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然慘兮兮的臉，突然迸發出一絲崩潰的嘶喊，她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腦袋，「徐嬤嬤，不要……不要折磨她！你這個瘋女人，放開她！」

    她突然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掐住葉曦玥的肩膀，「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你這個瘋子！」

    凰君夜一掌襲向錦然，拂開她的雙臂，將葉曦玥抱在懷裏。

    葉曦玥擺擺手，「我沒事。」

    錦然跌坐在地上，抱着頭，痛苦的不知道在胡亂說些什麼。

    葉曦玥蹲下身子，看着面前的女子，抿着唇一聲不吭。

    末了，她低低的說：「錦然瘋了？」

    她似是不敢相信，「錦然居然瘋了？」

    「小曦兒……」凰君夜心疼的看着她。

    葉曦玥蹲在地上，不曾起來，「我料想到錦然會在蠻荒部族，可我沒有想到，她居然再次瘋了？這次比第一次更厲害，在木雲王國的時候，錦然雖然神志不清，但認識徐嬤嬤，認識辰軒，認識很多人，這一次，她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徐嬤嬤？」

    她突然想到徐嬤嬤，「凰君夜，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嗯？」

    「徐嬤嬤的傷是曲華裳乾的，錦然一直念着這件事，那就說明……」兩人對視，心中皆是一沉。

    「徐嬤嬤受折磨的時候，錦然被迫在旁邊看着……」葉曦玥不知道她是如何說出這句話的，她只知道，這樣的事實，讓她心疼如絞。

    曾經，這個女子，待她如親人，處處維護她，現在，她居然瘋的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徐嬤嬤與她相伴二十多年，這樣的感情，若是她看到有人震傷徐嬤嬤的眼，毒啞了她的嘴巴，偏偏她又無能為力，那種痛苦無助絕望的心思，足以逼瘋一個人！

    凰君夜目光深沉，錦然對曦玥，是無盡的寵愛，為了護佑結界，她將本命血凝珠拿了出來，散了一身修為，若非血凝珠，金王鼎不會這麼快聚合成功。

    「緋顏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蠻荒部族對不起你……」錦然坐在地上兀自說着。

    葉曦玥『噌』的一下回過頭，「錦然，你剛剛說什麼？」

    「緋顏！啊！顏姐姐！」錦然看着葉曦玥，突然大喊出聲，「顏姐姐，對不起……」

    「什麼意思？你認識我娘親？你認識她？為什麼對不起她？」葉曦玥因為激動，緊緊抓着錦然的手不放。

    錦然似乎被抓疼了，下意識的抽了抽身體，「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壞女人！」

    凰君夜握住葉曦玥的手，她這才鬆開了錦然，「小曦兒，她現在已經瘋了，你問不出來什麼的。」

    他看向錦然，也覺得有些納悶，錦然竟然認識緋顏？

    冷靜下來的葉曦玥，突然抓住錦然的手腕，錦然大聲喊叫，幸好暗處的人都被凰君夜解決了。

    「脈象平穩，不像是中毒。」葉曦玥沉聲道，在潛意識裏，她其實不大相信錦然是被逼瘋的，逃亡二十年，錦然所經歷的，比旁人要多很多，哪怕是自己的女兒失蹤了，她都挺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