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還記不記得地址，他說記得，我付了錢就先回去了。

    要不是怕被小晴嘮，我都想直接閃人了。有那荷爾蒙爆發的倆老貨，哪還用得着我幫忙。

    昨晚被她說不負責任，我今天特地去看了下她們上班。

    很好，她們已經沒再解衣現場展示了，不過穿的衣服實在太過清涼了，薄薄的一層紗衣，那事業線若隱若現的，還不時故意裝呆萌假健忘，起身彎腰低頭找東西。我敢說視頻那頭有人要流鼻血了。還有妞閒時串崗，女女相抱嬉戲，又不知道漏了多少春光讓人看到。

    唉！難怪她們生意這麼好，成功絕非僥倖呀！比較蛋疼的是，關了視頻或語音後，她們的表現就太毀三觀了。那些妖孽前一秒還發嗲賣萌，跟一群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一樣，下一秒就爆粗口，摳腳丫，還有抽煙的，挖鼻孔的，動作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還遙遙對話，一會兒說這個客人wei瑣，一會兒說那個客人墨跡，要讓那些客人知道她們的本相是這樣，肯定得哭死。

    她們也不顧忌一下還有一男的在場。

    有小晴這層關係在，雖然我跟這幫妖孽很少見面，她們卻一點都沒把我當外人，平時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

    個別愛鬧的拿我跟小晴開玩笑，喊她老闆娘，被她追着撓痒痒，笑得死去活來，告饒才被放過。

    看她們衣衫凌亂的模樣，實在有些吃不消，我也聽不得那些拿我跟小晴開玩笑的話，更受不了她們那麼可怕的形象變化，就出去了。

    我躲在廚房抽煙的時候小晴找了過來，我就問她說："經營上你們有沒有遇上什麼困難?"

    "沒有，就是那些廠家提供的圖片，模特兒的關鍵部位總是有朵花什麼的擋着，客人想看全圖，跟我要過好幾回了，你能不能想辦法讓廠家把那些東西拿掉?"

    我無語道："拿掉網管就不讓上傳圖片了。你以為我為什麼叫你們私下才能發你們的試穿圖給客人看，而不是直接拿來做網店的展示圖?"

    小晴恍然點頭："那不管了，讓他們流口水吧！小樣的，看膩我那幫姐妹了就想拿模特開刀，饞不死他們。"

    我聽得又是一陣無語。已經出現把她們看膩的老客了嗎？這也太強了吧？我倒是在以前幹活的時候覆制過一份模特沒經過遮掩的圖，但絕不可能拿出來給人看，要是讓秋小葉或是錢圓圓知道了，肯定會惹麻煩。

    額！我什麼都沒說，也沒收藏過圖片，你們都看錯了。

    我再讓小晴想想還有沒有什麼困難，她沉吟一陣說："只是賣nei衣跟情qu裝好像太局限了，我想把女裝全做了，你覺得做不做得過?"

    我想想說："做倒是能做，只是你們之前的定位是以誘huo男客為主，如果做外衣的話，你覺得他們會買賬嗎？還有，如果兼賣外衣，女客的數量就要上得去才行，你覺得現在來店裏訂購的女客夠多嗎？"

    小晴不滿的跟我說："你太小瞧我們了，你以為我們都是那麼沒有內涵的女人，只知道靠身體做生意嗎？告訴你，我好多姐妹都是大學文憑的，最次的都有高中學歷，我特意找這種，就是為了提高我們店的檔次。你以為我們的客都是誘回來的?老實告訴你，那都是我們靠文化素養跟口才一個個聊回來的。他們要不真當我們是大學生，才不會經常觀顧我們。。。。。。"

    我為她們的高學歷感嘆完就是無語。我又不是沒見過她們聊天，哪有什麼口才呀！明明就是撒嬌賣萌，無所不用其極的撩撥那些se男的春心，十個成交的單子裏，我敢說起碼有六七個是這樣。那三四個要麼是不要求開視頻的正經客人，要麼就是女客，哪有幾個是真正靠正經能耐爭取到的。

    "。。。。。。我想賣外衣，其實就是客人自己提議的，當然，好多提意見的都是女客，她們覺得我們穿衣服好看，就想我們教她們怎麼穿衣服，迷死她們喜歡的男人。"

    額！還有這回事?真的假的?看小晴的表情不像是杜撰出來的，不過我還是深表懷疑。讓一群小姐教穿衣?這靠譜嗎？她們是懂不少取悅男人的方法不假，可衣服的搭配，她們應該都是夜總會格調的啊！讓她們教，不得教出一幫衣着暴露的小姐?

    小晴可能是從我臉上看出了不信任，她不滿的推我一把說："跟你說不通，太對牛彈琴了，不管了，我要做，下次去提貨的時候我跟你一塊去。"

    她才是網店的話事人，既然她都說做了，我哪能唱反調，就說："行，下次我們一塊去提貨。"

    小晴還有話說："對了，你有沒有認識什麼攝影師?我想為我那幫姐妹一人拍一組比較藝術化的寫真照發在她們的qq空間裏，就跟那些愛臭美的明星一樣，我想打造出一支優質的客服團隊，讓所有se狼都粉我們。"

    這話怎麼聽得那麼彆扭，我無語道："放生活照不就行了?不行的話就把你們那些客人要看時現拍的nei衣照傳上去，肯定能引來一堆狂蜂浪蝶。"

    小晴白我一眼說："不是你讓我們假裝是女學生嗎？我們要把那些nei衣照發上去，別人會怎麼想我們?個別發還行，可以迎合部分人的口味。要是全發的話，喜歡清純學生妹的客人的怎麼辦?我們店裏的客服不是每個都給展示nei衣的，不留幾個人吊他們胃口，他們肯定覺得不對勁。"

    牛啊！都想到這一步了，看來是我沒經商頭腦，都沒想到這一點。我爽快答應說："行，我給你們找個攝影師，業餘的沒問題吧？我可以保證他的水平是過關的。"我記得相親是個攝影發燒友，水平挺好的。

    "可以，不過要等我們準備好才能通知他過來。"

    那必須的，沒定時間就把人叫過來的話，那我不是傻b嗎？

    跟小晴又聊了下店裏的事，送床的到了。我下去給他們開門，不太想幫他們搬東西了。就他們那幹勁，估計巴不得在這邊呆久一點。搬東西可以秀肌肉，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

    儘管不樂意，我還是幫忙把東西搬完才離開。

    被這事轉移了注意力，也耽擱了不少時間，我卻一直記得陳東的事。太想報復了，想忘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