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第二十九章 被咬的手指
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直接就說比你高小半個腦袋就行了,也不用這麼辛苦地比劃了。」凌深看着幾度抬頭看自己腦袋會不會撞上床頂的沈奇,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另外他還想說,就你這點子身高,真心不會撞到的。
沈奇沒看到凌深的表情,只是聽他說的應該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這才小心翼翼地坐回到床上。
凌深見他倚在床頭,臉上雖不顯疲憊,但神情到底沒有活力。想想這人今年也才十七,就是過幾天過了年也才十八罷了,到底還小,這次又是緊趕慢趕地回來的,怕是真累壞了。又覺得從他口中可能問不出什麼來,也不再詢問,嘴上意思意思安撫了兩句就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正巧遇上小槍使,手裏端着個盤子,上面還擺着碗清粥和幾碟小菜。凌深覺得挺有意思的,憋不住調侃道:「從沒見你在我那兒這麼勤快的,你們的感情可見一斑。」
小槍使白了他一眼:「小奇這次立了一功,當得了要好好對待,你雖貴為大當家的,一點實事都不干,才應該覺得丟臉好不。」
凌深一時無語,一方面覺得小槍使說得挺有道理的,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人實在單蠢,他剛才的調侃他是沒聽出來麼?那之前他的激將怎麼一下子就行了?
大當家的顯然無法理解這人的大腦迴路,見他理都不理他,直接推門進去了,也不再逗留,就去了乾和院——大當家的是準備探探當家的口風,看能不能得到更多的敵情,順便也了解了一下自己的職責,在其位謀其職,總不好太叫人說自己吃白食的。
凌深原本打算將沈奇說與他知曉的話委婉地說與當家的聽,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沒成想過去的時候當家的正瞅着張紙瞧,手邊還擱着一張地圖。
&是什麼?」凌深走過去,也跟着探頭瞧着。
於狁對他沒防備,稍抬了眉就說道:「知道怎麼從關口偷運貨物出來麼?」
凌深大概有些了解,但還是搖搖頭,然後拿起一邊的地圖看了起來。這地圖製作地略有些粗糙,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哪裏的地圖,可不就是鎮北關外方圓百里的地圖,上面標註着幾座非常有標誌性的山峰,另有官道及小道峽道數條。
&是打算幹什麼呢?」凌深拿着地圖晃了晃,因着圖紙朝外,那條紅色的路線便尤為明顯。
於狁瞟了一眼,抽出凌深手中的地圖後,又將手中的信塞到了凌深手裏。因着這封信出自宋尹之手,深知這位大當家看不懂的於狁又好心解說道:「後日會有個商隊途徑這裏,據說上面的貨物都是從南梁更南邊的落拓偷運進來的,原是打算運到夏國大賺一筆。」
&這是要幹上這一票?」凌深微微瞪大了眼睛,這還是他來此以後聽到的最像強盜的一句話了。話說因着底下的人個個都打扮的跟個良民似的,大當家的都已經忘了這其實是個強盜窩了。
&總歸是不義之財,既然如此,我們拿來用用又何嘗不可,正好拿來做你去夏國行商的資本。」於狁指着那條紅色路線又說,「原本他們有意僱傭丁二鏢局的人來保鏢的,但後來就改變主意,直接用了另一家私軍。」
&業對頭?」凌深想了下,又覺得不對,「你說私軍,該不會又和朝廷里的誰誰又牽扯吧。」早說一般百姓不敢擅養私軍,就是富商也只養幾個打手罷了,會有私軍的只有那些王侯將相。
&系不大,只是這商戶是靠着走關係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偷渡。」
凌深懂了,總之不管如何就是要幹這一票就是了。他點點頭,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很是豪爽地說道:「總之你就說吧,怎麼做,我聽你的干就行了。」
於狁挑了眉,仰頭看着他反問:「這麼信我?」
&是自然,不信你,我還能信誰?」凌深抬手在他下巴處捏了把,感覺到那微微扎手的鬍渣,忍不住擰了下眉,「這又是幾天沒颳了?不是讓你好好打理麼。」
&直不打理的,總是記不住。」
&我幫你,」凌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見他耳根有些發紅,笑了下,「你不愛打理,就由我來幫你打理,怎麼樣?」
於狁僵了下,但到底還是鬆了口氣:「隨你。」
得了允許,凌深又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明兒個可別後悔了。」
&就刮個鬍子麼。」於狁見他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