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 第七七七章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
得知消息的周佩佩和蘇虞兮看上去都很平靜,只是各自的姿態不同。ΩΩ『
周佩佩的平靜是隱忍,她的眼眶有些輕微的紅腫,明顯是狠狠的哭過,只是此刻她還是化了精緻的妝容,遮掩了不少憔悴,她的妝比往常還要用心,一改往常的雍容華貴,偏向少女的清新明麗,並且穿了條素淨的連衣裙,只是裙子很有年代感和少女風,全然不似她平時的穿着打扮。
而蘇虞兮的平靜是看淡,對她來說無論是家人還是朋友,能在有限的生命中的相聚,就是因緣中最大的奇蹟。(本章bgm《hat.i.》xeuphoria)
世界對待任何生命都一樣,這個人間原來就是這樣充滿奇蹟,一朵玫瑰花自在開在山野,那是奇蹟。被剪來在花市里被某一個人挑選,仍是奇蹟。然後帶着愛意送給另一個人,插在明亮的窗前,還是奇蹟。
因此,我們可以這樣說:對一朵玫瑰而言,生死雖是必然,在生與死的歷程中,卻有許多美麗的奇蹟。
人生也是如此,相聚是緣分,離別是緣盡。重逢是再續前緣,死別是塵緣以了。
每一個對當下因緣的注視,都是我們每個人的奇蹟,當離別到來,微笑和感恩比哭泣和悲痛要好。
程曉羽也沒有睡好,眼圈有些黑,這一樁樁突如其來的事情,像是一場猝不及防的暴雨又接着一場鋪天蓋地的冰雹,而他置於人生的荒野,無處躲避。
他也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了,如果說父母是隔在我們和死亡之間的帘子,那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直面死亡了,無論是自己還是母親的去世。
在他沒有經歷之前,他和死亡好象隔着什麼在看,沒有什麼感受。等到他的母親過世了,他才第一次直面這些東西,很艱難的熬了過來,在那之前,他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
親戚,朋友,鄰居,隔代,他們去世對他的壓力不是那麼直接。
任何人都一樣,父母是隔在我們和死亡之間的一道帘子,把我們擋了一下,而我們最親密的人會影響我們的生死觀。
對他來說,生命會如此長短不一,會有生死離別,這些都是命定的悲感,我們無可逆轉,也不可挽回。
但總的來說,三個人的精神狀態各有差別,但都有點將就。
等到蘇長河下樓,反倒是他最精神,他穿着米色的休閒褲,藍白條紋的polo衫,架着金絲眼鏡,像是大學裏的年輕講師,他淡然的表情仿佛沒有任何事情一般,看到周佩佩穿的白色裙子,笑了,說道:「沒想到這條裙子你還留着。」
周佩佩也笑了,有種小秘密被現的羞澀,她道:「我昨天夜裏在放雜物的房間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我記得我放在結婚時的皮箱裏,幸好那個皮箱沒有弄丟,裙子果然也還在哪裏。只是我現在稍微胖了一點,穿上有些緊,那個時候瘦,估計穿着不如當年好看了。」
蘇長河溫柔的笑了笑道:「好看,比我第一次見你時還要好看,那個時候太瘦了,現在剛剛好.........」
周佩佩臉上露出一抹紅暈,站了起來說道:「那我們現在出吧!先去中山南路。」
他們一家人今天的行程是走遍尚海,尋找當年兩人的足跡,然後拍攝全家福,最後還要去位於延安中路陝西南路拐角處的馬勒別墅住一晚上,馬勒別墅傳說是以馬勒女兒的夢為原型而設計的,造型像是童話世界裏的城堡,被稱為「夢幻城堡」。
當年蘇長河和周佩佩的婚禮就是在哪裏舉行的。
程曉羽負責開車,蘇虞兮坐副駕駛,周佩佩和蘇長河坐後排,王華生開着邁巴赫和蘇長河的秘書丁幕雲跟在白色的卡宴後面。
八月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撒了進來,在冷氣充盈的車廂里傳遞着一點若有若無的溫暖,這個時候的陽光正好,暖洋洋的,又不耀眼,坐在車裏吹着空調,在寬闊又車流湍急的高架上開車,感受着陽光、藍天、高樓大廈和潔白的雲朵也是一種享受。
程曉羽儘量放空腦海里的思緒,讓自己不去想即將要面對的殘忍。
周佩佩看着車窗外的外灘風景說道:「其實我覺得到尚海,就是要閒逛的。在不同風格的街區閒逛,沒事坐下來喝點東西,吃頓飯,路邊各種有趣的設計師店與生活方式店,梧桐樹的影子映在玻璃木門上,推門一進一出才是上海。雖然外灘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