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個……」秦子豪心虛地靠近，「你知道我晚上不吃點好的睡不着，這些白粥我實在吃不下，借我點錢……」

    「沒錢！」秦夕毫不猶豫地打斷。

    「姐，現在媽已經病了，我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好好補補的話，身體會吃不消，你也不想看着我跟媽一樣躺醫院去吧？」

    秦夕咬唇瞪弟弟一眼，從包里拿出錢包給弟弟幾十塊錢。

    「就這麼點？都不夠我塞牙……」縫字還沒說出口，秦夕已經開門出去。

    秦子豪撇撇嘴，嘀咕着：「有什麼了不起，等我以後賺了大錢，非叫你好看。哼！」

    醫院的病房裏，蒼老的中年女人虛弱地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打着點滴，臉色死灰，看起來病情非常嚴重。

    秦夕輕輕推開病房的門，中年女人疲憊地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小夕啊……」

    母親因為年輕的時候落下病根，身體一直都不好，再加上疲勞過度，又受了刺激終於累垮了。到醫院檢查，才知道是胃癌，已經是晚期了。

    這事只有她知道，沒敢告訴任何人。

    包括弟弟子豪都不知道。

    「小夕啊，媽什麼時候能出院啊？」秦媽媽虛弱地問，「你也知道在醫院多住一天就要多給一天錢……」

    「媽，醫院說您是勞累過度，需要住院靜養，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每次秦小夕都這樣哄着母親，將眼淚往肚子裏吞，擰開保溫桶的蓋子，倒出白粥，一口一口地餵母親。

    秦媽媽心裏擔心兒子，「小夕，子豪呢？他有沒有再闖禍？沒有去賭錢吧？」

    「媽，子豪他很好，你就放心吧，有我看着呢，沒事的。」秦小夕寬慰着母親。

    離開醫院，秦夕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母親的病情還能瞞多久。

    回到家，推開門便是撲鼻的酒氣。

    客廳里到處都是喝剩下的酒瓶，桌子上亂七八糟，吃了一半的滷菜弄得滿桌子都是。

    筷子一隻在盤子裏一隻掉在了地上。

    弟弟秦子豪倒在沙發上，一雙腳耷拉着翹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

    秦夕皺眉，白天工作了一天已經很累，回來還要做家事、去醫院照顧母親，可是弟弟子豪還是這樣的不懂事。

    又不是小孩子了，為什麼就不知道懂事一點呢。

    秦夕推了推正在打鼾的弟弟，「子豪，醒醒，回房間去睡。」

    秦子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一眼秦小夕，縮回放在桌子上的腿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秦夕叫不醒弟弟，只好由着他睡。

    放下包和保溫桶，先將客廳收拾了出來，又將碗筷全部洗了，等一切都忙完之後，看一眼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回房間拿出毯子輕輕蓋在睡在沙發上的弟弟身上，才將門插上保險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夕便早早起床，給住院的母親送早飯，餵母親吃完早飯，然後匆匆趕去公司上班。

    在公司里不僅要工作，還要應付上司的毛手毛腳，她從來都沒有一句怨言，可是弟弟的一再闖禍，把她逼到了盡頭。

    傍晚，秦夕剛回到家，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圍毆自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