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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不了解她了，妮安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感情於她來說，只是不重要的一角。」卓辰一嘆氣。

    然後究竟戴妮安是重感情還是不重感情，都已經無從考證了。

    「可是就是這樣……」死了，就這樣算了嗎？

    「你認為呢？一個人的存在，如果自己都放棄了，你奢望別人能記住你多少？」卓辰一定定地看着她，「人是為自己而活的，寶貝。」

    「……」

    「妮安之死，沒有人不難過，只是，除了難過之外，大家還是該幹嘛的就去幹嘛。」他的話讓寶貝有些不能接受，可是，一時間，她竟發現自己詞窮得完全沒有辦法去反駁。

    「大家也就記憶中有了戴妮安這個名字，也許，有些什麼頒獎會給她一個獎，可是，她人已經不在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自己都這樣算了，別人，你覺得會比她自己更執着嗎？她的命，是她自己放棄了。」

    「你真冷血。」寶貝無法相信，會從卓辰一的嘴裏聽到這樣的話。

    他笑，「不是我冷血，而是正常的人都這樣，人只有活着的時候，才能去做可能或是不可能的事，死，是最愚蠢的行為。」

    寶貝頓覺沒有味口，「她也許不是想死，只是想不開，女人容易感性得犯錯誤。」

    「也許吧，已經過去了。」他扯了扯嘴角，「壓力每個人都有的，承受不住，適當減壓可以，但是放逐自己就不對了。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讓我輕易的放棄生命。」

    「……你好像很了解妮安？」寶貝試探性地問道。

    剛剛還說話流利的卓辰一，突然間就閉口。

    寶貝掩去相要深究的眼神，只是咳了一聲，潤潤喉，「那個，呃……」

    服務員把午餐端上來，中止了二人的談話交流。

    卓辰一似乎胃口也不太好，慢條斯理的吃着，好久才說，「我跟戴妮安以前有過一段情。」

    寶貝掩去眼中的詫異，果然是這樣麼？

    但是不是都說他很喜歡周琳麼？

    「很驚訝嗎？」他抬眼，對上她的眼神，她盡力掩苦惱的詫異還是讓人一眼看穿。

    這就是一個二十歲女孩跟三十歲男人的區別。

    寶貝的掩飾能力並不怎麼強，很容易讓人一眼就看穿了。

    「那天……她就是在這裏跟我談她懷孕了。」寶貝扯開話題，眼皮微垂，「我問她小孩要不要生，她說不可能，要出國打掉。」

    卓辰一放下手中的筷子，沒有接話。

    「你說她是一個事業心很重的女孩子，我卻不這樣覺得，那天她還跟我說，如果孩子的爸爸願意娶她，她願意放棄如日中天的事業，退守宅門之內，安心的相夫教子。」

    想到那一天戴妮安說過的話，寶貝有些心酸，「可是她說不可能，孩子的爸爸有自己所愛的人，她真傻，明知道別人愛着另外一個，卻還這樣……」

    卓辰一鏡片內的眼神微微動了一下，卻依舊沉默。