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戎 第二六五章 大敗之後當反思_頁2
麒看了十分滿意,特辟他們為樞密直屬第一參謀團,全面負責這件大事,又給了他們相當大的資源,包括名分(經折彥沖同意後給了他們一個番號——「威遠新軍」)、地方(開闢出密州南部瀕山臨海的半個縣作為他們的軍事基地)、技術(將遼南的部分火器研發和船廠移到此處)以及資金(淮子口兩成的關稅)。
樞密直屬第一參謀團的首席叫陶宗憲,次席叫於會春,三席叫朱謹民,全是默默無聞的年輕人,卻都因為這件事情聲名大噪,威望實權一時俱重,並因此帶動了遼口軍學重實尚理的風氣。不久漢部中樞又成立海軍參謀團和西北參謀團,分別研究如何將西北、東海兵將正規化的問題。
遼口軍學這幫人既是學者又是軍人,因此自然偏重軍事。和他們不同,塘沽政學的儒生則將這次戰敗的原因歸結為政治問題。在他們看來,這次齊魯軍團的潰敗實埋根於新漢政權政治體制不明確的大誤,他們認為登州的華夏擴大會議,既是成功的,又是失敗的,成功之處在於華夏擴大會議團結了所有正面的力量,而失敗之處則在於這次會議沒有使各派勢力真正融合。
「當然,當時要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但既然現在問題已經出現,我們便不能置若罔聞!」
這批學者認為要避免再次發生真定之敗那樣的悲劇,就必須進行一次政治調整,在新漢政權內部進行更深入的統合。
塘沽政學因為戰爭原因早已將辦學地點移到遼陽府,所以他們的言論很快就傳到楊應麒耳中,並迅速產生強大的影響力。對於塘沽政學學者關於進一步統合的呼籲,不但中樞方面認為應該如此,就是各個地方的官吏、將領也都覺得理應如是。中國的大一統理念早已深入人心,各派知識分子對分裂與割據無不深惡痛絕,就是曹廣弼、劉錡等保有軍人傳統的將領也都如此。
「理是這個理,大家都認同。」趙橘兒嘆道:「問題是應該怎麼做才能統一!」
「需要名分!」蓬萊學舍發出了這種聲音:「現在我們的國號、國都、社稷都不確定,名不正則言不順,言尚且不順,何況行?前線軍民之喪失士氣,雖在於宋帝的擾亂,更在於軍民沒有歸屬之感。若使軍民知有所屬,知有所忠,縱有十趙構之擾何足以動搖人心?所以國、君名分不定,才是這次戰敗最根本的原因!」
與這種輿論相呼應,胡安國、陳顯和韓昉不約而同地在三個地方上書折彥沖,勸他登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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