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紳弄鬼 第一百四十七章恐怖游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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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石苓人自言自語似的接着說,"原來如此。之前見到你時就覺得你好像隱瞞了什麼,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不過,這麼和盤托出的另一方面,讓我也不禁懷疑,是否你隱瞞了某些事……一些,更不可饒恕的事情。"
我知道石苓人對這整件事充滿好奇,但也沒必要奉陪到這種地步,總覺得劉震hàn 有點可憐。然而……
「我想劉震hàn 在心情上幾乎沒有說謊吧,但是他還是主dòng 隱瞞了某些事實。說起來,談一談被你襲擊的詩人這個人怎麼樣?」
鬼火忽明忽暗,顯然劉震hàn 的心情——如果遊魂也這種東西的話——很是激動,「那傢伙就是個繡花枕頭,朱琦只是一時糊塗才看上他,已經是委曲求全,他背着朱琦還和一些女文學青年勾勾搭搭,無論是紅三代也好,詩人也好,只有我是真心為朱琦好的,雖然她不明白!」
我忍不住反唇相譏:「你真武斷!朱琦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你私有地東西。或許她曾經愛過你,也或許她曾經怨恨過她的伴侶,但是她伴侶畢竟給過她一段真愛,否則她怎麼會為他下一個孩子。何況當年的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樣,你不了解女人,生活會改biàn 一個人的初衷,她會由恨轉化為愛,由索取轉化為付出……」
我倒是覺得,朱琦這個曾經被眾星捧月的女人,也許真正愛的人是她的詩人丈夫。出身優渥的她無需像當年上上下下的許多女知青一樣,是為了當年的某種目的抑或是為自己求得一份安定的、相對富裕的生活,選zé 了當時經濟條件較優越的丈夫,而拋棄了山盟海誓時的戀人。
「無論如何,詩人是你害死的吧?」石苓人冷靜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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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和我們想xiàng 的大相徑庭,鬼火乾淨利落的承認了,他表現的異常配合,交代了全部作案的經過。這讓我們有些吃驚,我們本來以為這些證據根本不足以把他定罪。
顯然,劉震hàn 覺得人世間的法律無法懲治一個遊魂,的確,按照石苓人的說法,連地獄都只是心象風景,我們能拿他怎麼辦?
四面八方傳出笑聲,鬼火惡毒的笑了起來:「如果說,我們在朱琦的詩人男友死前我們就在一起了呢?你以為朱琦是什麼樣的女人?」
「那場車禍,其實我覺得像是朱琦心裏期望的,她想詩人死去,她想離開他,我早就這麼想了。但現在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我害死的那詩人,所以她說要回到小姑獨處狀態的時候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這算不算幡然醒悟?
真是顛覆三觀的發言,不不不,選zé 紅三代或者詩人也說明不了朱琦是嫌貧愛富還是追求真愛,對於一個文藝氣質濃厚的女子,當男人經年累月招蜂引蝶,長久空虛的情感生活,會使得她空洞乾涸的心理或生理需求轉變成某種思念和蠢蠢欲動,促使她和以前的戀人重新搭上關xì 。直到……直到被戳穿獨守空房的真相!人生悽苦,那些藏在皚皚白雪之下的,往wǎng 污穢不堪入目。
更白之下唯有更黑,方顯愛情本色。
石苓人提出新觀點,又或者,朱琦和詩人真正開始過日子了才發現他們根本不適合一起生活。琴棋書畫抵不過柴米油鹽,時間可以鑄就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浪漫的瞬間卻很難成為生活的永恆。時間是摧毀一成不變的日子的漫長折磨或是改造。男男女女們會發現,原來愛情不等於生活。所以朱琦早就想回到劉震hàn 身邊了,只是找不到機huì ,正好,突來的車禍改biàn 了命運,她倒是可以回家,或者回她的初戀情人劉震hàn 身邊去。
我自問自答,這樣難以盡述為什麼劉震hàn 還要來一段愛情長跑……或者她在詩人尋花問柳後曾經傷心過一段時間,但認為一切倫理上束縛已斷,可以自由選zé 愛情了,於是跟舊情人云雨巫山……再後來車禍發生時,她又被心中的愧疚感召,想要回到那個過去的身邊!這也是朱琦多年來把劉震hàn 拒之門外的理由?
愛情是場謎局。
無論你愛得怨恨、猶豫還是排山倒海,它都是場沒有輸贏的賭局,進入這讓人痴讓人怨的迷霧中就只能衝鋒陷陣,是死是活都是自願。
我和石苓人的心靈在碰撞,把他們的情況揣測一番,眼見着鬼火忽東忽西,興許那鬼已經氣得快要抓狂。
「我相信朱琦對詩人的死並不知情……不,這樣還不足以構成復仇的理由,孩子、水、臍帶……我明白了,說不定,朱琦的兒子真的是劉震hàn 害死的……」石苓人突然轉到這個問題上來。
鬼火突然發狂,「我沒殺人!我沒殺朱琦的兒子!」
石苓人嘆一口氣:「你如果還活着,一定會被我們送進精神病院,你現在的樣子真像殺戮之後的狂躁表現。」
「殺人的人都有一道心理防線,」我按照石苓人逼我背的大部頭,照本宣科的說,「一旦這條線斷了,他也就徹底崩潰了!」
「我,沒想殺死她的兒子,沒想……」鬼火發出的聲音低沉,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求過朱琦,既然孀居不幸福,那就跟我走吧!可她不肯,她說就算放得下一切,也放不下兒子。那她和詩人愛情結晶的孩子成了她的心病,成了夾在我們愛情中間的一道鴻溝漫道。我恨他!我想做個好人,彌補朱琦、彌補官靜、成立正常的家庭,沒人給我機huì !「
「可那還是骨肉連心的母子倆?」石苓人吐槽。
我幫腔:「那你更不該糾纏!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屬於你!「
鬼火不理我們:「對,是親骨肉。平時我還給他買過零食,他還叫我叔叔。他那雙眼睛長得可真像朗誦時候的詩人啊!那麼亮,那麼天真無邪……」這時候的鬼火沒有一點進攻意識,周圍的虛幻黑暗已經散得十不餘一,若我和石苓人想跑,此時正是機huì ,可我們沒有。
人心裏有結,還希望有個心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