酒,那兩人為何除夕夜宴請大爺,大爺大抵也猜到了吧?!」
齊謹之一怔,旋即想到了昨夜齊慎之兄弟的不對勁,以及自己喝完那杯酒後身體的異狀。
齊謹之的臉瞬間變得鐵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丫的,他們給我下了藥。」
顧伽羅點點頭,「沒錯,齊慎之不但給大爺你下了藥,還悄悄跟松院的那位表小姐事前說好,如果不是我發覺了他們的陰謀,昨夜,大爺便會抱着嬌美如花的賈姝姑娘在攬翠亭共度良宵。」
齊謹之的臉由青轉黑,一拳砸在炕桌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盞叮噹作響。
「好個齊慎之,好個賈姝,這一對黑了心肝的狗男女,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本大爺頭上,」齊謹之胸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立馬殺到齊慎之面前,將他捶個半死。
但很快,他發現了一個問題,「等等,賈姝想要對我下藥,這好理解。齊慎之又為何攙和進來?這件事對他有什麼好處?還是,他暗地裏還有什麼陰謀?」
顧伽羅這才發現,他們兩口子在雞同鴨講,說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但,這也無妨,顧伽羅本來就想對齊謹之坦白,組織了下語言,道:「齊慎之當然不肯做賠本的買賣。最近一段時間,齊慎之總往咱們沉香院跑,大爺就沒覺得奇怪?」
顧伽羅冷笑兩聲,「我是新媳婦,來齊家的時間短,跟東府的人不甚相熟。就是大爺,您和那邊的兄弟幾個應該也沒什麼太深的兄弟情誼吧。可齊慎之卻一趟趟的往咱們家跑,這期間若沒有什麼貓膩,我卻是不信的。」
齊謹之很聰明,且顧伽羅的話里滿是陰陽怪氣的,他稍微思索了下,便猜到了一個可能:「你、你是說齊慎之他、他想——」勾引你!
齊謹之記着顧伽羅是自己的老婆,那三個字,他還真說不出口。
顧伽羅靜靜的看着齊謹之,見他只是驚訝和羞惱,卻沒有懷疑她跟齊慎之勾勾搭搭,這讓她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