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禁軍大營。一直比較冷清的十營,這段時間異常忙碌,至從徐常樹被罷免,選將比武開始之後,十營便已經熱鬧了起來。章立和黃平來到禁軍大營之時,已經是人山人海,因為許多人都聽說兵部的批文已經下來,可到現在比武還未開始,卻是讓人沒有想到的。
黃平與章立站在人群之中,也耐心地等待着,隔了良久,日已當頭,到了正午時分,黃平有些按捺不住了,忍不住對身旁的章立,道:「你不是說正午之時,兵部的公函便會送來嗎?怎麼還沒有到?」
「我只是說可能!」章立白了他一眼,他的身上還殘留先前兩人打鬧之時的腳印,看着這些腳印,氣就不打一處來,又道:「你他娘的,方才做戲那麼認真幹嗎?」
「你不是也一樣?」黃平低頭看了看自己,怒目而視,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疑惑,道:「對了,之前監視我們的那些人是誰?」
「我怎麼知道!」章立看了看他,道:「反正是和我們作對的人就是了。」
「對了,盈盈姑娘說的那事,我想明白了。」黃平忽然壓低了聲音說道:「盈盈姑娘莫不是想找一個人假扮莫隊長?」
「你還不傻嘛!」章立點了點頭道。
「可是,盈盈姑娘為什麼要找人假扮呢?莫隊長不是有一個特定名額,可以直接進入最後四人的比試嗎?」黃平疑惑道。
「看來,你還是傻的!」章立撇着嘴搖了搖頭,道:「你好好想想,我們這次比武的規則是什麼!」
西梁的比武規則,並不是直接一對一這樣一直打下去的淘汰賽,要比這個公平的多,採用的是積令制。所謂積令制,每人勝一場得兩張比武令,輸一場得一張。而且,比武是採用的分組交叉制,這樣就儘可能地避免了兩個高手對決,被率先淘汰的結果。
而在積令制最後的四人比試中,四人之間輸者的比武令分配是勝者得輸者的一半。
黃平身為禁軍校尉,自然了解這一點,故而黃平沒好氣地說道:「這還用想嗎?有話直說。」
章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道:「有什麼好說的。你還想不明白嗎?就算是莫兄弟有一個四人對戰的名額,可到時候他的比武令數目不夠的話,最後不一定能與齊雲交得上手,所以,盈盈姑娘才會如此做,將風險降到最低。」
「原來如此!」黃平恍然大悟。
兩人說話間,前方一陣鼓聲傳來,這是比武前的備鼓,黃平和章立都住了嘴,將目光投向了比武台。
在「乾」號位的比武台上,齊雲已經站定,目光掃過,停留在了章立的面上,對他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章立狠狠地回瞪了回去,卻從齊雲眼中看出幾分不屑之意。
章立心中惱怒,低聲咒罵一句:「這孫子好囂張。」
「別中了他的激將法。」黃平提醒道。
「知道。」章立指了指旁邊「坤」位比武台,道:「你的對手在那裏,過去吧!」
黃平點點頭,兩人分別朝着自己的場地邁步走了過去。
黃平的對手也是一名校尉,以前兩人在禁軍單練的時候交過手,那人並不是他的對手,因而,他並無什麼壓力,很輕鬆地走上了台去。
章立這邊,便熱鬧多了,齊雲現在已經是奪將的熱門,而章立的武功也不弱,也很被人看好,兩人的對陣,自然會引起眾人的興趣。
在人們的喊聲中,章立邁步走上了比武台,脖子一挑,斜睨着望向齊雲,冷聲說道:「小子,你莫要猖狂,待會兒,我會在第一回合就解決掉這場比武的。」
齊雲輕笑,並未說話。
人群之中,頓時仿若炸開了一般,對於章立的話,眾人齊聲高呼起來,不管章立是不是在說大話,這句話的氣勢是有了,充分地調動起了眾人的情緒,對這一場比武,眾人均充滿了期待。
隨着第二嗵鼓響起,章立雙腿踏前一步,擺了一個架勢,冷聲,道:「小子,來吧!」
齊雲雙手環在胸前,冷眼看着章立,不說話,也不動手。
章立站在那裏也不動彈。
兩人四目相對,卻誰也沒有動。章立不動,是因為他對自己沒有信心,知道自己不是齊雲的對手,所謂先下手為強,也是要看對象的,面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