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馬大唐 第八七七章 逼迫
第八七七章 逼迫
(二合一,明天元旦。祝書友們新年快樂!我想出去走走,所以明天請假一天。
就在王源一行抵達雍丘城之時,嚴莊率領大軍也抵達了洛陽東門外。
這一路上,嚴莊的心情是複雜的。此次自己奉安祿山之命率五萬大軍清掃腹地,結果卻眼睜睜的看着王源在眼皮底下跑了,這件事着實有些鬧心。那可是當今大唐相國王源,那是目前大唐朝廷的頂樑柱,若是能抓住他,殺死他,可謂是給予大唐朝廷以重創,甚至能因此讓大唐朝廷土崩瓦解。可以說自己白白浪費了一次絕佳的機會。
但嚴莊是個豁達之人,這一次的失利雖然讓嚴莊心中不快,但嚴莊卻並沒有因此便覺得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也沒有因為眼睜睜的看着王源帶着顏真卿等數萬軍民逃往黃河以南便感到沮喪和頹廢。事實上在嚴莊看來,既然王源救了平原城軍民渡河而去,也就意味着河北道腹地再無大唐餘孽作祟,實際上也起到了平復腹地之亂的作用。自己率軍此行的目的其實便是平復腹地之亂,既然達到了目的,又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
所以,嚴莊的心情之所以複雜和憂慮,不是為了空手而回,他其實跟擔心的是安祿山知道此事後的態度。他是了解安祿山的,安祿山如果知道自己讓王源從自己的五萬大軍的指縫裏溜走,恐怕會大發雷霆。現在的安祿山暴躁而易怒,滿身的戾氣,動輒便打殺城下僕役,這件事若是稟報安祿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嚴莊想也敢想。
洛陽東門外一片秋色蕭索,空曠的城門外沒有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一個前來迎接自己的人員。嚴莊知道自己在洛陽的人緣並不好,也沒有什麼至交好友。唯一可能來迎接自己的便只有晉王安慶緒了。然而他也不可能出城迎接,因為他要避嫌,他不能和自己走的太近。想着這些,嚴莊的心頭生出一絲悲涼之意。
在洛陽城外的東大營讓兵馬就地駐紮之後,嚴莊帶着百餘名騎兵進了城。即便擔心安祿山會暴跳如雷,嚴莊還是決定將此行的實情稟報安祿山,嚴莊並不想對安祿山隱瞞。因為嚴莊知道,這些事瞞是瞞不住的,安祿山一定會命人暗地裏打探這些消息,一旦自己的稟報和他得知的情形不同,那將會是更加糟糕的局面。而且嚴莊心裏其實對即將到來的雷霆震怒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而且他在回洛陽這十餘日的行軍路上也已經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是一個即將改變一切的決定。
在去往洛陽宮中的路上,嚴莊打發親信隨從去晉王府送信,告知安慶緒自己已經回洛陽的消息。要求安慶緒在府中等候自己,自己見過陛下後便會去和他商議重要之事。
洛陽皇宮之中依舊花團錦簇,和外邊的秋色濃郁遍地蕭瑟相比,這裏顯然沒有半分的季節交替,寒冬將至的感覺。通向安祿山寢殿的青磚大道兩旁,花樹蔥鬱,芬芳撲鼻。居然還有深秋時節罕見的蜜蜂和蝴蝶在享受最後的生命時光,在陽光下嗡然飛舞。
沿着長廊走近安祿山的寢殿口,嚴莊皺起了眉頭,不自覺的捂住了鼻子。因為他聞到了久違的腐臭的氣味以及辛辣的中藥的味道,嚴莊強忍住嘔吐之意,朝着殿門口行去。
殿門口幾名禁衛守衛着,見嚴莊到來,一名禁衛忙進殿稟報。不久後李豬兒滿臉驚喜的匆匆出來,見到嚴莊忙行禮躬身道:「嚴先生來啦,陛下請您去覲見呢,請隨奴婢來。」
嚴莊一眼看見李豬兒面孔,頓時嚇了一跳。因為李豬兒的臉上多了幾道翻卷的血色傷痕。而且還有幾個血窟窿眼。雖然已經結疤,但是依舊看上去猶如鬼魅一般,顯然是又遭受了安祿山的責罰。
嚴莊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微笑對李豬兒拱手道:「有勞李內侍。」
李豬兒側身恭候,嚴莊舉步入內,二人沿着內廊前行,過了殿中內院,嚴莊見四下無人,停步轉身低聲問道:「李內侍,陛下這段時間又責罰你了?」
李豬兒眼圈一紅,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指着臉上的傷痕道:「嚴先生你瞧瞧奴婢這張臉?奴婢活不成了。」
嚴莊皺眉道:「陛下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如此對你?」
李豬兒眼淚汪汪道:「陛下脾氣越發的暴躁,身邊伺候的人誰不是傷痕累累。您離開洛陽的這二十幾天時間裏,宮裏又有十多名宮女和內侍死了。我這臉上便是陛下用刀子劃的,說是要挖了我的眼睛,所以臉上被扎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